在愈合,傻子。
佐助仰面,他也看到了。辉夜宫殿的天顶本来被他们两个砸了个大洞出来,可现下那洞口的边缘扭曲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间靠拢,扭动之间掉落下簌簌的石屑。
大蛇丸低声道:“结界?”
这不是能用结界来解释的事情吧?但实际上佐助也不明白这个地方的原理是什么,硬要说的话……这宫殿仿佛是活的。
这地方太邪门,虽然前世自己来过,拿了东西走人,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可佐助每次想起这个地方的时候总是后背一凉,回想起自己进来之后的一切行为,总觉得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自己一样。可当时自己全程都开着万花筒和轮回眼,如果真说有什么怪物,怎么都不可能发现不了才对。
走到他们那个级别的忍者心沉手稳,这种常年在生死边际磨练出来的第六感通常都很准,这种感觉绝不是平白无故而来,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所以后来他都绕着这个宫殿走,再也没进来过。
这九尾人柱力运道可真是太好了。
佐助费力道:“不管怎么样,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得出去……”
鸣人道:“外面风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刮起来,我们离山洞也很远了。如果要养伤的话,还是这里更好。”
佐助道:“你看那个天花板,万一这里有什么其他的危险,咱们两个都没办法应对了。哪怕是出去碰上风暴,也比这里要安全。”
鸣人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几乎已经愈合完成的天花板,这地方给他的感觉也很不好,说实在的他后背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出汗了,汗毛一炸一炸的:“……”
佐助接着道:“用写轮眼看的话这里到处都是不详的查克拉,我们一定得出去,鸣人。”
鸣人道:“如果出去的话,我们怎么出去?再把那个天花板撞破跑出去吗?这鬼地方为什么连个窗子也没有……”
佐助打量着周围,慢慢道:“撞不破的……只能从门出去。这是这个地方的规则。”
进来容易出去难。他前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没找到门,也试过从墙壁或是什么地方突破,可虽然进来的时候随便一撞就能撞破墙壁,想要出去的话,那墙壁却又铜墙铁壁一样,哪怕是天照也没烧开这墙壁。
而门的话……
鸣人道:“门在哪?”
他上下打量起这个空间,不同于外部的金碧辉煌,这东西内部简直可以说是破败的,说是个宫殿,可内部连一个房间也没有,无数横过半空的巨大横梁割裂空间,上下以勾连交错的楼梯相连,往下看简直不知道有多深,可仔细一听,仿佛却能听到水声。
不对。
这地方没有窗子,光源从哪里来?
佐助道:“门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
鸣人奇道:“哈?”
佐助咳嗽了两声:“这地方最深处是一个水潭,所有光源从水潭上来。可门的话,只能自己去慢慢找,这地方就像是个活物一样,门是一直在移动的。”
鸣人崩溃:“啊?!”
佐助心想不过还有一个其他办法。等时限到了,他的查克拉顺利恢复的话,他可以用轮回眼带着鸣人脱离这个空间,不必管什么门不门的。
“不管了。”鸣人嘟囔了一句,回头看他:“不管怎么样都得去找,那先找了再说吧。走吧佐助。”
他回头看着还瘫在地上的同伴,佐助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按着地面想把自己撑起来的手上指尖泛出用力过度的青白色,可哪怕这样,他也没能成功站起来。显然无论是那个紫色巨人的忍术还是燎天的黑火,查克拉和体力消耗量都相当的大,哪怕打赢了,佐助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佐助用力的想把自己撑起来,可一用力不知道牵连了自己身上哪出伤,肺部漫上撕心裂肺的剧痛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简直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的咳法。什么关系的问题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鸣人握拳,背对着佐助蹲下,回头道:“上来。”
佐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咳咳咳咳……”
鸣人闷声道:“你的伤没办法自己走。”
在这种险境里还纠结什么情爱尴尬关系就太蠢了,何况如果他们两个死在这里,那可真是乐子大了。佐助没多思虑,干脆的伸手攀上鸣人的肩膀,一口气咳得断断续续,艰难的用气声道:“不要跳,顺着楼梯往下走。”
鸣人伸手捞过背上人的膝弯,手下一把劲瘦的骨肉,而那小少爷的脸就贴在自己的颊边,手臂环着自己的脖颈,皮肉挨着皮肉,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把炸起来的黑发说话时的气息也好咳嗽时的气息也好,都滚烫的打在自己耳廓上。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自认明了局势心如止水,然而十五岁的年轻人却突然心如鹿撞起来。
佐助:“……”
这地方太静了,而他们两个离得也太近了,骤然沉快起来的心跳声简直大的让人无法忽视。
鸣人掩饰般的大声道:“那我往下走了啊我说!”
“……你小点声。”
第52章
足音清寂,水声滴滴答答。
心跳怦怦。
“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片喧嚣的安静中鸣人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内传出去再回来,空灵灵的萦绕在耳边。
佐助没说话。
鸣人也沉默了一会,甩了甩头,手上的动作紧了紧,把他往背上又提了提:“……不过已经晚了吧。”
他那个甩头的动作幅度其实并不是很大,声音也非常平稳,可佐助总觉得他像是在哭一样。
“……我在想你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出现。”佐助轻声道。
明明放着我自己在那里也没什么问题,却每次都要追上来,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找到我,说些让人没法拒绝的话。每一次都是,搞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鸣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奇迹般的瞬间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
良久,他仿佛是笑了一下:“没有啊。”
如果我真的总是出现的很及时的话,你也不会这么伤心了吧,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总是走在我前面。”可能是因为此地太远离他们熟知的世界,又太黑太静,哪怕对着石柱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诉一诉衷肠,何况背着心上人。他本来以为这种话他一辈子都很难说,可想想如果出去之后两个人自此分道扬镳,现在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说了:“又帅又强又好看,你一直都是我憧憬的对象,佐助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我在很多艰难的时候,都是想着你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