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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的人们忙碌了起来。 克茵威尔公爵夫人的骑士艾尔默正在朝圣回来的路上,最快一个半月就能抵达城堡。在城堡中欢快地做着手中活计的少女们,不时嬉笑讨论着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作为公爵夫人最喜爱的骑士,艾尔默自然神勇非凡,在杜巴克伯爵对公爵夫人的骚扰事件中展示了作为一名骑士的忠诚与卓绝的战斗能力,受到了来自领地中人民的赞美与尊敬。

听闻这位骑士大人正值壮年,外貌成熟而健美。他的眼神据说深邃迷人,笑起来嘴角的梨涡与露出唇外的两颗小虎牙分外扎眼,带着令人心跳加速的野性,恰如将要捕猎的大型猫科动物。 顾明月对这位骑士所闻良多,能作为莉莉丝的男人,想必也是极优质可口的。 她几天前收到了来自艾尔默的一封信,心中充斥了对莉莉丝的思念以及在朝圣途中的见闻,信的末尾添加了他预计抵达城堡的日期,于是城堡中便有了现在这样一幅忙碌的景象。

顾明月计划在这座城堡中举行一场持续多日的大型娱乐活动。夏布多里昂神父每日自早餐后便没了踪影,日落之后才疲惫地回到城堡,他们二人除了在餐桌上的简单寒暄外,几乎没有实质性及深入性的交流。

虽然她对任务进程并不感到焦虑,但攻略神父的这件事也该尽早步入正轨了。 所以,在艾尔默抵达之际,顾明月借着机会邀请帝国的贵族们到克茵威尔家族的领地中狩猎,城堡中将会有通宵达旦的舞会,美酒,佳肴,以及各式各样流行于贵族中的娱乐活动。

城堡中的人们无不以为公爵夫人此举是为了迎接她朝圣归来的骑士,而事实上顾明月的主要目的则是借由这一场令人难以拒绝的奢靡宴会,来邀请到夏布多里昂侯爵以及他的第二任妻子,神父心中最温柔的月光,克劳蒂亚。 禁忌的刺激在于背德与隐秘,人性的困惑纠结与源自于身体本能的肉欲交织混杂,理性与需求在求而不得的渴望中激烈地碰撞角逐,疯狂的念想挥之不去,进而矛盾地滋长。

复杂的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发酵沉淀,变得愈加醇厚。这种感情可以被压抑,可以因为隐忍而蛰伏于平淡,但一旦世俗的条件与状况出现了突破口,这种感情便会如决堤般冲破桎梏倾泻而出,泛滥成灾。

这边是夏布多里昂与克劳蒂亚的感情。 世俗的桎梏与阻碍只会使他们的感情更加浓烈深沉,在心中留下最美好纯净的幻影。

顾明月要把夏布多里昂神父当下所逃避的一切重新置于他眼前,加深他的痛苦。 痛苦到了极致或许就能寻求解脱也说不准。当然,她或许也有些恶趣味,想要在这里的生活中添加一些戏剧性的调味剂,毕竟千篇一律的任务做多了不免乏味,而且这里的生活实在不够丰富多彩。

顾明月站在城堡的最高处,她罩在宝石发网上的细棉纱与深色的科特长裙随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向后飞舞。头顶的天空带着压迫力地阴沉,乌云滚滚,流动的空气湿热潮闷,天气使人难以愉悦。 她朝下俯瞰着广场中来来去去的仆人们,漫无目地,心静如止水。

已经找不到从前想要迫切地完成任务的渴望,不论是心还是身体,皆疲乏得厉害。 顾明月并不在考虑如何得到神父的爱,她目前只想确保神父与女主永远也无法有深入的肉体交流。这具身体的人生将会是无比的漫长,她有着大把的时间与神父周旋。

她想到了一种近乎于作弊的方法,莉莉丝所具备的能力使她足以轻而易举地把一位人类男性捏在手里,令他在这个世界上”完美“地消失。 斯德哥尔摩,日久生情,相爱相杀……她乐意于各种尝试。 在能力、身份与地位等等的对比中,顾明月掌握着一切的主动权。 她最近时常思考,思考莉莉丝对神父的感情。 莉莉丝的死亡可以说是剧情需要,她的爱成为了杀死她的利器。

但当顾明月真正地身处于这个世界中时,她对莉莉丝的爱情多了些不同的见解。 如果排除夏布多里昂神父的男主光环,莉莉丝到底有多喜爱神父,才会毫无防备地被所爱之人轻易地杀死……顾明月猜测,或许毫无防备并不是由于她对神父的爱,而是由于她的骄傲与强大的自信,源自于她在这俗世间近乎绝对的力量。 但是主角定律告诉我们,不论如何强大的boss,面对主角死亡都是必然的,于是乎莉莉丝便十分不合理地被杀死了。

顾明月嘲讽地勾起嘴角,夏布多里昂神父若是想要杀死她,再给他五百年的时间也是不可能的。 无意识地,浸润于黑暗生物体内的阴暗,无声无息地侵入到了人类的心灵里。 莉莉丝的力量与黑暗共存。

顾明月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她已经觉察到了,但那又何妨呢? 她是顾明月,也是莉莉丝,在这个世界里她们将完美地融合到一起。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清晰,直到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静止。 “公爵夫人。”夏布多里昂神父站在顾明月身后温声问候,他的声音混在凉风里,略微有些含糊。 顾明月浑身一震,略微有些茫然地回头 “神、神父大人,您来了。”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双颊渐渐透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夏布多里昂神父向前一步,离她近了些,有些担忧道:“夫人,您是否有些不舒服?”, 顾明月嘴角牵起一个弧度,笑得十分勉强,她向前伸出手,夏布多里昂神父意会地握住,于是她顺势微微靠在男人一侧的肩膀上,感受他身躯一瞬间的紧绷,声音不稳地开口道“神父大人,实在抱歉,请您扶我回到房间休息一下就好。” 夏布多里昂神父僵立在原地,呼吸间充斥着公爵夫人秀发上幽淡的馨香,他面上显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极不习惯这种亲密的偎靠。他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于是他只得任由顾明月挽着他的手臂,缓慢地走下高台。

公爵夫人一贯随侍的侍女以及仆从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一路走来,直到把公爵夫人送入她的卧室,皆不见他们的身影。 公爵夫人的房间里香气扑鼻,充满了与她身上相似的味道。夏布多里昂神父把顾明月扶到床上缓缓躺平,在她脑后垫上蓬松的软垫后,正欲开口告退,却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晕眩,他身形一晃,顿时便失去平衡扑倒在了眼前女子的身上。 耳边一声极轻的惊呼,他立即从床上支起身子,诚恳地致歉,起身的动作依旧从容不迫,一举一动皆是十分优雅得宜,若不是他面色泛红,实在教人瞧不出适才的尴尬窘迫。 此时的夏布多里昂神父心中懊恼,他依着由侍女伊拉莉亚转告的公爵夫人的吩咐前来,却不知所谓何事,公爵夫人的仆从侍女们显然早已依着吩咐退避了, 否则何以连在走廊上都寻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顾明月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表情,她捂着嘴轻轻咳簌了几声,同时慢慢坐起身子,冲着夏布多里昂神父恳求道:“神父大人,请您靠得我近一些,我有一件事,想要忏悔。” 她的声音轻软,语调压抑地道出了请他前来的原因。 夏布多里昂神父闻言点点头,“公爵夫人,您现在应该先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顾明月打断了。她的声音坚决,容不得一点拒绝:“神父大人,必须是现在,我不能再忍受哪怕是一秒。” 在顾明月殷切的目光下,夏布多李昂神父沉默地搬过一只椅子端正地坐在床前,拿出挂在腰间的玫瑰念珠,示意她可以开始忏悔了。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些好奇公爵夫人忏悔的内容。 贵族夫人小姐们忏悔的内容总是离不开情爱,那些令她们倾心的男子们带给了她们爱情的甜蜜,同时也为她们添上了无尽的烦恼与忧愁。或许,公爵夫人忏悔的内容与她的情人有关?夏布多里昂神父在心中猜想。 “神父,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不可以去爱的人,我难受极了。”顾明月的声音透出无尽的痛苦。 果然…..夏布多里昂神父心中了然,一定是关于那天晚上从公爵夫人房间里出来的男子。 “我们的身份是注定无法在一起,可是我仍然止不住希冀,并且每时每刻都想要看到他。一想到他可能会离开,我便痛苦的想要死去。有时我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我之后就算是立即死去又何妨呢?金钱与地位在我心中都及不上他的一个轻吻。我太过爱他了,我爱他的一切,我希望他能够一直在我身边。我简直要为他疯狂了,心中逐渐滋生了可怖的想法,可我无法控制自己……主啊,请您垂怜我,祈求您宽恕……求您赦免我的罪……” 顾明月的忏悔中饱含着浓烈的情感,她说到最后已泪如泉涌,两道透亮清澈的泪水在面颊上划过,滴落在交握合十置于胸前的指缝里,语气中的哀愁令夏布多里昂神父动容。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心脏好似被重锤击过,有些沉闷地钝痛着。这位如冰雪雕琢而成的绝代美人儿竟会有如此激烈的感情,透过哭泣着的公爵夫人,他好似看见了不久前的自己,在苦闷绝望中被折磨得近乎疯狂。

“神父大人?” 顾明月带着沙哑的声音把夏布多里昂神父从愣怔中拉回现实。他望着双眸发红,眼角泪珠不断的公爵夫人,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开解的话,于是他低声诵起了祷告词,声音舒绎润和,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顾明月的泪水仍在流淌,她不时抽噎,情绪却已经大致恢复平稳。

她下床跪到神父身前,握住他拿着玫瑰念珠的手,靠在他的膝盖上,把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与他一同诵起了祷告词。 窗外暗沉的天际正中像是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金熙从不规则的缝隙中冲脱而出,束束疏疏地四下散射,照得极远,远处阴云的淡淡乌青色从光隙之间隐约透出,把这傍晚渐微的阳光衬托得无比神圣。几缕温暖的光芒从窗口射入,照耀在顾明月的身上,把她的笼罩在一层朦胧而又圣洁的金光里。 夏布多里昂神父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他不禁柔声道:“主会原谅你的,公爵夫人。” “愿主的荣光与您同在,一直保佑您。”顾明月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微笑中带着晶莹的泪花,对着夏布多里昂神父诚恳道。 不,我也需要同您一样祈求主的原谅……夏布多里昂神父面上闪过一丝苦笑,他对公爵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表情愈发地温和起来。他扶着公爵夫人起身回到床上躺好,一股淡淡的温情在“同病相怜”的二人之间流淌。 侍女伊拉莉亚的回归为今日的忏悔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在顾明月期盼的眼神中,夏布多里昂神父承诺每隔三天便会来此聆听她的忏悔。

在公爵夫人身上夏布多里昂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她忏悔时,他便好似与她重叠,一同倾诉着心中的痛苦与罪孽,希望能够得到主的宽恕与救赎。若是她能够因此而得到些许慰藉,他便好似也能从痛苦中得到片刻的安宁。 夏布多里昂相信主的仁慈,他渴望被救赎的心拉近了他与顾明月之间的距离。

可顾明月永远也不会,也不可能得到救赎,而年轻的神父并不知道这一点。

莉莉丝怎会渴望来自上帝的救赎呢? “夫人,若望少爷已经找到卡桑德拉藏身的地方了。“伊拉莉亚等到夏布多里昂神父离开后,恭敬地向顾明月汇报不久前得来的消息。 顾明月嘴边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告诉若望他可以回来了。” “是,夫人。” “伊拉莉亚,你的香料调制得很好。” 顾明月状似随意地夸赞了一句。 伊拉莉亚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欣喜,她极少能得到夫人的夸奖,喜悦间夫人的下一句话却令她当即面无血色,如坠冰窟。

“但你需要注意炼药后把身上的味道去掉,我不希望自己的侍女出现在审判魔女的火刑台上。”

“是、是的。” 来自黑暗的狩猎游戏已经开始了,而身处在其中的神父犹然不知。

爱上神父的吸血鬼女王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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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已经全了。下次更新第七章。神父的肉好难吃上。 小伙伴们看过来。 最近某苏回国收集毕业论文资料,然后郁闷的发现需要解决翻墙发文的问题。 在微博上向大家寻求帮助,最后在亲爱的基友棍子君的友情赞助下,终于能爬上来发文了。 想要知道我发文的近况,关注微博是最快的方法哦(我绝对没有明显且无耻地在圈粉,你们要相信我)。 最近在忙毕业论文,更新真的会是十分的缓慢。 天天来报道的亲们,我都有看到你们的留言,之前不能发文我也很捉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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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布多里昂神父与顾明月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近了许多。 他们会在走廊相遇时停下,露出饱含着暖意的淡淡笑容,轻声有礼的交谈。 他们会在每隔三日的傍晚,一同忏悔于城堡教堂内的一间独立祈祷室里。 渐渐的,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顾明月身边开始感到放松与舒适,像是对待一位好友一般,他有时会向顾明月讲起童年的往事。

顾明月总是认真的聆听着那些关于他母亲及父亲的点滴,自然是留意到了他从不提起那位新任不久的侯夫人。

对于夏布多里昂神父不愿意分享的往事,顾明月自然不会去特意追问,她在倾听之余,偶尔也会回馈给他一些有趣的故事。

那些故事俱出自莉莉丝在漫长的生命中的所见所闻,她的故事以及对事物的独特见解,令年轻的神父感到震惊以及尊敬。 她知识量的渊博度,是仅靠读书所不能企及的。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逐渐了解顾明月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困惑也随之增加。 她是充满了谜团的美人儿,浑身像是笼罩在一层缥缈朦胧的薄雾里,他走进想要拨开那看似轻薄的雾气瞧个清楚,却发现那团雾越拨越浓,一股幽幽的黑气开始模糊地聚拢在她的周身,浓稠的黑雾开始蔓延,好似被煮沸了般翻腾滚动,越滚越庞大。

黑气像是有意识般分出几缕缠绕上他的周身,他惊惶地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无法挪动,只能惊恐地注视着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自己,直到失去意识...... “神父?神父?” 轻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大力把他从黑暗中剥离。 夏布多里昂神父惊恐地喘息着,他是汗淋淋,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铂金色的长发,浅紫罗兰色似剥离般剔透的双眸,艳如滴血的红唇......是克茵威尔公爵夫人。

夏布多里昂神父愣住了。 “神父,你怎么睡着了?” 眼前的女人面露关心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问出口。 夏布多里昂神父用手揩拭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习惯性地展露出安抚性的微笑,表示自己没事,心里则在想是否是因为最近太累了,竟然能够在祷告室中熟睡。

他正要向公爵夫人表达歉意,一块洁白带着馨香的手帕便拭上了他的鬓角,小心地擦拭着他面颊一侧的汗水。夏布多里昂神父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头脑还未能清晰的思考,他被公爵夫人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弄得既不适又尴尬,身体本能地便做出反应,猛地向后仰去,在成功躲避接下来的擦汗行为的同时,整个人不期然地失去平衡,就要翻倒过去。 一只柔软细嫩的手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却因为自身力量的薄弱不单没有稳住他的身形,反而被他带着一同摔落到了地面上,撞击出沉闷的声响,幸而神父所坐无背软垫的矮椅翻到在脚边,并未伤到他们。

香香软软的女性躯体趴伏在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身上,令他有一瞬间的心慌意乱。但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身为相貌俊美的男性贵族,身边总是不乏各色莺莺燕燕,与女性的肢体接触并不会使他感到窘迫,只是自从成为神职人员后,他便因身份而开始避免与女性有直接的肌肤接触,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与公爵夫人的接触总是由于各种因素而无法避免,今次甚至...... “神父,请原谅我的失仪。”公爵夫人以手臂撑起了上半身,面色绯红地率先表达了歉意。由于摔倒并不是公爵夫人造成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赶忙出声道:“不,夫人,您并没有错.....唔?!唔唔!” 此时夏布多里昂神父才知道刚刚对方那句致歉指的是什么,他的嘴巴被软绵的红唇堵上了,一条滑溜的小舌试图顶开他的牙关,向里挑逗着前进。 他试图反抗,却意外的发现公爵夫人的力气大得出奇,被那双看似柔弱的手掌所禁锢住胳膊,牢牢贴在冰冷光滑的石砖地板上。

一种无法反抗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愤怒之情溢满了整个胸腔,他激烈地摆动着头颅,以期躲避来自女人的亲吻,可那张如玫瑰花瓣一般带着一股馨香之气的饱满红唇却总能准确无误地寻到他的嘴唇,亲密的与之嬉戏。一切躲避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夏布多里昂神父握紧了双拳,他双目圆睁,气到颤抖。和他的不愿与挣扎对比起来,公爵夫人却显得游刃有余,她边亲吻身下的男人,边调整着姿势,双腿挑逗性地贴着男人笔直修长的腿,轻轻浅钱的摩擦,随后缓缓地跨到他的身体两侧,改成前身下压,跪坐在他跨上的姿势。

她闭上双眸,认真而又甜蜜地吮咬着男人的薄唇,品尝着他唇齿间独有的味道,压制住他的双手好似虚虚地搭握在他的手腕上,显得毫无威胁性。 “神父......神父大人......”不知吻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水眸盈盈地望着他,呼吸急促地唤道。

夏布多里昂神父把头瞥向一侧,牙关咬得咯吱响,拒绝做出回应。 公爵夫人看到他的样子,突然笑了,眼波柔媚得好似能滴出水,潋滟出旖旎别致的风情,一改冰雪般冷淡空灵的气质,变得妖娆风流,连细微的表情都开始足以令人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而一直用余光悄悄观察她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转变。他喉咙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心跳骤然加速,但他及时地发现了这一点,靠着绵长的腹式深呼吸平复了心绪。 “神父,我可以称呼您为该隐吗?该隐......该隐,该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心了,怎么办?” 她边说边把自己的领口拉扯得松散,露出两团白嫩嫩的双乳,小巧却诱人的乳头已经挺立,俏生生地点缀在牛奶般的肌肤上。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公爵夫人松开自己双手的同时边开始大力挣扎着企图推开她的身体,他不光要小心不能碰到她裸露出的胸脯,同时需要注意避免伤到她。

于是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女人仍旧稳固地坐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啊......住手!”他呻吟出声,因为一只小手在他私密的地方有技巧地揉捏了一下,那里立即出现了些本能的反应,血液开始向两腿之间汇聚。 那只手的主人显然忽视了他的拒绝,变得半硬的男性象征被持续地爱抚搓揉,逐渐一点一点的膨胀,直至开始撑起了覆盖其上的布料。 “呵呵.....” 夏布多里昂神父听到了身上女人若有似无的轻笑,他感到难堪极了,却既不能逃走也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颓然地无力感侵袭上他,他躺在地上,身下被抚弄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扩散。他的身体切实的感受到了愉悦,心里却憋屈而懊恼。枕在地面上的头稍稍向后仰起,下巴抬高,他目及之处是屋顶上绘制精美的壁画,天使的眉目极为温柔可亲,脑后那一圈金色的光晕神圣而美好,洁白的翅膀向两则展开,凌驾于云端之上......他的眼珠继续向上翻动,祈祷台上是立起的铜质十字架,周围一圈静谧燃烧着的白色蜡烛,发出明亮的橘色光芒,十字架背后彩色玻璃上的基督圣像,五彩斑斓中一脸悲天悯人...... 他不再反抗,也不会回应,就这么如同呆滞般地躺倒在地,静静地发愣。

他极力想要忽视挺立充血的男根被掏出意外,耸立在冰冷的空气里的透凉感,压抑住生理上的喜悦。 突然,身上的女人贴在他的耳边,用近乎情人呢喃的语气,细细地低语:“神父,您的名字是该隐,这是多么让人熟悉到颤抖的名字啊。” 夏布多里昂神父没来由地,从她的话语间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含义,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些什么。

“滚开,莉莉丝。” 他已经不再尊称她为公爵夫人了,与此同时,他的下身被种种地抓揉了一下,刺痛中带着酥酥麻麻的快意。 “别再抵抗了......我们是天生一对......”身上的女人再一次笑出了声,她换了一种声调,带着浓浓的诱惑力,“对不对,罪恶的种子,早已在您的血脉里种下,就像您的名字一样.....” 在她话音落下的刹那,脆弱的肉茎被从上到下地整个吞噬,完完全全地嵌在了那从未领略过的窄小湿紧之地,另他终于无法克制地呻吟。 呻吟? “啊!!”夏布多里昂神父大声地叫了出来,他猛地弹跳着坐起身,双颊潮红地不住喘息。他单手捂住自己的脸,周围哪里是祈祷室,哪里有什么公爵夫人,哪里有半强迫的交欢......他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做了一场无法言说的梦。 一场真实到以假乱真的梦中梦。

他的手心是潮热的,带着湿暖之气,他的脸被闷得绯红,鼻尖上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的身体是燥热的,而胸腔里的心跳如鼓,躁动不安。

夏布多里昂神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做出这样难以启齿的梦。梦境里的种种情节只消回忆出一个片段,都叫他羞愧难当,同时,带着不可容忍的生理反应。 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梦里公爵夫人那牛奶般嫩滑白皙的肌肤,带着暗暗香气的娇软红唇,甚至是那双看似柔弱,却能牢牢控制住他的双手......乃至已然清醒,他的身体仍然能够体会出梦中那种酥痒难耐的颤栗感,以及私处被湿紧之处套弄着的销魂蚀骨...... 公爵夫人......夏布多里昂神父的手从面颊上无力的垂落,他此时的模样茫然无措,身形甚至可以看出一丝可怜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