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啊啊……嗯……” 面容秀美文雅的少年坐在四四方方,带有繁复四叶草浮雕顶盖的橡木床上,他的脸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蔚蓝的眸子里水汽氤氲,迷蒙中透出无上的愉悦,分外惹人怜爱。
“啊……母亲大人……我要受不了了……嗯……请您停下……啊……” 少年的胸前环绕着一双白腻如上好乳酪的胳膊,带着女性特有的柔美纤细,压在绣有盘旋藤曼条纹的暗绿色丝质科特外衣上,夺目得精心动魄。 “乖孩子。”嫣红似血的两瓣丰软香唇缓缓离开了少年的颈项,在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细小血洞,几息的功夫,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直至消失于无痕,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脖颈上温软的触感已经离开,可少年体内的异样情潮还未平息,他笔挺地坐在床沿边,轻轻浅浅地喘息,染上瑰丽色泽的双颊随着体内躁动的平复逐渐地褪去了醉人的靡艳。
少年动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嘴角微弯,透出淡淡的愉悦。他扬起的嘴角边各有一点酒窝,如静谧秋水上盘旋的两朵涟漪,在无声荡漾中溢出一抹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烂漫纯丽,以及不容忽视的,属于贵族的清典风致。 “若望,我的孩子。”在少年身后,克茵威尔公爵夫人侧卧在玫瑰色的丝绒被上,她铂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成两个繁复的发髻堆砌在头顶上,装饰着细碎宝石和珍珠的发网横向张开罩在发结上,各色璀璨细小的宝石嵌在浓密的铂金色秀发间,如熠熠繁星闪烁生辉。发网之上紧贴着一层用两股细金丝扭成的U型骨架,秀有精美同色花纹的宝蓝色轻纱固定在骨架顶端的中心,似烟雾朦胧的薄纱向着左右两侧柔美地沿着骨架的轮廓垂坠而下,披散在克茵威尔公爵夫人裸露在外的润白双肩之上。 她的发型完美地符合了当下贵妇人之间的流行趋势艾斯科菲恩。
这样的发型华美大气,为一贯衣着讲究时髦奢靡的贵妇人添上说不尽的富丽贵气,全部束拢在头顶的发丝显得严谨整洁,垂坠在身后或面颊边的轻纱虚虚掩掩,配上看起来松散飘逸却垂挺感十足的连衣长裙,裙边袖口装饰上繁琐精致的刺绣滚边或是蕾丝,愈发透出一股华美神秘的圣洁之感。
克茵威尔公爵夫人靠在从中亚商人那里购得的绒呢靠垫上,她神态举止优雅嫚丽,语气亲昵中又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被称作若望的美少年,侧转身子含笑地望向自己美艳绝伦的母亲,他有着一头成熟金麦色的细软卷发,被修剪得不长不短,很是整洁得体,丰洁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对儿荡漾着初春新绿般鲜嫩色泽的瞳仁,金麦色如羽翅的睫毛不时忽闪,使那两颗清澈似渌水的眼珠偶尔飞逝出一瞬的金芒。若望裸露在衣衫之外的颈项及双手的肌肤细腻嫩白如牛乳,散发着健康的光泽。他身形修长,肢体线条流畅,整个人看起来年轻美好又富有蓬勃的活力。
“到我这里来。”克茵威尔公爵夫人对着若望张开一侧手臂,随后少年便一头扎进了那芬香扑鼻的绵软怀抱中。
若望挂着满足的微笑,卧在克茵威尔公爵夫人的身侧,他虔诚地捧起那只递到自己眼前的莹白柔荑,秀气文雅地吻住那纤细玲珑的手腕,随后喉咙间传出细微的吞咽声。
克茵威尔公爵夫人面容平静地注视着进食的少年,淡紫罗兰色的眸子在被烛光照耀得昏黄的室内变换出幽幽交混的红蓝之光。厚重的染色亚麻窗帘严实地遮盖住石壁上窄小的窗户,不让一丝一毫的阳光透入室内。
在泛出森然冷意的光滑石墙上,映出带着些许暖意的人影。只不过,在墙壁上被明与暗勾勒出的轮廓,只有一位。
“母亲大人。”若望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克茵威尔公爵夫人的手腕,露水般湿润晶莹的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恋慕。 克茵威尔公爵夫人安抚地揉了揉少年的短发,语气温和地问:“事情查出头绪了吗?”
若望本还放松享受的表情有了一瞬的静止,随后收敛了眉目,神态登时变得端正严肃。他起身坐起,垂头气恼地答道:“幕后之人藏匿得太好,先前杀死的那些低级垃圾毫无作用,每隔一段时间仍有少女消失……”
“真是糟糕呢。”克茵威尔公爵夫人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却让若望开始踧踖不安,“我的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母亲大人,我绝不会令您失望。”若望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信心与虔诚。
“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竟敢在我们的领地上作乱,我一定会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拧断他的脖子。”
“我对你十分信任,若望。”克茵威尔公爵夫人拍了拍少年紧绷的手臂,“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准备一下,作为克茵威尔家的继承人,你需要好好的迎接教廷派遣的神父。”嫣红似玫瑰的嘴唇间吐出的“教廷”两字,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视与嘲讽。
若望闻言走下床,冲着克茵威尔公爵夫人欢快地行礼,随后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墙壁上的影子微微摇动,床上的克茵威尔夫人,或者说是已穿入这次任务世界里两个月的顾明月,步姿绰约地走到窗户前,勾开及地的厚重帘幔,眺望起色浓如墨的黑夜。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溢出笑意。 “让我等了那么久,总算是来了。” 下一章男女主相见,带出部分原剧情以及更多背景介绍。
爱上神父的吸血鬼女王之二(更完
【禁】
鸟雀落在窗外,扑棱棱地抖动着翅膀,小小的脑袋左摇右晃,在翅根下叨叨叼叼,清理梳顺着自己羽毛。
小巧的生物迎接着阳光,清越欢快地啁啾不停。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悦耳的啾鸣中从铺着柔软细麻织物的床上醒来,穿过窗口直射到脸庞上的晨曦使他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不禁眯起本就未完全睁开的眼睛,以掌心遮盖在眼皮之上。
晨光明媚,俊雅的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后起身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他在白色长袖及膝细棉布内衣外穿上了灰白色的科特亚麻长袖及脚踝长衫,长而笔挺的立领一丝不苟地贴覆在颈部肌肤上,掩住了喉结。
长袍的袖子上半段较为宽松,便于动作,而自肘部至手腕处的袖子则十分贴合,方便劳作。青年神父拿起床头柜子上的陶罐给自己倒了杯水,杯子里的水清亮透彻,尝到嘴里意想不到的带上了点淡淡的玫瑰清香。
夏布多里昂神父端着杯子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放下陶杯继续穿戴,在科特外又套上了同样材质的黑色圆领至小腿长度的修尔科半袖外袍,外袍上连着挡风的兜帽,半袖的腋下开出缝隙,手臂可以自然地从中穿出来,看起来像是坎肩一样。他系在腰间的棕色三股编结皮带子不知来自于何种动物,因收束在外袍上而展示出了年轻男子粗细适中的健美腰线。
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夏布多里昂神父用手指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然后拉开了房门。 “神父大人,早安。”门外是一位十分美貌的少女,她手上端着盛满温水的木盆,手臂上搭着一条两掌宽的细棉布,对着夏布多里昂神父屈膝行礼。这位少女鬓角边黄金色的长卷发编成了几条细辫子,两边各扭成一束后在脑后聚拢,用漂亮的粉蓝色蕾丝装饰。
她身着浅粉色科特长裙,装饰有细小花边的领口处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外罩的天蓝色修尔科外袍,外袍的前摆被折起来别在翠绿色绣花草纹的宽腰带上,褶皱似波浪般的衣摆下露出粉色科特装饰有与领口同样花边的衣缘。
少女身上的修尔科袖口长而宽,袖长约莫七分,从中伸出来一节裹着紧身粉色科特袖子的纤细胳膊,柔缓鲜明的服装色调衬托出她莹白的肌肤,使整个人显得如仙女般清恬可亲。
“早安……” 夏布多里昂神父对一大早便出现在门外的貌美少女感到意外。
他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却不知此举正巧留出了空隙,让对方借着能容一人的空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卧室内。
“神父大人,我是克茵威尔公爵夫人的首席女侍伊拉莉亚,受命前来服侍大人。”她的声音悦耳似黄鹂,微笑着把木盆放到床边的箱柜上,随后用盆里的温水沾湿了细棉布拧得半干,双手奉到了青年神父眼前。“请吧,大人。”
夏布多里昂神父微微皱起了额头,虽然他十分喜爱清理自己,但教会命令禁止用水洁身,认为净身是神圣的,轻易不可以为之,再则经过了先前毁灭性的传染病,从皇室到民间甚至教会都认为水是不洁的,是疾病的源头,而他身为神职人员,每日仅使用干净的细棉布擦身,除非必要,绝不用水。
于是夏布多里昂神父直接无视了侍女送到眼前的湿润软巾,准备去拿自己行礼中的细棉布巾。
伊拉莉亚了然地抿唇笑了起来,她制止了神父的动作,说到:“神父大人不知,我们的夫人一直难以忍受过重的气味,尤其近来更甚,下令所有庄园及城堡里的人每三日必须去公共澡堂里净身,平日里必须清洁面部和牙齿两次,如有不遵从者,不光会受以鞭刑及吊在庄园中一夜,还需要像夫人上缴罚金。
每三日就会有人去检查庄园及城堡中人们的卫生状况,依照标准进行赏罚……”少女托着细软的棉巾,向前又送了送,“夫人吩咐过了,大人虽是教廷派遣而来,但若是不依照夫人的规矩行事,克茵威尔家族将拒绝配合大人的行动,帕菲琳城堡也不欢迎大人的暂住,届时还请大人居住在城堡外的佃农家里。”
侍女不急不缓地说完这一番话,果然见到青年神父俊秀的面庞阴云密布,她垂下眼眸安静地等在一旁,不消一会儿手中的棉布便被轻轻地拿走。至此,她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含笑着合掌拍击了两声,门外又走进了一位身着橘色科普的少年,他手中握着杯子及一只有着细长手柄小巧的软毛刷。
伊拉莉亚轻快地走上前接过少年手中的物品,转身便把它们送到了神父手中,“神父大人,这是用东方的茶叶及粗盐制成的漱口水,请配合着软毛刷使用清洁牙齿。”
夏布多里昂神父无奈,只得依照认命地用咸茶水及小刷子清理口腔。他平时每日会咀嚼一种纤维特别多的植物茎秆,牙齿似珍珠般洁白整齐,除了需要忍耐用水之外,倒是不会感到特别别扭。待洗漱完毕,侍女方领着他前去用餐。
走廊里的窄小窗口上安置了同教堂一样的几何七彩玻璃窗,阳光穿过半透明的彩色玻璃,明亮的光线因而得到了中和。光束带着柔和的色彩投射在昏暗的空间里,每隔几步就在色调暗沉的地毯上描画出彩光斑斓的炫目图腾,花纹各异。
长长的走廊内回荡出轻微而又规律的脚步声,夏布多里昂神父与伊拉莉亚在一段段温暖的五光十色与冷然的暗淡里穿走,带着柔亮色彩的阳光洒在他们的面容,肩膀,以及衣摆上,莫名地透出了几分恍惚的神秘与肃穆。
在走廊的尽头,伊拉莉亚停下脚步,轻叩门扉后推开了带有防御性铁片的厚重木门,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厅室,入目的青灰色的石墙上装饰有野兽的头骨以及寒光熠熠的各色铁甲兵器。
“夫人,夏布多里昂神父大人到了。”侍女恭敬地对着屋内的人行礼,随后退到一旁,让出位置容身后的青年男子通过。
夏布多里昂神父遂迈步进入了餐厅里。
顾明月坐在铺有铁锈红桌布的长桌尽头,身后是一人多高的壁炉,里面火势温温地燃烧着柴火,壁炉上的青灰石墙表面挂着从中亚地区传入的装饰毛呢毯子。毛毯两边各悬挂着一柄寒气森森的铁剑,倾斜着交错成十字型,格外引人注目。
夏布多里昂神父就是在这样一个清晨,见到了传闻中的克茵威尔公爵夫人。她坐在阳光后的暗影里,或许因为是寡妇的缘故,穿着深色橄榄黑科塔尔迪式天鹅绒长裙,配着帽檐装饰了一圈指甲盖大小黑珍珠的圆锥形尖顶汉宁帽,长长的奶油色半透明细纱自倾斜高耸的帽尖垂下,披在身后。科塔尔迪式天鹅绒裙上半身贴合的设计及紧窄的收袖使她在桌面之上的躯体看起来玲珑有致,深开的V字领口处米色薄纱修米兹内衣半掩酥胸,在好似闪烁的晶莹肌肤周围,领口附近凹凸的繁复花纹泛着绸缎的光泽。
年轻的神父步履沉稳的走进,而坐在长桌尽头的女人也姿态优雅的站起身。 她立于长桌前,面含亲善的笑容等待男子接近。
侧面墙壁的高处有一扇半臂宽一臂长的窗户,并未安装上彩色的玻璃,木制的窗棱被打开,金色的光芒照亮着顾明月身前不远处,温暖耀目的光束自高空倾斜着流泻而下,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袅袅升腾,折射出星星点点的碎光。夏布多里昂神父跨入了这片夺目的光明里,他黑色的修尔科长袍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黄色光晕,黑色前摆下灰白色的科特衣摆甚至显出了几分圣洁。他一头银灰色的短发,稍微有些自来卷,自然柔顺地中分,发尾向面颊两边及耳后松散地垂下,至耳根的长度,发丝毫无层次却不显凌乱。他有一对儿茶色的眸子,清透得如两颗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