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还是在家里被活捉的呢!妻子跑了,只留下一个女儿,真是可怜啊。”

“有什么可怜?干这种恶心勾当,还贪污那么多钱,这叫活该!”

赵宁熙可以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唯独在这事上她做不到。

她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那帮人跟前,森冷地一字一顿:“闭、嘴。”

离她最近的女生翻了个白眼,“我们在讨论案子,你管什么管,以为自己是谁?真不要脸,不就是个嫖娼贪官的女儿。”

她竭力控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旁边俩人用鄙夷的眼神剜她,“都不知道你怎么进的检察院,要真是赵光贤的女儿,恐怕连政审都不过关吧?”

“哎呀,有其父必有其女,估计也是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天哪,怎么这么脏……”

血液往脑子里一冲,赵宁熙在那瞬间几乎天旋地转。她大步折回,一把拿起桌上的水壶,直往对方那里狠狠一砸。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近乎爆炸的动静。

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啊!”

这事不止惊动法警,还被领导知道,所有实习生挨批,当事的还被带去做笔录,关到档案室面壁思过。

所幸那水壶没砸到人,不然脑袋可要开花。但那帮闹人精不肯轻易了事,吵着要闹大,还要赵宁熙赔钱。后来是被安抚下来,赵宁熙也像模像样地写了检讨,但始终没有道歉。

她知道那几个人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们一个是副市长的外甥、一个是公安厅厅长的千金,另外一个不记得,反正也是狠角。当时他们就放狠话,“你这种婊子也配待在检察院?舔了哪个老男人的?呕焕吹模孔咦徘疲?我一定把你往死里举报!”

但赵宁熙就是不怎么害怕,也不知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

第二天,她就被检察员和主任挨个谈话,劝她主动退辞这个岗位,但她偏不。

出去后,没人跟她说话,大家都离她远远的,或者避着她小声议论什么。如此种种,她仍八风不动,该干嘛干嘛,颇有宠辱不惊的大气。

她从小到大遭受多少非议和侮辱,跟她以前受过的比起来,现在没人敢接近又如何,她根本不在意。

但这事确实有闹大发酵的趋势,因为被举报到最高检,说她是罪犯赵光贤的女儿,不可能政审过关还被检察院录取,绝对藏了猫腻。

大家都觉得赵宁熙自作自受,既然身份那么敏感就该卑躬屈膝,夹紧尾巴做人,她倒好,嚣张的跟女皇似的,还以为自己是官家千金掌上明珠?这下好了吧,引火上身,活该啊!

到底是最高检,办事效率高的惊人,举报信送过去后的第三天,就出了结果。

大家满心以为二分要被处罚问责,至少看个热闹,瞧瞧这赵宁熙背后的权贵究竟是谁。

没想到,那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赵宁熙的监护人并不是赵光贤,所以政审合格再正常不过。而举报人,涉嫌诬陷及寻衅滋事,交给二分院纪委部门彻查。至于揣测她勾引男人的事,太模糊又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真是好大一个反转。

如果赵光贤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司法部部长,那赵宁熙这种待遇不会有任何人感到诧异。要真是这样,那几个人根本都不敢惹她,阿谀巴结还来不及呢。

看好戏的众人又倒戈了,说还是苍天有眼,占理就占理,不占理也别想黑翻白,同时私底下还八卦,姓赵这丫头肯定有人撑腰,权势一点都不输于当初的赵家。甚至,更强。

外人不知道的是,为摆平这麻烦,赵宁熙可是连着几晚都在靳北然那里过夜。

原本那天早上她还摆冷脸不让他来接,没想到了傍晚,自己犹豫再三还是主动打了电话。

接通的那瞬,靳北然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嗯?”声音低低的,又略微拖长,总让她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就等着自己呢。

她从不主动找他,但凡如此一定有所求,他猜也能猜到。

“你忙完了吗?”

他慢悠悠的:“没呢,怎么?”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今晚回不回那儿?”

“那儿”是哪,他再清楚不过。

靳北然低低一笑,声音更磁了,“那你想我回,还是不回?”

她心脏“砰”地往胸腔上一撞,不自觉地哽了哽。

不愿正面回答这个暧昧的问题,她只说,“反正我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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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操弄(3)

那栋房子就是专门用来做爱的,阳台格外大,有一架摇床;流理台也很宽,足以放赵宁熙坐上去;浴室不仅有浴缸还有镜子,而且是占据墙一整面那种,想避开都不行。热气氤氲的镜面,此刻就映出她曼妙的身体轮廓。

她现在已经不是女孩,虽说身型还是纤细,有种少女的轻灵感,但胸部、腰肢、屁股这些地方都有了成熟的凹凸。二十一岁,多美好的年龄,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最美的状态。

最任性的纯真,跟最无邪的性感,丝丝入扣地完美结合。怪不得把他迷昏了头。

一贯冷酷理智的靳检,连女秘书把制服裙改短一寸都被他开除的阎王,竟然选择宁可被她恼上,也要发疯地占有她。

靳北然不止一次地在这里,圈着她的腰,分开她白腻的腿根,重重地、深深地挺入那湿滑幼嫩的媚腔。

被整根没入整根拔出地抽插,粉嫩紧致的小穴竭力吞吐男人紫胀粗大的性器,对比强烈而淫糜,镜子映出她“啊啊”浪叫的模样。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哪里还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分明就是雌伏他身下的雏妓。

从大学就开始住校,她终于不在靳家了,所以前两年,靳北然总在晚上堵她,把她带来这里。

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不管躲到哪都能被他找到,简直像在她身上安了雷达。后来她明白,那时的靳北然就已颇有羽翼,人脉关系遍布政法大,想知道她在哪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