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王□轻叹,并不气馁,她拿起第五支箭,觉得力道再小些应该就能进,然余光瞄到周霖走近,她便故意又投歪了。

一轮十支箭,还剩五支,投中五支才能回本。

王□一脸无辜的望向周霖。周霖唇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她将剩余五支箭拿起,抽出一支递给她可爱的妻。

王□接过箭,刚要投,手就被握住。周霖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将手覆在她拿箭的手上,另一条手臂小心翼翼地圈住妻子的腰,不让那四支箭伤到她。

在王□怔愣之际,周霖带着她的手将箭投出去。

一举中第。周围响起惊呼,摊主也有些惊讶,它这投壶是同行摊子中最难的,箭软粗,壶且轻,可不好投了,哪怕那壶不是最远的,投壶好手都不见得第一箭就中!

周霖不管周围人如何惊叹,仅看她怀中人唇角微微上挑,便抽出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每一支箭都迅速出手,稳准狠地投入壶中,那被盯上的轻壶丝毫不敢动。同时,王□的笑容在箭一次次入壶的过程中不断加深。

仅剩最后一支箭,那轻壶且唯余正中央一道小口,不换壶的话就算瞄准了,箭也不一定能进,将壶撞倒即前功尽弃,是以围观的好心人大多劝她们换一个壶投。

摊主当下面色不好,额头冒出不少细汗,他这投壶有规矩,五支全中一壶是要赔付一两银的,不然这么难投不会生意如此火爆,可一轮投壶才十文啊!他看出这黑衣女子很是厉害,怕她赚走那一两,于是陪笑跟着劝:“是啊,换一个好投些,投近的也没关系,只要你们投中五支就能赚回所付银钱。”

为了打动这二人,他甚至自降难度,原本换壶也不能换更近的,但现在摊主已是管不了那么多。

可惜王□微微偏头向周霖撒娇:“君泽,□想要一两,好不好?”

周霖自然应好,哪里能不好。她便是在摊主绝望的目光下,带着王□的手轻松一投。

众目睽睽之下,那箭正正插入壶中央,壶依旧纹丝未动。

周围立时响起鼓掌欢呼声,周霖却听不见看不到,此时此刻她眼中耳中心中惟有怀中抱着的人。瞧她面上洋溢着欢喜与释然,不掺杂半点虚情假意,周霖遂跟着开心欢愉,空虚孤寂的心被温暖情意填满,不留丁点缝隙。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那个不知为何生的孤野之人。

更令周霖惊喜的是,她感觉梓曦与她心境相同,她们确确实实拥有了彼此,没有算计,只有真切的情意,绵绵不绝。

从面如死灰的摊主手中“抢”走一两银,周霖牵着王□的手继续游玩,她们看杂耍,猜谜语,下围棋,顺便还解了个九连环,让不少拿奖励引客的摊主赔得泪流满面。

毫不意外,貌若天仙的黑白双煞之名号在摊子间流传开来,不少摊子见她们往这边走,忙把奖励撤下,仅单纯让她们花钱游玩。周霖二人并不介意,钱不够去擂台赢几场就是。

倘若凛冬擂台的东家听到这话怕是要直接开口骂人。

游玩许久,王□感到疲累,然精神抖擞,那些以前她听说的向往的羡慕的今日皆能玩遍,还有人陪着她一起沉浸于颇是新奇的欢乐。这样无忧无虑与心悦之人畅游人间的日子让她打心底感到放松,好似十几年来的重担突然卸下一般,美妙得让人不想再重新拾起。

奈何她既然作为公主被养大,不论这身份是否属实,她都要承担起公主的责任,回报百姓,否则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与心上人过平静闲适的日子?何况若是乱世降临,她们怎可能不被殃及。

“梓曦从心而为即可,不论高尚还是卑劣,周霖皆与你同在,进退生死,不离不弃。”周霖带着雪福糕回来,自然随心地说出这番话,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却让人不可自拔的心动不已。

王□没有回应,仅接过糕点,打开包叶,小小地咬了一口,咀嚼吞咽,随后将糕点送到一直温柔看着她的周霖唇边。

“君泽也吃。”她笑容明艳。

周霖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雪福糕,仔细品尝味道。

“甜吗?”她问。

周霖笑容浮面,认真凝望这双映着自己身影的翦水秋瞳,郑重道:“甜。”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各个摊主:她们的欢喜是我们的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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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共同吃完一块雪福糕后, 她们随意逛逛铺子,买下一盒新品香粉,又在茶铺品茶, 小作休憩。待王□气力恢复, 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周霖继续游玩。

彼时街上有不少成双成对的人,其身上大多佩戴相同的物什, 或香囊或玉佩, 王□不由想到她与周霖成亲这般久还没有定情信物,属实有点不像话。虽说周霖之前有送她玉锁, 她也一直戴着,但那物与其说是定情信物, 不如说是彼此谋情的桥梁。如今既已定情,王□便不愿掺杂不干净的东西,她想与周霖定下纯粹的真情,遂打算拉着她去红绳玉的摊子瞧瞧。

红绳玉算是这渠城的特色之一,摊子不止一个, 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排着长队,唯有一个摊子门可罗雀。

王□有些好奇,拉着周霖直奔那摊位, 这次周霖紧跟王□的步伐,未让她的妻费半点拉人的力气。

等她们来到摊前, 那仅有的零星几人也走了, 似乎没有买东西。

摊主是个老神在在的青年, 见来者是今日出名的黑白双煞, 想到她们今日赚得不少, 这生意没准能成, 于是面上带着三分笑。

笑归笑, 他却没有因为对方是两个姑娘就欺客或打折,是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乃是他做生意的原则,至于客人买不买,那是客人的事,他只管将价板往桌上一摆,上面红纸黑字,写到:渠城最好玉,辟邪红绳,不管刻字,只管穿绳,一口价五十两一份,一份包括拇指盖大小的玉石与一条辟邪红绳,以及无损玉石本身的穿绳技艺。

五十两,整比其他摊子贵十倍,最便宜的红绳玉不过三钱银子,此乃周霖早前打听过的价。而她们所带银钱只够买半份,加上这一两个时辰赢得的奖励也不过能多买半份的半份。

然,她们并未知难而退,反而仔细打量起摊子所展示出的玉石与红绳。

玉确实是成色上佳、质地上乘的美玉,待在这小摊子颇是委屈。拇指盖大小的玉石切割打磨得很好,看不出丁点瑕疵,放在市面上约莫值四十两往上,若红绳真的有辟邪效用,以及摊主穿绳技艺高超,五十两还真不贵。

“摊主,这些玉石可是你打磨的?”王□问。

摊主稍稍坐正了些,回答:“不错,我爷爷以前是打磨玉石的工匠,我这一手就是和他学的。这样,难得见到有眼光的,你们要是买就两份九十两怎么样?我算是亏了点。”

闻言,王□与周霖对视一眼,王□微笑,又问:“不知摊主可有和田玉?”

“有。”摊主挑眉,“但不是这个价钱,只有两小块边角料,恰好够你们用,成色也是上佳,一块羊脂白,一块墨玉,很适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