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将煤油灯打开,因地理位置偏僻,现别院还没有通电。沈誉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他刚才喝了不少白酒,又在外面溜达了一会,现在酒劲上来,他看东西也渐渐模糊……
沈誉右手有些不稳,半壶茶水倒在了外面。
“善……”
“我来。”
沈誉正准备吩咐善喜进来,只见段锦程先其一步将茶水倒好。
“谢谢。”沈誉嘟囔了一句,接着一口气喝完。
现月明星稀,沈誉拉着段锦程说了些京城趣闻。说到最后,脑袋越来越『迷』糊,直接睡了过去。
昏黄的油灯下,段锦程看着沈誉侧脸。
段锦程从小就知道自己喜好男风,只是他洁身自好,三十年里并未遇到心动。段锦程对沈誉印象不深,在他回忆里,沈誉一直是段家那个哭哭啼啼的九皇子。可自五年前再次相遇,段锦程发现沈誉和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
段锦程忍不住的关注,也自继位大典那日起,段锦程才确定自己心『乱』了。
这五年,段锦程固守边关,但还是通过收音机信报等物关注沈誉状态。他对沈誉的关注并没有因距离而减少,相反越加在意。半年前,沈誉不慎受伤的消息传到边关,段锦程第一时间回到京城。他那次是秘密而来,在确定沈誉没有大碍后,才安心的回往边关。
段锦程知道自己喜欢沈誉。但先不说沈誉好不好男风,单单两人舅舅和外甥的关系,就让他不敢再进一步。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他不想坏了沈誉名声。这件事连让别人知道,都是对沈誉的一种亵渎……
“陛下,新春大典要结束了……”这时善喜走到殿外,对殿中沈誉恭敬道。
“陛下已经醉了。”段锦程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沈誉,随后走到门外。
“奴才知道。”善喜朝内看了一眼,接着识趣了离开。现在晚会现场已经闹开,沈誉出不出席都无太大影响。
段锦程将房门关上,接着扶着沈誉到床休息。
“长得不错……”段锦程将沈誉被角掖好,正准备离开,只见沈誉将其袖角拉住,有些『迷』『迷』糊糊的说着。
段锦程身子一僵。
沈誉已经醉的上头。只感觉面前有一个身影,这身影倒符合自己审美……沈誉上下其手的『摸』了起来。段锦程想要将沈誉双手拿开。只是在看到沈誉微红的脸颊后,抗拒变成了配合。
第二天一早,沈誉『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感觉自己做了个春梦。睡梦中,自己在和一个男子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两人兴头将至时,男子将他压住,最后又略显无奈的侧躺在一边。自己则凭着本能上下其手……
自华夏同『性』婚姻法案颁布,沈誉确定自己喜欢男子。只是他为人『性』冷,不仅现实,就连游戏里也不曾遇到喜欢。沈誉吐槽自己单身太久,居然做起了春梦……
沈誉坐直身子。
“善喜。”沈誉对门外喊道。
“陛下。”善喜十分机灵的跑了进来。
“昨天新年大典如何?”
“举行的十分圆满。”
沈誉点了点头,吩咐善喜替自己更衣。善喜十分熟稔帮其系衣带,只是目光在看到沈誉脖颈时,脸上十分惊诧。沈誉心思细腻,直接看向旁侧的铜镜。镜中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身着一件白衣,其脖颈有两颗小草莓。沈誉『摸』了一下,确实是草莓……
“昨夜是谁来过?”沈誉转身。
“回陛下,段将军在这呆了一夜。寅时刚走……”善喜战战兢兢的跪下。
沈誉:………
沈誉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并无异常。再联系断断续续的梦境……看来昨晚不仅不是春梦,自己还将段锦程压了?
这叫什么事嘛。
“这是段将军让在下转交给你的书信。”
善喜战战兢兢的掏出一封牛纸书信。这是段锦程今早离开时所留,他初始以为是寻常信件,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辛。
沈誉接过信封。
信件内容言简意赅:西北马贼猖獗,臣先行离京。
在看到这封信时,沈誉莫名的大松口气。
“陛下……”善喜小心翼翼的看向沈誉。
“罚三年俸禄。”沈誉皱眉。昨夜之事虽怨不得善喜,但他确实没有履行好自己职责。
“谢主隆恩。”善喜嗑了一个响头。心中也打定主意,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要打死咽在肚子里。
待善喜离开后,沈誉看着床榻发呆。这么一会,昨天的细节越加清晰,记忆深处,是段锦程紧蹙的眉头……
沈誉一阵『骚』的慌,有种『逼』良为娼的懵『逼』感。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沈誉时常留意西北动向。据飞雀组密报,段锦程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其他事情时间大多训兵打猎。没有成婚娶亲,没有暖床丫婢,其个人生活十分单调。沈誉心情复杂。那一夜自己醉酒,但段锦程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以他的心『性』,沈誉想不通,怎么就心甘情愿的不拒绝了……
正德六年年底,百官再次进京。
段锦程送来不少珍稀补物,本人以西北马贼猖獗没有前来。
沈誉再次松气。
正德七年中,沈誉派人往西北送了不少仕女照片。这些都是大齐境内的官家小姐,绿瘦环肥样样具有。沈誉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关心‘舅舅’终身大事:该娶妻了。
听飞雀组密报,段锦程在看到密报后三天没有出房门。最后给沈誉回火戳信。
沈誉将信件打开。
信件内容:多谢外甥,已有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