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靠过来,问:“说了什么?”
“火哥说他新买了一座岛,在热带地区,还在岛上开设了一个赌场,邀请我们过去度假。还有很多无限世界里的玩家也在那里欸。”
“想去吗?”
“想!”脆生生的嗓音不假思索。
但是不能光玩,上次去无限世界,还从【十字公会】的书库里拿了好几本关于无限力量的运用手册,就是打算之后一边看,一边学习的,要不然空有另一半力量却不懂怎么运用,怎么想都好亏啊。
所以这次去热带地区度假,祝爻也带上了一本学习手册。
因为祝爻想体验坐飞机的感觉,所以并没有通过恶魔的瞬移立即到达目的地。
在飞机上看晚霞,透过小窗看见七彩的云,祝爻转头看向恶魔,软软地说:“恶魔,以后要什么事情都和我商量,好吗?”
身边的男人挑眉,似乎在问祝爻怎么突然说这个。
祝爻于是指一指外面的流云,表情有些心疼,“外面的样子,像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悬崖上看四级。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每一天都很漂亮,可是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似乎只是这样也并不够,少年人侧过身,抬起手又抱着恶魔的下巴亲了亲,“以后看漂亮的云和花,还有山和雪,梁肆,要陪我一起,不可以让我一个人。”
“嗯,好。”恶魔回吻,蓦地心软。
下飞机后,还要乘船才能抵达火哥的私人小岛。
这一夜仿佛又回到当初加班上的时候,祝爻被恶魔拥在怀中有些感慨,羞赧地想自己怎么会这么粘人,以后变成小粘人精可怎么办。
但是他又往恶魔的怀里钻了钻,躲避微凉的海风,感受到更温暖的存在。
少年恬淡乖巧,祝爻看着海面,语调慵懒又天真,问:“恶魔,你还觉得我是香香的吗?如果有一天你闻不到我身上香香的味道了,还会非我不可吗?”
他觉得自己有些傻傻的,但还是忍不住想问。少年人粉白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脸边贴着的结实又充满安全感的月匈膛。
忽地,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入掌心。男人的手掌覆着薄薄的茧,缓缓摩i梭掌中嫩白细腻的手,凌冽气息压下。
恶魔捉着祝爻的手贴在自己唇上。
他的眸子有时像海一样深蓝、沉静,粼粼地闪着冷又寂的光。轻而易举蛊地人心发痒法软,以为眼前的男人就是个深情又典雅的绅士。
可你明知道,如果他发疯,其实更会酝酿猩红的风暴,卷起狂风骤雨,也使狂风骤雨瞬间定格成冰、落成飘飞的雪。
“瑶,不是因为融合丹。”恶魔说。
用无比虔诚、如同许诺般郑重的温柔语调。
祝爻鼻头一酸,咬恶魔的脖颈,“如果你骗我,我就喝干的你的血。”
恶魔垂笑。
或许他的笨蛋少年并不知道,在血族森严的血脉体制下,祝爻永远都是巴蒂斯特的支配者。所以,也会是梁肆的支配者。
“要回房间吗?”恶魔抱着祝爻问。
祝爻脸蛋通红,迷迷糊糊地“嗯”了声,不撒手地抱着恶魔。
第二日祝爻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岛屿上了。
卧房是一间高规格的酒店。
“醒了?”恶魔已经准备好新衣服。
“唔……要去见火哥吗?”
恶魔在给祝爻穿鞋,“他就在隔壁房间等你。”
精致漂亮的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祝爻欢快地牵恶魔的手,“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他玩!”
找火哥,只能玩牌。
火哥还是老样子,竟然连身边的黄毛小跟班都没有变,和无限世界赌场里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在岛上建了个主城区一模一样的【皇冠赌场】,除了荷官没有主城区的漂亮,但胜在生动,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
火哥带着祝爻和恶魔在赌场里转了一圈,最终到达顶层的高级场,这里居然也和主城区的高级场一模一样。
甚至在中心高地的位置,还按照【皇冠赌场】的发源,设置中心宝座【王】、【王后】、【王的继承】。下面两排一样的贵宾椅,代表【大臣】,两边文臣、武将。
祝爻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人类世界还是在无限世界。
“瑶瑶!快来这里坐!”火哥朝一旁呆住的小朋友招手,热情地安排祝爻坐到【王】的位置上。
火哥左看右看都觉得好看得紧,哈哈大笑:“果然这个位置还是你坐最好看哈哈!怎么样?无限世界做不了的事情,来了我这里,怎么样我都给你安排!”
“啊……这个位置。”祝爻坐上去了才反应过来,这个位置以前在主城区的时候,是【狂澜】的贵客才能坐得上去的。
他还记得当时,恶魔、透、阎他们三人同时被狂澜接待,狂澜还在为怎么分配这三个人的位置苦恼了一番,也是那次,祝爻差点被恶魔捉着带回【玛门公会】。
想起来觉得好有趣,那时候祝爻还躲着恶魔不肯回去,现在有粘着恶魔想要他一辈子都守着自己。
“唔……火哥,谢谢你。”
祝爻只是坐了一下就站起来,“不过这里是火哥的赌场,主人家的位置应该你坐的。”
“欸!瑶瑶你和我还见外什么?!不是你我现在还在无限世界叫苦连天!你现在就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快快快!坐!你就是赌场的主人!别说是赌场了,以后你要什么,只要一句话,我上天下海也给你弄来!”
火哥哈哈哈大笑,还要扶着祝爻去坐主位,恶魔却一把揽过祝爻的肩,礼貌性地笑说:“瑶瑶如果喜欢,今后再去主城区,自然也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不只是【皇冠赌场】,就算是神殿,无限世界有我,自由畅行。”
“嗯嗯。”祝爻赶紧从高地上跑下来,他不是那样高调的性格,还是觉得坐在绿绒布的赌桌上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