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垂下,随手抹掉下颌处粘连的精液,“桐桐,你里面好紧。这里一直绞着我呢。”

高桐大脑仿佛一团浆糊,但身体上的舒适让他心情十分愉悦,张口想要回些什么,脸侧却突然被打了一巴掌

并没有多痛,但高桐吓得立刻做出防御的姿势,他缩起肩膀,腿根并拢并夹紧臀部,紧接着便是对方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胆子挺大,把你射出来的东西都舔干净。”

主人将手背横在他面前,高桐呆了一秒,缓缓伸出舌头去舔砥,然而刚接触到对方的手背,后穴便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委屈地尖叫一声,差点咬到对方。

太、太硬了……又好粗,高桐不安地用手触碰两人相连的地方,摸到对方炙热的肉棒和勃发的青筋,一边艰难喘气一边说‘可以了’。

柏修文看着他的动作,“不可以。才进去一半。”他调整了下姿势,正襟危坐起来,两手把着高桐的臀瓣,手臂发力迫使高桐向下坐。

“不要…再进去了。好痛。不要!…”

穴口被撑到极限,穴周的褶皱都被迫平整,高桐嘶声抽气,两手都往后拄在柏修文大腿上,感觉到那坚实的腿部肌肉在发力。他更扶不稳,整个人都要向后倒去,然而对方的手却突然向上,交叉钳住他腰的两侧有了支撑,高桐勉强保持了原来的姿势,却蓦地感觉对方双手猛一用力,他身体被迫下沉,一声惊叫之后,便完全坐在了那硬挺的阳具上。

“……!!!”

然而叫声戛然而止,他被对方的唇堵住,主人的舌头毫不迟疑地、有力地撬开他的嘴唇,深深吻住了他。

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高桐被禁锢在对方怀里,那清冽的熟悉味道将他紧紧包裹,而唇舌间的相接一直没有结束。柏修文的舌头柔韧而侵略性极强,咬吮着他的,仿佛舔食什么蜜汁般,黏糊糊的银丝从两人嘴角勾连,色情十足。两人下身更是紧密贴合在一起,或许是姿势原因,那硕大肉棒只是停在高桐穴里,浅浅地旋转着动,并未进行大幅度的抽插,高桐也慢慢适应过来,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此刻他闭着眼睛,感觉胸口好烫,不由自主用手去抚摸主人的身体,甚至一个个解开对方衬衫的扣子。而对方也并未阻止,这像是一种鼓励,高桐一边接吻,一边探入对方衬衫,触碰到那结实的腹肌,肆无忌惮地抚摸起来。

主人的身材实在太好,摸上去触感也非常舒服,高桐迷迷糊糊地想,不知为何之前主人并不允许他去摸他,一这样就要被打,他觉得好委屈。

高桐此前并未有过亲密关系,也未曾和其他人有过肉体接触,但他一直渴望能与未来的恋人有更多的肢体相接单纯的相触、拥抱就足够。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但如果是恋人的话,越多越好,这该是表达亲昵的方式。

这样想着,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结果他倏地怔住,在对方腹肌上的手也一顿。

他与对方目光相接,电光石火的一瞬,主人在神色清明地注视他。

太近了。还是耳鬓厮磨的拥吻状态,对方的生殖器在穴里有节奏地晃动,下面水流得几乎止不住,对方这样望着他,高桐身体的温度几近烫熟,他像是被蛊惑被催眠了,呆呆地望着柏修文。

“主人,您和我做爱的时候,…会感到快乐吗?”他神色痴迷,身体如过电一般酥麻,情不自禁将舌头张开,他轻喘着,一声比一声更浪,“为什么您一直看起来都……”

柏修文不语,只是握住他的手腕。

他带着高桐的手贴近他的胸膛,高桐软绵绵的指尖一触上去,便感觉全身都烫得厉害。他在被灼烧。他感觉到强有力的心跳,那声响砸到他的心里,像大雨。

“我在感受你。”柏修文盯着他的眼睛,“世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

高桐失了声。

屁股也反射性地一抽一抽,溺水般的快感裹挟着他,他的心脏被一双大手紧紧揪起,窒息感与被进入让他兴奋得全身打颤。鸡皮疙瘩都泛起,他在忽冷忽热中颤抖。感觉快要死掉了,于是继续垂下脖子索吻,漾出来的呻吟都是破碎的,对方轻笑一声,微微抬起下巴亲吻他。

这是主人在性事上罕见的温柔时刻,以往都像是不将他肏烂便不休止一般,可无论怎样,高桐都觉得好喜欢。喜欢。喜欢死了,只要是这个人就完全没问题,怎样都可以接受,是这个人他就好幸福。柏修文是他至高无上的神明,是他毕生信仰的至高神。他只是蝼蚁般的狂热信徒,是肮脏的殉道者。

无上的欢愉叫高桐完全失去神智了,完全。他像是患了发情热,一开始做的时候还好,在对方讲完这样情话后,突然无师自通般骚浪地上下律动、摆动臀部,全然不管不顾可能会被发现这码事,放开地喘息和呻吟,只会疯狂迎合对方肉棒进出。柏修文表情倒没出现什么松动,只是额头微微现出青筋,呼吸又沉又急,咬肌微妙地动了一下。

柏修文个人对dirty talk不很敏感,却也被高桐浪得有些忍耐不住,他先是就着这个姿势肏了百来下,又抽出肉棒,打开车门下车,这时候高桐只会乱叫了,他把高桐拖过来,将他双腿打开,扶着肉棒再次狠狠插进去。高桐还没反应过来,脸部便被一只大手粗暴压住,紧接着就是几个火辣辣的耳光,下一刻那只大手完全覆盖住高桐的脸,狠命地往皮质车垫里按,另一手对他可怜的淡色奶头又揪又拧,那两粒早已被蹂躏到红肿得不能被碰,高桐立刻痛得大叫,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骚货。”

柏修文盯着他笑着说了一句,“高桐,你真是天生就该挨操。”

高桐含着眼泪摇了下头,左乳立刻又挨了一巴掌,那片平坦胸膛早就粉红一片,此刻只是让身体主人痛得一哆嗦而已。柏修文脸上仍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我很无法理解的一件事……高桐,那天你在澡堂,一直背对着我,明明已经洗完了又去了隔间,我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你出来。所以,你究竟……”

说到一半,他似乎是发觉高桐完全没法集中注意力这件事,只是自嘲地笑了下:“算了。”

他一手像是提木偶一样提起高桐的大腿,挺动髋骨朝那已经难以合上的穴内不断进出,抽插挤压出的黏液让高桐浑圆的屁股上都亮晶晶的,像抹了润滑油一样又滑又亮。

“嗯…嗯…啊呃!!…”高桐瞳孔不住上翻,讲话和呻吟也断断续续。他被主人的大手捂得窒息,却仍旧依赖地伸出粉嫩的舌尖,去乖顺地舔对方的掌心。

他腰以下的半身完全不在车内,就凭对方一只手提起来迎合对方的阳具,有点像倒立的姿势。这让高桐浑身血液都在朝上半身涌,脸部涨得更红了。窒息让他叫到一半就会因为气息不够而停止,到后面一点嗓子完全哑掉,只能‘哈啊哈啊’的喘。而下体又完全硬了,那已经射过一次的淡色阴茎滑稽地随着被肏干的频率打圈转,高桐试图用手去固定它,但完全不行,这种程度激烈的性爱让他完全无法思考任何,就连手都是一直发麻的状态。

“慢、慢一点……主人……啊!”

这样的姿势,又因对方肉棒前端是翘起的形状,实在太容易顶到前列腺点了,高桐头皮发麻到泪流满面,感觉又要射出来,又好想尿尿,对方却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甚至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一点。

柏修文感觉手下湿润,移开手掌,便见高桐一塌糊涂的脸,轻笑了一声:“桐桐,怎么做爱的时候总是哭。”

他抽插的速度也稍微放慢了些。

高桐已经完全无法组织语言,他浑浑噩噩地刚要张口,下身却被很钝地插了一下这力道大的车子都狠狠摇晃起来,他瞳孔涣散了一下,下身抖了几下,居然又射精了。

太累了……高桐目眩神迷,受不住地躺尸般的喘息,然而他感觉腿窝被对方揽住,身体直接被翻了个个儿。那肉棒还嵌在后穴未拔出来,敏感点不停被剐蹭,高桐已经叫不出来,只能如案板上鱼一般无助地扑腾。

高桐在性爱中的肢体表达是弱势的,后入的时候他经常难以承受撞击的重量,整个人只能趴在床上挨操,这种时候他会抚摸对方拄在他面前的手臂。就如此刻一样。

柏修文把他手臂反剪到背后,一脚踩到车里,继续以一种磨人且疯狂的频率肏他。同时一直高桐一开始没什么反应,过一会儿似乎是性器又被磨到了,整个人又不安分地悲鸣起来,柏修文听见他低低地请求:“我、我想去…厕所,主人。”

“这附近可没有厕所。”柏修文回望了一眼路边绿化带,那里一颗侧柏直立,枝条孤零零地向上斜展,在北方冬日的气候下,百十枝条犹如鬼影,形销骨立的萧条。

“你要怎么?”

“…要,要尿尿。”高桐顿了一下,声音细如蚊蝇。

柏修文眯了眯眼睛,抽出性器,把人拉起来,下巴朝那树下一点,“就在这儿尿。”

高桐一开始没发出声音,但他好像确实内急难忍,几秒后就艰难地扶着车门下去,他脚底软绵绵的,走过去的一路好似踩在棉花上。

柏修文从后面看着他。

高桐的身体仍隐隐勾勒出少年的身型,但因为抽条得更高了,让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营养不良,这还是柏修文养了一阵子的结果。他腰太窄,对比起来就显得屁股稍大了些柏修文曾在后入时比过,高桐腰部也就是他性器的三四倍宽多一点,这样子插入从视觉上看过去,有时会有点过于残忍。

高桐走到树边,两手颤抖把着性器,他有些纠结地四下望望,刚下定决心便听主人说了句‘你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