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之地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但这并非都是过来打扫的阿姨的功劳,其中大半是柏修文日常整理的。有时他窝在地毯上发呆,就会看见主人一边讲电话,一边戴着口罩和白手套,用吸尘器打扫卫生。

主人好像很反感被打扰。就连一周次的家务清洁和隔两日一次的新鲜食材外送都觉得频繁,所以其实家里阿姨来得并不很勤。最开始阿姨过来的时候,高桐会被装扮整齐乖乖坐在沙发上,阿姨挺自来熟,看这样一个清秀的大男孩闷声不吭的,便会和他搭话。高桐通常有问必答,直到有一次阿姨问,他和柏修文是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兄弟。

这实在是高桐目前的人生境遇里难以解答的问题,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哀,甚至头痛起来。而主人那时刚好回来,看到他的表情后便笑着问怎么回事,阿姨复述了一遍。

这时候对方那张清俊的脸配上正午和煦的日光更是显得温和许多,他到高桐旁边坐下,说:“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伴侣。”

阿姨先是一愣,大抵也是觉得这座别墅的主人实在很好说话,忍不住多聊几句:“人家青梅竹马是形容小姑娘小小子的,你们两个啊,这叫发小。”

柏修文温柔地抚摸着高桐的后脑勺,微微笑道:“这没什么所谓的。”

后来高桐再没看见过那个阿姨。

之后每逢新阿姨过来的时候,高桐就会被藏到地下室,或者某个不必打扫的柜子里。主人有过问他的意见,高桐是同意的。他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不要被人看到,不要。他会无所适从,会很害怕。

……这样趴着腰会有点酸。高桐想要活动一下,又想起主人吩咐他保持这个姿势,只好努力维持不动。下一刻却听见茶几上什么东西震了一震,回过头去,发现是对方的手机在响。

高桐本来没打算去看,可禁不住震动声接二连三,他有点好奇,便往后挪了一下抻着脖子去看

“柏哥,事情已经按您说的办好了。”

“这边已经顺利办理出院了。新学校也准备就绪。可以等春季入学时……”

“剩余八十七万已经转入对方账户。机票也一并送了过去。就等您到时……”

这是什么呢?

高桐的眉毛轻轻蹙了起来。他歪头看着那几段消息,试图逼迫自己进行一些有价值的思考,然而后面的字符都变成了省略号,他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和他有关吗……

好想看看后面是什么,但主人不允许他动。

然而手机待机时长到,屏幕直接熄灭,高桐下意识就伸手去划那条消息此时手机重亮,只是界面显示了几个大字:请输入密码

中厅的门‘叮’地一声响。

高桐吓了一跳,手指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他抬眼望过去,只见中厅的大门徐徐展开,柏修文手里提着个袋子,笔直而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高桐连忙转过头来,他心跳得好快,先听到对方的脚步声渐近,转而瞥到对方的羊毛拖鞋出现在视野里,直到前方沙发陷落,主人坐了下来,他的不安感几乎攀上了巅峰。

被发现了…。

可对方仿佛毫不介意似地,很是大方地将手机拿过来,看到上面常亮的密码界面只是顿了一下,就解了锁,然后……

视线对上。

高桐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紧张到双耳通红,然而柏修文却前倾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我们继续吧,桐桐。”

高桐毫无反抗之力地再次被放到主人的腿上。

被这样蜻蜓点水般随意的一亲、这样轻描淡写的安抚意味的亲吻刺激到身体都软倒,是很没用。可高桐心跳得比刚才还要剧烈,下体也完全勃起了,他不受控制地想将脑袋往对方带着冷冽味道的衣服上蹭,柏修文却固定住他的后颈,说了句:“你乖一点。”

高桐就不动了,他感到好害羞。

下一轮就这样无声地开始了。主人在这时的力道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仍然没有哪一下打得特别重,只是因为刚刚才打过的关系,肌肤无论被怎样触碰都会比较敏感。然而正当高桐适应这种节奏后,两臀下方的地方突然被猛地抽了一下肉体不住向上一抖,阴囊被连带打到了,高桐痛得直接呼出声,却听主人说了句:“这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高桐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的约定,不可以叫,否则叫一次就会被关一个小时的地下室。

“桐桐的忍耐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柏修文换了皮拍,不再用手打他。高桐不敢回话,只怂着肩低头盯着两手间的纯色沙发,却被对方捏着下巴抬起了头,“不要低头,会低血压。”

他几乎没有自己的行动。人偶一样,身躯的承重点都由主人支撑,随着对方的步调而动作。高桐紧咬着下唇,每被打一下都忍不住打哆嗦,好像有无数个导电的针尖同时落在了臀肉上。他是被绑在实验室里连接电流脉冲仪器的残次品,被有频率的、持续的低压电流导入肢体。脑皮层被刺激得快要炸掉。好奇怪。皮拍落下之前的风声让他不住发抖,可真正落下来时又忍不住晃动起腰胯来,腿完全软了,能感觉到主人的指骨掠过他的脊椎,最终停留在臀部,又没有动作了。

“主,主人……”

太紧张了,高桐脸都晕红得不行,感觉前端要流出点什么东西了,他很恐慌,害怕弄脏主人的衣服,弄脏家具,那样就完了。

“嘘。”

“我啊!”可这两个字还没讲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两记打得惨叫出声,再加上本来就腿软,高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对方的身上。不过好在沙发足够大,任他倒下再翻个身都足够,于是柏修文只托着他的腰腹,淡道:“重新趴过来。”

高桐羞赧得不太敢抬头,只得努力用手肘支起身体,想要按照刚刚的姿势再跪趴住,可刚稍微支撑好就又挨了两下,整个人又软趴趴地倒下去了。忍不住要收紧屁股,结果身体里的肛塞就被臀肉挤得深了些许,直直戳到了敏感点,他反射般地向上弹了一下,一连串动作下来看起来非常滑稽。

这种反复叫他真的感觉低血压了,又觉得好难堪,整个人都往里缩起来。主人没有讲话,他安静了三秒又想努力支撑身体,然而动作的瞬间小腿骨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主人也勃起了吗…?

感觉血液直冲到脸颊,高桐整个人都发起情热起来,他无端地感到一种兴奋,前面后面都忍不住收紧了,忍不住想要转头看到对方。

他也确实与柏修文对视了。

然而依旧是那双冷淡沉静的双眸,面不改色的、连嘴唇都依旧抿着的脸。高桐像是被冷水浇头,心脏猛地一滞,手腕一软就立刻回过头去,他很疑惑。

“屁股撅好,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对方的声音在上方冷冷响起,完全没有丝毫被情欲沾染的感觉。高桐只能不知所措地照做,略微起身,塌下腰,再缓缓地撅起来然后又挨了一掌,柏修文打完他又揉捏了一把他被打的通红的左臀:“等会别乱动。”

高桐不敢讲话。

柏修文审视着高桐的身体。从Spanking的角度而言,高桐已经被训练得很好,除了因发力不到位而导致总是软倒之外,姿势和反应都足够出色。眼下他跪趴在自己腿上,臀部被白色的蕾丝丁字裤勒出浑圆的两片,臀肉呈现出一种透粉的玫瑰色,上面还有皮拍的痕迹,对称的红白交斥成类荆棘的图案,非常漂亮。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从刚才地下室拿出来的牛皮袋中取出了两条束缚带手铐和项圈,以及一双崭新的白色高筒吊带袜。他扫了一眼高桐,似乎在思考给他着装的顺序,最后撕开了吊带袜的包装。高桐乖乖的没有动,他便直接抓住高桐的脚腕,托着他的脚背,一点点给他穿上袜子,将袜身妥帖平整地拉到最上方。这期间高桐的脚趾一直绷着,呼吸频率也加快了许多。

柏修文笑道:“怎么了?穿袜子也要紧张吗?”将丁字裤和吊带袜链在一起后,他的手就一直放在高桐的大腿之间轻轻摩挲,高桐呼吸更重了,试图想将双腿闭得紧一点,然而刚想这样就被对方的手撑开,完全动不了。

高桐咬紧下唇,感觉又异样又痒得不行。主人手指的温度透着薄而滑的丝袜传到肌肤上,居然更刺激了,他发现自己比之前更想被触摸了。被主人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