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绿灯的时候,柏修文把连在对方脖颈的皮带拽了过来,青年终于有了反应,干呕似地咳嗽了好几声,连带着皮带都震动起来。他若有所思道:“不能再叫你高桐了。”

对,没错,只是这样叫高桐的名字并不亲昵。就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学,任何人都可以这么叫他。而这并不浪漫。他们的相遇与邂逅都值得更好的称呼。

但此时他又无意直接称呼他为狗与奴隶之类的话,思索一瞬后道,“伯父伯母叫你桐桐,是吗?”

“你应该有发现,我不太喜欢dirty talk,所以即便是调教时,我也很少会用贱狗、骚货之类词语来称呼你,现在你需要一个新名字。”

高桐痛苦地呜呜摇头,他觉得这时候的柏修文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既不是那个‘白先生’,也不是平常他认知里的柏修文。他好像疯了,就像是影视剧里残酷暴力的反社会杀人犯,而自己即将被杀掉后再抛尸荒野。

柏修文捎着刹车,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因为我不大喜欢你调教时除了求饶和表达快感之外喊出什么别的东西,而那几天的调教也不够正式,所以我并没有设定安全词,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制定一下了,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对方那独有的冷冽的味道再次包围过来了,高桐嘴里被塞着内裤,完全说不出话,口水和鼻涕都不受控制往下淌。心脏都要休克了,全身能跳动的器官……心脏、脉搏、太阳穴、都在以一种叫他崩溃的速度,疯狂地咆哮着

“我也叫你桐桐,可以吗?”柏修文认真地看着他,“关于安全词,我也有一个建议。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Serendipity.”他说:“很适合我们。”

第99章 98

发动机沉闷地轰鸣着,车库的卷帘门缓缓拉开,混杂的嘈乱声仿佛死亡的倒计时。

然后骤然停止。

“我们到家了。”

这话遥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再隔着重重云雾,穿过气液固的形态扩声到耳廓里。

什么到家了?

塞在嘴里的内裤被扯了下去,清爽的空气一股脑灌了进来,他立刻张开嘴大口地呼吸,谁料却迎来一根冰凉的手指。手指骨节支着他的嘴巴以防闭上,指尖却伸了进去。口里黏糊糊一片口水,那人的手指便轻柔地在里面翻搅,指腹翻转着蹭过舌苔、刮过口腔内壁,又向深处探入。

好难受。高桐本能地想用舌头将那手指送出去,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最后反而是软乎乎的舌头包裹着对方的手指,粘腻地纠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好想吐。想吐。

“桐桐,可以讲话了。”

可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幼童一般含糊不清地‘咿呀’着,闷声喘气。

柏修文抽出手指,拿一旁的纸巾擦掉指腹上亮晶晶的液体,往后挪了挪驾驶座。

“今晚不会调教。十六天没弄你了,总要给个适应期。”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把高桐抱到腿上,凑近对方耳边轻笑道:“你这样子抖,自己就可以玩车震了。是喜欢车震吗?”

“没、没有……”

高桐的状态其实已经很不对劲了,他浑身汗涔涔的,知觉冷热交替,人又被吓得大脑迟钝。身边人像是冰冷世界唯一的热源,他忍不住想凑过去取暖。

有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脸侧,随之而来的是微凉的坚硬物体,感觉像是人的鼻梁。高桐不知发生了什么,潜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下一刻便感觉后脑勺被拧着往前压过去。

柏修文神情淡淡地偏过头,张口含住了青年的耳垂。

感知到青年惊得浑身都颤栗起来,那只本就压着对方后脑勺的手锁得更紧了。他转弄着舌头,慢条斯理地从青年的耳根逐渐向上舔砥,再蔓延到耳朵中间、薄薄的旋涡部分,以犬齿狠狠地研磨了一下。

“啊……!!”

高桐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舔砥与啃咬令他肢体泛酸,像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反抗与挣扎一瞬间都变成了无稽之谈。

色情粘腻的水声隔着耳膜撩拨着心脏,像是拨开了涓涓溪流,窥见了水下的洞天之地,安宁而平静。耳朵竟也可以成为性器官,从内而外都舒舒服服的。

性事或许需要技巧,挑逗却可以是本能。柏修文捏着青年脆弱的脖颈,低声道:“看来你准备好了。”

高桐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里,尚未思考对方的话,整个人便以滑稽的跪姿被塞到一片狭小的区域里顿时热源消失,膝盖上猛地砸到冷冰冰的垫子上,背却直不起来。

“这是”

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皮带就被狠狠一拉,头发被往前扯,面部猛地撞上一坨半硬的东西!

高桐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下完全从刚才的舒爽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吓得僵硬地想往后退,却完全动弹不得。只好出口求饶:“不、不要这样!……柏修文!”

柏修文敞着双腿,低头打量着他。随后冷淡地扯过高桐的头发,逼着他的脸直接朝裆上按。

“做你该做的。”

“……呜!不、不……”每次想要挣扎,都被强硬地按住头抓回去,鼻腔和嘴巴都被堵在对方两腿中间,要窒息了。

混乱中他感觉怼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愈发蓬勃硬挺,猛地想起那东西的长度和粗度,条件反射地开始干呕。

“求、求求……”

柏修文一手扯着青年的前额发丝,一手开始解下裤子。身体后倾,拉链下移,那硕大的棒状物一经解放便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