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什么?”他轻轻碰着宁染的唇,在她送上舌头时又视若无睹着,被欲望折磨的人轻易上了钩,宁染不安地勾着脚趾,更是主动抬腰磨着他的胯,“给我……”
厉骋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扶着性器仅仅只在穴口戳刺了几下便急急顶了进去……
前戏做的很好,但被进入的那一瞬宁染还是觉得涨人难受,身体仿佛撕裂一般疼的她冷汗直流。
厉骋咬牙停住了动作,高潮后的肉穴异常敏感,才进去半截,契合的那里便不自觉地抽搐收缩,好似要挤他出去,却又把他含地又爽又紧,险些叫厉骋失了分寸。
折磨人的适应中,男人松开了扣住宁染的手,转而又含住了她,细密的唾液包裹着食指中指,厉骋看着宁染,深情而又眷恋地含弄取悦她,被唾液浸透的手指随着舌面的扫刮总是慢慢退出又会被他再次狠狠送入,湿软的舌尖故意似的每每都要在指根处拨弄,就像他们此刻交合的身下,寸寸地碾磨,强势地侵入。
宁染被作弄地眼眸通红,心跳愈发急促,她在喘息中感受着男人情色的吞吐,还有那些因隐忍滴在胸口的汗,一下又一下,渗进了肌肤,落进了心头,撑地那里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底下渐渐松了劲,怒涨的性器又进来了些,男人的动作缓慢而又温柔,但显然耐心不足,那里又湿又软,绞地他脊背阵阵发麻,轻易就能叫他缴械投降,厉骋胡乱咽着唾沫,双手掰着宁染的大腿根,腰臀用力,狠狠朝前一顶……
堪堪缓过劲的宁染被顶地仰起了头,不设防地又被厉骋咬住了脖颈,上翘的铃口一路刮搔,拓开了内壁里的褶皱,彻底入到了最里,一下子就把她填满了。然而这样子的契合仍旧满足不了厉骋,男人绷着一身的肌肉,腰胯沉沉地送着,顶到深处了,又总会晃着腰打着圈一点一点地折磨人。
黏腻的酸涨感随着一次次有力的插入压迫到了小腹,弄得宁染娇喘连连,也吞地厉骋越来越急,怎么都不够似的。情欲勃发的男人被含地忍不住闷哼了声,扣住腿根的手掌青筋暴起,忽地又绕到了女人的臀后,厉骋狠狠搓揉了几把,逼地宁染不由悬空了臀,趁着她意乱情迷之际,又大刀阔斧地连连抽插起来。
花穴外晃动的囊袋不住拍打着腿间的皮肉,激地透明的花液四溅,更是带出了些许白沫,弄得交合的身下又湿又响,比之外头的风雨还要猛烈。厉骋像匹不知飨足的狼,贪婪地入着她的身体,同样也在啃食着她,哪里都不愿意放过,宁染有些贪欢这样的刺激,可又受不住那样激烈的撞击,仿佛魂魄都要被撞碎了。
她在淫靡混乱的交合声里胡乱推着厉骋的小腹,含着哭腔求道:“不,不行了,我……啊!”
软软的哭腔似是带着撒娇的意味,厉骋哪里停地下来,腰腹间耸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凶,顶弄的频率实在太快了,几乎夺走了宁染的意识,玫瑰花的汁水因为激烈的撞击弄脏了床单,可那样的狼藉却远远比不上他们孟浪的身下。
胯间的快感一寸寸攀高,再次烧红了男人的眼,厉骋喘着粗气,霸道地又吻住了宁染,双唇刚一碰上,晕晕然的女人便顺从地探出了舌头,主动让他勾缠,吮弄,就连垂在一侧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圈住了厉骋,腰臀弓起,迎合似地套弄起了他。
灭顶的快感在那一瞬忽地涨满了厉骋的腰腹,他咬牙死死抵着宁染,腰臀不知节制地快速摆动着,直到在她身体里射了一股又一股精液后,才恋恋不舍地慢了下来……
0040 你没死?!
天还不算太晚,风却已经很冷,等到月亮高挂,晚风中不仅带着阴冷,更卷来了不远处的列车声。
这是间雅致的院子,怪石堆砌的假山,碧波涟漪的池塘,花木盆景错落有致地摆着,院中的那棵樱花树更是开的妩媚动人,可惜美中不足,浓云遮蔽了这晚的月亮,朦胧月色笼着漆黑院落,树枝沙沙,落花簌簌,无端给这个夜晚添了几分神秘诡异。
宁老七是被那隆隆的列车声给吵醒的,他最后的记忆貌似还停留在吉原的那处夜店里,这会儿人还没醒透倒是嚷嚷起了那个日本妞的名字,只是半天没等到回应,宁老七甩了甩他那疼的厉害的脑袋,睁眼刚要骂娘,却在看到周遭的景象时,人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黑灯瞎火的,但他并没有认错,这是他年前刚置办的一处房产,房子他是挂别人名买的,为的是将来哪天出事自己还有条后路,知道这里的只有他和老郑,而现在……宁老七挣了挣绑着自己的绳子,然而没动几下,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后背贴着的嶙峋躯干仿佛要刮了他一层皮!
咬牙喊了几声老郑,依旧没人应他,庭院里阒然无声,恰好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廊檐下高挂的几盏血色灯笼随风摇荡,一下又一下撞着过道里的竹帘,穿堂的风经过未关实的门扉,呼呼而来,好似百鬼索命一般。宁老七被这阴森的场面弄得实在心慌不已,那阵阴风仿佛还未离去,幽幽地从他后颈绕了一圈,经由耳畔时,还送来了一声促狭的笑。
宁老七的呼吸猛地一滞,心下更是一紧,他这才发现,过道的暗影里正坐着个人。
“谁?!”
“敢绑老子?!活腻了是吧!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暗影中的那个人并没理会他的叫嚣,月光清寒,照的庭院里也是泠泠一片,廊檐下仅有的那束灯光微弱,却还是吸引了不知死活的飞蛾,扑棱着飞过来,不过可惜,最后落进了灯光后的蜘蛛网里。
院内的死寂催生着不安与恐惧,齐齐扎进了宁老七的心口,他用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思索着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人马,以至于要这么折腾他,结果自然是徒劳,他的对家不少,哪一个都有弄死他的可能。
宁老七的后背已然发凉,涔涔的冷汗淌过破皮的肌肤,火辣辣的疼一阵一阵,只是最后的颜面迫使着他不得不继续逞强,“没胆的孬种,有本事,有本事你出来啊!”
“别他妈在这装神弄鬼的,老子不怕,老子……”
他这样的激将仿佛有了成效,暗影中的那个人在月色下缓缓站起了身,宁老七忙不迭地眯眼辨认,晃动的竹帘遮住了那人大半,身形仍旧模糊,不过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却暴露的很分明,宁老七微微一愣,继而又觉得耻辱万分,妈的!竟然是个女人!
这个认知不知怎的叫宁老七原本揪着的心莫名一松,他狠狠咬了咬牙,原来是个娘们!他又想起了那个日本女人,难不成是那婊子搞得鬼,想仙人跳?
真他娘找死!宁老七不屑地啐了口唾沫,连连问候了那人几句,但很快他又发现事情不对,那女的手里似乎……是拿着把枪!而那枪……那把骚包到晃眼的左轮手枪宁老七应该比任何人都熟悉,那是他藏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就连老郑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找到的?!
宁老七顿时慌乱了起来,而竹帘后的那个人也缓缓走出了过道,袖珍的左轮手枪在她手里被随意把玩着,宁老七记得,那里面他上满了子弹,心跳蓦然加快,额上的冷汗在那人慢慢举枪的同时更是越渗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不过好在,好在那黑乎乎的枪口最后并没有对上他,而是轻轻挑起竹帘的一角,幽暗的月色下,最终,从竹帘下探出了一张足以叫他毛骨悚然的脸。
放下的恐惧在见到那人的一瞬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来势汹汹的想要从他喉间蹿出,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宁老七连呼吸都忘了,以至于找不到口子的恐惧堆砌着,翻涌着,直至它被撕扯、糅杂,填满了整个身体。
宁老七瞪着几乎要脱框而出的眼睛,艰难吞咽着喉间的唾液,“你,你没死?!”
踏下步阶的人莞尔一笑,“怎么也要比你活得久一点。”
脚边丛丛的野草被夜风抚过,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很是细微,却又好似一条条冰冷腥臭的毒蛇在脚边盘旋游走。宁老七浑身的汗毛陡然竖立,手脚更是一阵冰凉,“怎,怎么会?!你不是……”
宁致韦当初可是从警方那里带回了她的尸体,办了她的后事,殡仪馆里熊熊的烈火更是把她烧的只剩下了一堆灰烬,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显然,“死而复生”这样荒唐却又真实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宁老七正常的认知,他几次三番的开口都没办法凑成一句整话。
晚风吹起宁染的头发,擦过她上挑的眼尾,她用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淡淡扫了院子一眼,说了句不怎么相干的话,“七爷,这地方挑的不错,挺会享受啊。”
宁老七始终盯着她手里的那把枪,生怕下一秒就会走火,宁染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把玩的动作虽然没停,却给了句中肯的评价,好似在安抚他,“你这把左轮的后坐力太大,不过,杀伤力却不怎么样,多少有点……中看不中用了。”
她那句轻飘飘的“中看不中用”仿佛是在讥讽,宁老七却压根无暇顾及,充血的眼珠子一个劲地在黑乎乎的枪口和宁染那张脸上来回游走,“你!你要干什么?!想杀我吗?!”
只不过,宁老七并没等来叫他胆寒的枪声,也没等来宁染的回答,突然响起的电话搅散了此刻紧绷的气氛,给了他稍稍喘息的机会。
“你的事处理好了?”庭院里太过安静,哪怕是一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树影萧瑟下,宁老七听到电话里的人这么问她。
“快了。”眼前的人单指勾着枪口将枪收回了掌心,然而却没有停下继续朝他走来的步伐,宁老七在那句话里察觉到了她轻描淡写的压迫感,就像……曾经的宁瑞之。
“手脚这么慢,生疏了?”
宁染没理会电话那头的揶揄:“你那边怎么说?”
“戏就要唱完了。”说罢,男人又画蛇添足了句,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意有所指:“不过来看一眼?”
电话那头幸灾乐祸的意味太过明显,宁染直接略过,缓缓在宁老七跟前站定后,她侧耳轻声警告道:“你可别欺负他。”
“你指哪个?”
宁染并没有立马回答,她这样的不动声色倒叫宁老七有些发毛,眼前这张脸他明明是熟悉的,可这个时候却怎么都对不上号,那个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黄毛丫头现在活像个索命的罗刹,轻而易举的,攥着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