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寸寒:“我原本以为我今晚留你这你会教训我一顿,你这样反而是我不想看到的。”至于退不退的事童寸寒说:“作为朋友我支持你该专注下自己的生活了,这和年纪没关系你该享受自己的人生的;可作为同事,我希望你留下,你不掺杂质的善心是我没有的,慈善事业不能少了你这样的人不然我会偏航。就算我们有时候意见相左我也希望有你在能时刻提醒我,我们虽然偶尔对立但时常是互补。”

心语难受的不是童寸寒的作为,而是她付出了一辈子到最后快被她救助过的那些人给“生吃”了。好人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一切归零,反而恶人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真的太难过了。

她很难受,幸好有童寸寒一直陪着她。她闷着声音说:“先睡,以后再说。”

这就算是松口了童寸寒在黑暗中放松笑起。

她还不想睡好像有好多话要趁着黑暗聊,她说:“高羽要回来了。”

心语惊得爬起来,“打胜仗了?”

“是,支援战胜利他们马上回来接受嘉奖了。我在收音机听到的估计明天报纸就刊登了。”

心语有些激动,“那你!”她情绪又落回去怅然道:“可你再婚了。”

童寸寒倒是语气轻松,她调笑道:“我的人生啊也是像一场大戏。”

0030 30.洗碗工的副业

今晚童寸寒不回来徐今良也没有在家住。

她在城边据点四处巡视,王公孚睡眼惺忪跟着她,问:“徐姐想做什么?”

“可以请工队来这里改建一下,你的手术室要弄得专业一些。还有些地方要加固,最好修出来秘密地下室和逃生暗道。”

“啊?这怎么可能,上哪找嘴巴严的工队的。”

徐今良背起手,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最近认识个工头应该可以商量。”

“怎么认识的?”

“在我爱人单位认识的。”

王公孚:“您爱人不是福利院行政主任吗?怎么包工作不说连人脉也在行啊?”徐今良皱着眉嫌弃他的态度,说:“机遇是要自己争取的。”

王公孚一阵无语,“那您就争取个洗碗工?”

徐今良对着他弯起眼睛,随后的三分钟里王公孚痛苦哀嚎满地打滚。

“别哭了。”徐今良摘下手套甩在他的身上,“看在你还要拿手术刀的份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王公孚捂着自己的腹部瘫在地上,说:“我要去医院做个检查,我觉得我内脏破了,这是内伤。”徐今良点点头,说:“明天你就去吧,正好把朱凯入职的事办了。你上点心,你们利用基金会把这里的钱洗干净然后捐赠到海崚福利院。”

王公孚:“……我知道了徐姐。”

徐今良在据点熬一夜画设计图,王公孚也没回家收拾收拾就在陪着时不时出声提两句意见。后半夜他就休息了,徐今良没管他注意力全在设计图上。

天刚亮桑哲就过来了。原队长死了现在是副队领队,他当然想往上爬可是凭他自己是不够的。他带了很多礼品来找徐今良,他说:“上面对队长的牺牲很不满,看情况是想加大力度查到底,这样的话我们和无法界的关系就会无限紧张。”

徐今良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副队急着利用队长之死立功顺利升职,那桑哲也动了同样的想法。她笑着说:“这个时候如果队长是自己人就好办多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桑哲把礼品摆上,里面全是女士用品。有太阳伞,护肤霜,香水,丝袜等等,特别的是这些全都是商场里不好买到的。大品牌,质量也没的说,普通人家难见。徐今良不太了解这个世界里的品牌,她看一眼王公孚的反应心里有数了。

桑哲:“徐总可能看不上这些东西,您什么好的没见过?不过我也知道童主任她忙着慈善就算有钱也舍不得对自己好一些,这不,她现在跟您结婚了以后也不用苦着了,我这小小的孝敬您就代主任收下?”

徐今良又看一眼王公孚,后者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战争的原因这个品牌的商品早就停止出口了,咱们这买不到,得靠非常手段。”

徐今良缓和了态度,说:“行吧,你等我的消息。”

她想到徐今良二号的前妻谢若汐家里可是本市动动脚地都摇三摇的大家族,好好运作或许可以把桑哲再往上提一提。

其实本来她杀了队长除了杀鸡儆猴威慑他以外也是想让他上位,只不过她要拿捏着桑哲让他求着她,永远都要依赖她。

得了徐今良的应允桑哲像是打了鸡血,他和某个小诊所合作在城边无法界设立个医疗救助站,白天限定名额免费医治到了晚上就敲晕有疑难病症的人送给王公孚练手,而且还从小诊所里给王公孚招到两个嘴严的助手。

无法界里的小混混他也打点好了,哪处打起来了死人了他就去抬回来,转手据点就进一大笔钱。

尸体的收益是大头,所以桑哲难免觉得等人死来得慢,要是主动去杀人呢?

这就是桑哲和王公孚徐今良他们不一样的地方了。

王公孚不缺钱,他追求的是爱好,追求自己人生的灿烂体会。徐今良更不用说,不论是折磨人还是杀死人她的初衷始终都不是金钱利益。

既然事情不可避免地走到了这一步徐今良决定给他们两个一起洗洗脑。

“不可以主动去杀人,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为了那碎银几两才窝在这个据点里的吗?”

王公孚摇摇头。

桑哲在心里想:我是。

像是会读心术,徐今良向桑哲走过来靠近他,桑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徐今良拍上他的肩,她摸摸警卫的肩章,说:“政府不注重你们,明明肩负保卫的责任是多值得人尊重的事。贪财本就不是你的错,这么危险的工作却得不到公平的待遇,是政府腐蚀了你的理想。我想,你刚穿上这身制服的时候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初代理想杀。

这是事实,桑哲刚入队的时候对着镜子欣赏了好久,就连和他婚侣的初相识也是因为自己穿这身很帅让人一看就有安全感。

“我们不为了钱去杀害无辜的人,那不对,我们不是烂人。”

他们需要一个思想核心!需要一个一切作为都有意义的理由,能欺骗住自己和别人的借口。徐今良对这个很在行,她说:“天上从来都没有神明,人间也没有正义;那么,我们就是正义,我们要将一切罪恶打回地狱去!”

她眯起眼精光汇聚在瞳仁里。

包括王公孚也受到感染,原本他只在乎能不能使用手术刀现在他觉得他所做之事有了更伟大的意义。

首先的目标就是恶臭难堪的贫民窟。

桑哲穿着常服穿梭过街道,他扔下一把硬币砸进乞丐的碗里,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