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换班的时候也没接到接待列车的命令,乔尼和他们说了晚安就回去了。

回到寝室乔尼从柜子里拿出点干粮自己就着水吃了,她和室友不必做外面的工作但要在基地里照顾一些难以自理的“家人”。室友看她吃着应急用的干粮有些不解,问:“晚饭没吃饱吗?可以去和叔叔说,再打一份嘛。”

乔尼笑笑,“不用了,物资车还没回来呢,别浪费了。”

而在监牢里,徐今良发泄完向后一抹头发正襟危坐。她拿过来餐盘,发现这里的牢饭竟然给的这么好?蔬菜和肉样样都有,还有一碗汤,吃这么好她都怕这是最后一顿。

天还没亮基地里响起异动,大多数人打着火把冲出门在叫喊着,好像是来了不速之客。乔尼也赶紧起来,她先跑去牢房发现这里没有事,依旧被看守得很严,徐今良还在里面关着。然后她又跑进嘈杂中,抓过来一个人就问:“发生什么了?”

“哈!有人竟然好本事竟然能从崖边垂下来想入侵基地,不过被陷阱机关给捉住了。喏,他们正把人解下来呢。”

不大一会儿,这些人从怒骂转为激动,有人把入侵者认出来了,“您就是桑哲大哥吧?”这人又转身对别人说:“我有幸见过他一次,他是真神最信任的属下。有一次机缘巧合我正巧碰见桑哲大哥在惩治罪孽,当时我还没有受教派洗礼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又在做什么事,是后来进了教派又看了外面报道出的案件我才想起来我离真神原来曾经那么近!”

乔尼暗道不妙。

狂热的教徒信奉最初代的可以奉为神明的杀人犯是可以理解的,但红裙子教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是惩恶扬善发泄情绪这么简单了。统治者已经尝到权利的滋味,所以真正发起“红裙子”的几个人在这里可能会更危险。

所以桑哲干嘛来的?来救徐今良吗?这个人怎么这么蠢,分明可以藏在列车里……

列车!

乔尼向隧道跑去,她发现因为悬崖的异动让这里的岗都松懈了少了一半的人。她想进列车里看看却被拦下,队员让她赶紧回去睡觉不要捣乱,“你郭姐姐没回来,都是货物,赶紧回去吧。”

乔尼表面走了可实际上在隐蔽处蹲守,蹲了好久好久终于让她发现了端倪。其中有一个箱子不对劲。

她在箱子上标了个记号才走。

等货运完了她又偷偷进了仓库,她打着手电挨个找箱子。突然她被人从后背勒住脖子,歹人下手非常狠,差点直接把她脖子勒断!

“你干嘛的?”

乔尼赶紧拍歹人的胳膊,那人松了一点点力气,质问乔尼:“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乔尼艰难开口,“是、是童老师吧……呵,我听出你的声音了。”

童寸寒瞬间把人放开,“你是朱乐?”

这之后乔尼承认徐今良被抓到这里包括基地的位置都是她托人传递给童寸寒的,她说:“告诉童老师的话我觉得没关系,毕竟童老师和徐今良不一样,就算告诉你了你也不会对基地造成伤害。”

童寸寒:“真没想到竟然是你给的消息。”

乔尼揉着脖子却笑出来,“接下来可能就有意思了,剩下的事我不管了,祝你们好运吧。”

这时候的童寸寒还不知道乔尼嘴里的说的“有意思了”代表着什么。

后来她尝试和做诱饵的桑哲碰头却发现这个人现在被这里的人当成座上宾,好酒好菜招待,甚至都去通报了教主,教主要亲自过来与桑哲会面。在暗暗观察的童寸寒心里也升起不好的念头,桑哲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还愿不愿意救徐今良好像成了一个问题。

童寸寒暗骂:“就说用残忍手段驯化一个人是不靠谱的,呸!你个徐今良。”

童寸寒去试探过桑哲,在夜深人静时隔着窗子对桑哲说几句话。桑哲翻身起来就去推窗,咬牙道:“你不记得这一次就是让我送死来的吗?”

他跳出窗子却没见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桑哲也不好去追,原地转转就又回去了。

童寸寒藏在树后捂着胸口,心脏砰砰直跳。

这下子完了,队友临时叛变,她孤身一人了。

0153 【加更】番外:吃醋二度 跟踪自己太太想捉奸反被压进小黑屋 徐今良:像只精明的追踪犬。可爱 想日

几个村民闲来无事坐在家门口八卦。

“她们都结婚了怎么没把童寸寒接到城里去呢?”

“不是说这在里搞生意嘛,越赚越多,离得近,在这里住下也正常。”有人不赞同,说:“不对劲,听说老板都不喜欢自己干活的,有钱拿就行了谁会天天亲自盯着?”

“那你的意思是徐今良根本就不想接走童寸寒喽?”那个人回答,“那肯定的啊,童寸寒嫩的呦,才多大啊不懂事的。等大老板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了,回城里还不知道多少个家呢。你们别这么看着我,童寸寒的妈当初不也是恋爱谈到外面去了,最后咋样,灰溜溜带着孩子又回来了。”

“那她们结婚是什么意思?”

“怕在村子里闲言碎语喽,也怕omega不开心不陪她了呗,结个婚稳一下。”

小何老师正好路过听到他们在聊童寸寒就藏了一下开始偷听,偷听到这她忍不住了想出去问,一窜出墙角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偷听,正是童寸寒。

“哎!小寒你别走,你去哪?”她这一喊倒让别人全听见了,顿时八卦又上了一个阶层,纷纷议论说:“不都说童淑清和小何私奔跑了吗?咋就小何自己回来了?”

“哪啊,小何老师前俩月回来过一次,还是半夜找的童寸寒,正好徐今良在家呢给她撵出去了。”

童寸寒板着脸风风火火赶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找来一个背包把换洗的内衣裤塞进去,又找到自己的证件,带了一些现金。村子里在白天几乎都不会锁门,那个小何也是不要脸就那么大咧咧跟上来了,“你怎么结婚了?为什么不等等我?”

童寸寒一个侧身闪开她,沉默着去检查家里的水电,拉闸,锁门。小何也一直跟着她絮絮叨叨,“你怎么能和她结婚呢?你们配吗?她都多大了!哎,小寒,你真要出门啊?那能不能把房子借我住几天?”

童寸寒终于看向她了,表情带着难以置信和嫌恶,她懒得表演立刻就放狠话:“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敢进我家,我告诉你,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何立刻打个冷颤,不敢再说话。

童寸寒上了进城的大巴车,等车子开出一段路乘客几乎都昏昏欲睡的时候童寸寒那双忍红的眼睛才流出眼泪。徐今良之前跟她说要在临省谈生意这几天都回不来,听了村口人的闲言碎语童寸寒开始怀疑了,怀疑这个人根本不是出去了而是在城里金屋藏娇。

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杀到徐今良家里而是找地方先住下来,解决完温饱她找去徐今良工作的地方。公司租了一个二楼的办公室,她查着窗户,在那栋楼对面拿着望远镜往里看。公司在照常上班,小公司没有多少人粗略数数就知道该在的全都在。

呵,出差?自己出差?

童寸寒打包了饭,饿了就打开吃几口,一直蹲到晚上整栋楼的灯都熄了。她这么做是因为有一次徐今良说她自己特别不信任别人,所以就算不去公司露面也会在晚上去查一下公司。童寸寒当时还问,是怕员工不好好工作影响她的收益吗?

当时徐今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咕哝一句:“我才不在乎这个。”但更多的却没说了。

童寸寒终于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规整的西装,头发和衣着非常整洁不像是远途过来的说明这个人就在城里不远的地方。她看到徐今良打着手电筒上了二楼,没有开灯,那微弱的光透过窗子晃了几下就不见了。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又出现了手电筒的微弱光芒,不多时徐今良从楼里出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其中一个还一边走一边扭着腰对着自己喷香水,而徐今良走路的姿势突然变了好似躲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