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喻家节节高?升,侯府的人也没有说什么,跟着过来的人还说了,让喻初和?容九鹤好生帮忙看顾着,现下都是一家人了,不讲里外虚荣,多多帮衬才是正理。

喻初回?来之后,长房要比之前要热闹许多。

还有一事?,州郡那边的水患已经渐渐平了下来,只是前番贪污贿赂一事?还在查,听说又牵扯到了宁王旗下的门生官员,这就有些微妙了。

因为?喻凛身负重?伤,不好行走了刑部和?大理寺,一切由着他身边的人代劳,皇帝思前想后,将这件事?情拨给了随行去州郡的佥都御史主理,让喻凛好生休养,主要协理就可?。

又是一波赏赐下来,除此之外,方幼眠竟然也得?了封赏,她跟崔氏一样,仰仗着喻凛的功劳得?封了诰命。

跪地接旨听到她名字加封的那一瞬,方幼眠都惊呆了,怔愣在原地,最后还是身边的人提醒,方幼眠才回?神接旨。

前来传旨的内官,连连朝着她祝贺恭喜,说她是本?朝得?封诰命年岁最轻的夫人,前途无量啊。

喻家在场的人无一不嫉妒,纷纷感叹方幼眠的命好,有些长辈妯娌酸里酸气,说她的造化福气都太好了,祖上?烧了高?香,能得?这个恩惠。

崔氏脸色也有不满,她虽说也有诰命了,却也觉得?落了下乘,方家女才多大啊,就能得?封诰命了,真是借着她儿子的光荣,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有诰命在身上?,日?后想训斥方幼眠都不好训斥了。

雯歌和?宁妈妈打点前来传旨的内官,给了银钱茶水糕点,又亲自把?人给送出去。

喻家的长辈都散了,方幼眠还在看圣旨。

她居然因为?喻凛此番的功劳得?了诰命,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喻凛原本?在吃茶,见到她还在看着加封的圣旨,喊了她一声。

但凡人一走,只剩下玉棠阁的人在内,他是越发的没有顾及了,一口一个眠眠。

方幼眠起初也不自在,后面说了也说不听,渐渐不管了,随着他去罢,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

“好看么?”他打趣她问。

“是真的,不用多番确认。”男人俊美的脸上?蕴含笑意。

方幼眠回?神,将圣旨小心翼翼卷好,递给旁边的小丫鬟。

“觉得?很意外。”她直言,意外之外还有惶恐。

“这是你该得?的。”喻凛起身,将她拉过来到腿上?抱着。

方幼眠不习惯这样的亲密,青天白日?,成何?体统,男人的腿骨硬实,再往上?一些,可?就危险了。

“夫君!”她蹙眉红脸,压着声音喊他。

“你快放我下来。”

“我腿上?没致命的伤,也差不离痊愈了。”喻凛圈着她细软的腰身,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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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眠想推他,又怕动到他胸膛处的致命伤。

这半个月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要亲密不少,话也渐渐多了。

方幼眠是不想同着他讲的,凡事?她已经养成了能动手?绝不费口舌的习惯,因为?人微言轻,她虽是喻家长房最得?脸男人的媳妇,可?到底没有脸面,说得?再多也是小丑。

不会有人真的通过她冗长的话去理解心疼她,只会落人话柄,遭人挑出来耻笑。

可?最近她叮嘱喻凛养伤,话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周围伺候的小丫鬟们纷纷默契低下头去,雯歌和?宁妈妈已经送了人折返,见到两位主子的情态,相视一笑,随后朝内室的小丫鬟们招手?,让她们悄声退到外面,不要影响了两人。

方幼眠的余光扫到了雯歌和?宁妈妈的动作,心下一叹。

喻凛真是越来越不顾及脸面了。

他威风凛凛大都督的名声还要不要?方幼眠真的很想这样问一句,即便是他不想要,她还是想要脸面的。

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抱她到腿上?。

她低着脸庞,鼻端全是男人身上?的清冽味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便是腿上?没有致命伤,可?夫君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

“但我现在想抱一会眠眠。”

方才她发愣的样子着实招人怜爱,想抱着膝上?,凑近了好生看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周身都柔软,样貌又生得?好看,凑近了看,越发动人了。

这个姿势十分的危险,方幼眠可?没有忘记,上?一次喻凛就是以这样的姿势,然后发生了不可?控制的...

那时候人来人往,虽说玉棠阁内室没有马车内那般人多,且是家里,可?外面都是小丫鬟,适才都看见了,说来说去,最主要的还是白日?里,他身上?带着伤势。

方幼眠之所以胡思乱想非常抗拒,就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喻凛是有些想的,他的大掌控制着她的腰身,指腹点着她的后腰窝那个位置,还有些痒。

“来日?方长,过些时日?再..抱罢。”她又开始用拖延的方法。

“为?夫又不是弱不禁风,何?况你轻柔,我抱得?住你。”

听着他的口风是不可?扭转心意了,方幼眠只得?作罢,不与他纠缠这个话茬。

转而道,“夫君阵前搏杀,在州郡为?百姓鞠躬尽瘁,几?日?不休不眠,又遭遇险境,险些命丧,我没有帮上?什么忙,着实不敢受用这个诰命。”

皇帝怎么会那么突然给她封诰命?

莫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太低了,配不上?喻凛。

“谁说眠眠没有帮上?什么。”他夸怀里的姑娘道,“你在家料理大小事?务,孝敬长辈,管教小辈,操持着一大家子吃穿用度,不也是鞠躬尽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