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召玉:“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们?”

唐兆宁捧住他的脸,一连亲了好几下:“喜欢你,最喜欢你,最爱你,你是我的小宝贝儿,这样总行了吧。”

谢召玉:“那你把赵衍和那个长君赶走。”

唐兆宁变了脸,用力拧了一把谢召玉的耳朵:“你这不是要置我于不仁不义吗,我说了我跟他们没什么,就是为了解闷才跟他们说说话而已,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呢,说不也说不通。”

“还嘴硬。”谢召玉无所谓地又剥开了一个橘子。

唐兆宁把橘子抢走:“不给你吃了,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越看谢召玉越是生气,这人怎么一点儿也不上道,自己都狡辩了他还不听,看来是分开得不够久。等再分开个十几天,看他还怎么硬气。

这么想着,唐兆宁推起他往外走:“我看你是一点儿也不体谅我,既然如此,咱们别复合了,破镜不能重圆,你走吧。”

“就分开几天也算破镜?”谢召玉已经被她推到了门口。

唐兆宁拉开门,将他推搡出去:“你总是斤斤计较,咱们再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吧。”

谢召玉出来后,谢恒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半晌后,唇角略过一丝笑意:“你不是说她最爱你吗?”

谢召玉捏捏眉心,没好意思回话。

81、成全

唐兆宁趴在门缝偷瞄, 看到谢恒也在,不经在心里嘀咕, 姓谢的这两兄弟在干嘛呢, 该不会是想要合谋坑她吧,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坏心眼。

她推开门出去,先对谢恒行了个礼:“皇上, 您带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儿,若是没事的话, 我还得回去呢, 府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谢召玉站到她跟前:“什么事,和赵衍成亲吗?”

唐兆宁真想给这狗男人一脚, 成亲又怎么样, 干你何事, 小肚鸡肠的男人。

谢恒道:“主要想和你谈谈开采矿脉一事, 朕也听召玉说了, 你在漠北开挖的那条矿脉是条富矿,既然是富矿, 理应跟朝廷备案。”

“哪里是富矿呢......”唐兆宁就知道是谢召玉坏她的好事儿, 差点撸起袖子干谢召玉一场,奈何在皇上跟前,她不敢兴风作浪。

只是狠狠剜了谢召玉一眼, 用唇语道:“你这张嘴早晚要被我撕烂。”

谢召玉一脸轻松, 还朝她抛媚眼。

谢恒又道:“按照以往富矿的开采情况, 矿头自己承包的也不在少数。对于漠北这条银矿,唐姑娘是想要跟朝廷合作, 还是想要自己承包?”

“自己承包的话, 每年要向朝廷缴纳多少白银?”唐兆宁谨慎问道。

“最低一万五千两。”

唐兆宁在心里盘算着, 每年给朝廷上交一万五千两,她就能随意挖,这笔生意算是稳赚不赔。不过她并未立即应下,而是故作为难。

“皇上,一万五千两太多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漠北那边环境艰苦,一片荒凉,矿工的伙食费,取暖费等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我去年挖了那么久,到头来一个子儿都赚不到。”

谢恒看着她笑了笑:“一个子儿都赚不到,还有钱盘下齐王府,招上门女婿,给男倌赎身?”

唐兆宁两只手搅在一起,羞得无地自容,敷衍地解释:“不是的,齐王殿下在村里的时候就欠了我不少钱,这齐王府是他为了还债才抵押给我。我招赵衍上门,到现在还没成亲,就是因为没钱办喜宴。那个长君的赎身钱是他自己攒的......”

谢召玉嘲讽道:“没钱还养两个男人?”

“你!我养谁都不养你,窝囊废!”唐兆宁低声咒骂。

她现在没心思和谢召玉吵架,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自己的矿脉,尽量表现得体,对谢恒道:“皇上,一万五千两实在是太多了,您这不是再为难我吗。”

谢恒看着她,也不说话,眼神示意她自己说个数。

唐兆宁:“一万两可以吗,您也知道漠北的环境,那里的百姓过得很苦的,我给那些矿工的工钱都比外头高出不少......”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谢召玉也不再逗弄唐兆宁了,出面帮唐兆宁说话:“皇兄,宁儿说的没错,她开了这条矿脉之后,解决了不少当地百姓的生计问题。”

谢恒点了头:“既然如此,便依你的,每年向朝廷上交一万两白银,大黄山至阿克山这段山群的矿脉便承包给你了。”

唐兆宁眼睛亮了起来:“皇上,那也就是说,年底的时候我直接向朝廷缴纳一万两银子,其余时候就不用向洮州的银场局交钱了?”

谢恒:“正是。”

“您说话可算数?”唐兆宁不放心,又问道。

谢恒轻轻笑出声:“朕乃一国之主,说话如何不算数?”

唐兆宁高兴得去拉谢召玉的手:“听到了没,以后我就跟朝廷合作挖矿了,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

之后谢召玉又和谢恒往御书房去了,唐兆宁看着二人都不理自己,随口低声骂了几句,便自己在宫中乱逛。

重新回到御书房,兄弟二人密谋关于如何清除房都司一派的势力。

谢恒的计划是,让谢召玉去拉拢房都司,假意起兵造反,让房都司等人拥护自己为新帝。等房都司等人起兵后,谢召玉再和谢恒里应外合,一同除掉房都司等人。

等完全控制了房都司,谢恒再出面给谢召玉洗脱谋反的罪名。

计划敲定,兄弟二人也各怀心思。

谢恒担心的是,谢召玉万一真起了野心,将谋反计划进行到底,那他该如何应对?

谢召玉担心的是,若是谢恒食言,不帮他洗脱谋反的罪名,而是借着这个由头将他处死,他当如何应对?

末了,谢召玉道:“皇兄,臣弟帮您除掉房都司,您就彻底放弃烟儿,皇兄可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话。”

“君无戏言。”谢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