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传播速度真是惊人。他嘴角抽了抽,瞪着死鱼眼,再次解释:“南宫家的上位魔族是小南用傀儡伪装的!我没怀孕!我根本就怀不上!”

邹春雨脑子一抽:“那宋道友你想怀吗?”

宋爱田眼神不善,拿起旁边的玄光果堵住了邹春雨的嘴,冷冷道:“你说呢?”

邹春雨把嘴里的果子吐出来,低头闭嘴。

宋爱田在修真界大名鼎鼎,战绩斐然,已然是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众人当即以他为首,问道:“宋道友,我们下面做什么?继续和魔族虚以委蛇,找机会潜入魔皇宫中偷走界石吗?”

宋爱田冷哼道:“这样太慢,我选择直接造/反。”

众人:??????

灵脉在手,宋爱田带着众人光明正大地潜入公良成化洞府中,把牢里的四人也放了出来,叫上南流景准备直接返回边东城。

离开洞府时,还正好遇上公良成化。跟在宋爱田和南流景身后的众人皆有几分紧张,他们该怎么躲怎么藏,怎么蒙混过关呢?

谁料,宋爱田看了南流景一眼。南流景便简单粗暴地冲上去把公良成化打晕了。

几名修士扶着不省人事的公良成化,纠结道:“把他扔在这儿不管?还是直接杀了?”

对方好歹帮过自己。宋爱田直接把人装进芥子空间:“杀了未免恩将仇报,扔着不管又给自己徒增对手,索性我把他带走好了。”

他们边东城的地牢里关着公良家族众魔,相信公良成化不会孤单的。

……

修真世界,日行万里。宋爱田一行人趁着皇城的魔族还没有注意到意外发生,以最快的速度御剑回到了边东城。

醒来后的公良成化发现自己在地牢里,瞬间明白自己遭了南流景和宋爱田的暗算,望着周遭的远房堂弟、堂妹、堂侄……还有些回不过神。

吃胖十斤的公良飞蝶就在公良成化旁的牢房里住着,叹道:“叔叔,你怎么也来了?你也忍不住诱惑喝了城门口的蘑菇汤吗?”

咳,其实他也是被蘑菇迷了心智,但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公良成化懊悔地捶胸顿足:“叔叔我是交友不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唯一的皇甫家族人:呵呵。

不过,很快他就不是唯一的皇甫家族人了。宋爱田如往常一般,把皇甫圣华和两个南宫流X叫过来吃饭,感谢他们资助给他的魔石。

在汤里煮了毒蘑菇的宋爱田:“诸位多喝点,不要客气。”

今天的蘑菇汤格外鲜美呢!皇甫圣华和两个南宫流X喝得起劲:“我们从来不客气。”

“不客气就好。”宋爱田眼睁睁看着这三魔晕过去,拍拍手叫来十几名魔兵,冷酷无情道,“把他们也关进地牢里。”

魔兵队长吞吞吐吐:“大人,再关单间,牢里就要住不下了。”

“那就让他们住二人间。”宋爱田摸了摸鼻梁,好心道,“你可以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让他们和关系好的魔住在一起。”

地牢里,众魔搬宿舍。地牢外,宋爱田和龙傲天一起在芥子空间里催生幻心芝。

宋爱田现在也顾不得心疼灵石,灵液豪迈地用。原本种其他灵植的地也被他清理出来改种幻心芝。日夜不休,不到两天时间,他便收获了数万朵幻心芝。

一切准备就绪,宋爱田敲锣打鼓将所有魔族召集起来,站在城墙上进行起义演讲。

虽然他语调平静无波缺乏激情,话却说到了众魔族的心坎里:“……凭什么上位魔族就能住在皇城,坐拥数不清的魔石,掌控其他魔的生死?凭什么我们就只能住在荒原,以挖野菜为生,还要被迫去战场当炮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明明修为相当他们也只能做对方的奴隶。众魔在心中默默念到:不过凭他们“高贵”的血统,能随意控制其他魔族罢了。

宋爱田拿出幻心芝的粉末:“如果有机会让你们摆脱血脉控制呢?”

经历过魔将征兵的边东城城民心里已隐约有了预感,露出期盼的目光。

未曾经历过的城下十几万魔族则一脸震惊:!!!

摆脱血脉控制?他们瞬间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奔涌,心跳如擂。

正巧,此时被魔皇派来东部征兵的皇甫光华抵达了边东城,在云端见城外聚集着十几万魔族,当即兴奋道:“哎呀,小爷爷真好,见面就给我送这么大一份礼,都省得我自己费功夫抓魔兵了。”

城墙上的宋爱田抬头:“嗯,小爷爷给你送一份大礼。”

说着,他拿出东皇钟的高仿法器,一把罩在对方身上:“送你去牢里。”

不明所以的皇甫光华:???

“什么情况?小爷爷,小爷爷,快救我!”废物的他看到南流景,当即发出求救信号。

然而……南流景微笑着连钟带魔一起收到掌中,拎着就往地牢走去。

依旧留在城墙上的宋爱田摸了摸鼻子,眼神坚定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一起推翻魔皇统治,建立新世界!!!”

顺便抢回他们修真界丢失的界石。两个世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众魔忍不住跟着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一声气势雄浑,直冲云霄,震耳欲聋,喊出了他们压抑在心里数千数万年的怨恨与不甘,也喊出了他们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希冀与勇气。

……

皇城中,最先收到东部造/反消息的魔皇,立刻将麾下重臣召集起来开启临时朝议。众老祖迷迷糊糊来了皇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魔皇拿起桌上探子传来的文书,不留情面地砸在下方南宫老祖和皇甫老祖的头上,冷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看看,东部众城拥护南宫流景造/反了!”

毫无准备的南宫老祖和皇甫老祖冷汗直流:“这……”

魔皇轻轻敲击着扶手,嘴角隐隐挂着微笑:“你不是说南宫流景从头到尾,对我都没有不敬之心,也并非想要阻拦我征召魔兵,他只是一个纯良无辜的为求自保的可怜之魔吗?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