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强人所难,硬把直的扭成弯的麽,虽然也有米已成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那麽一说,把强X变成顺X在漫画啊,小说啊也比比皆是,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啊,而且这瓜,又是我认得的,平时对我也还可以……
小狩同学好象都哭了,可是因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手还死命想推开那个人的样子。愈看愈良心不安,我深吸一口气,作势就要路见不平一声吼,然後忽然就变成我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当然,我们家恋橙是不会做强吻那样的事情的,大家放心!他只是捂住我的嘴而已啦,呵呵。可是为什麽我会有点失落呢,秀逗了麽,恩,肯定是!我略略偏过头示意,恋橙却一把拖过我,慢慢挪出了休息室。呼,幸好没有被发现……
恋橙还是维持着後面抱住我的姿势,背靠在墙上,下巴卡在我的肩窝上。他也深深吐了一口气,“被发现就糟了,那个人很记仇的”,感到的是撩过耳朵的热热的气息,听到的是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闻到的是须後水淡淡的青草味,他的声音经过胸腔共振後传到我紧贴着他的後背,又酥又麻。这小子,好性感……
不行,我妒忌!我想起了老妈言传身教的眉目传情,略略偏过头,眉头稍蹙,斜飞一眼,加了点鼻音,“恩?”。哇卡卡卡,不错吧,不错吧,我果然有天赋!恋橙楞了那麽几秒,然後突然捏住我的鼻子……再然後,破功了……
“说!勾引谁!”,某人声色俱厉。
“我们不说这个,救小狩狩要紧!”,聪明如我,连忙转移话题,我对恋橙那些花花肚肠,不能那麽快曝光,人家要矜持……矜持一点好嘛!
“我说你啊,欲拒还迎,矜持谨慎你懂不懂啊”,某人一脸无奈。
“可是,小狩狩哭了也”,好奇宝宝举手提问。
“那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感动的”。
“可是小狩狩挣扎着要推开也”,好奇宝宝继续提问。
“你看清楚了,那是抓住,不是推开”。
我探进头,“哦……”,好奇宝宝变弱智宝宝,好受打击哦。
“那现在,我们去哪里”,我推开他的下巴,“好重哦”,洒脱地拍了拍手。恋橙万年不变的春风脸有些扭曲,我耸耸肩膀,没办法嘛,要矜持,要欲拒还迎。
“找姐姐一起回家,车钥匙在她那,这里乱死了”,恋橙站在我旁边,不住地张望。恋橙是近视眼,眼神不好,我两边5.2,找人这样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义不容辞,落在我身上。恩,锁定目标!我拖住旁边人的手,“我们过去吧”,转头一看,某橙不见鸟!我华丽丽地拖住一名同样华丽丽的路人甲。路人甲,比我高两个头,笑意吟吟,只是怎麽看怎麽邪恶,错觉?我眨眨眼睛。脸看得不分明,头发挺长挺黑挺顺,脖子挺漂亮,锁骨挺养眼,宽肩窄腰,黑色的真丝衬衫,松松地打条酒红色的领带,搭配也挺好的,恩,整体调调挺好的。但是,目前我还不是同,要是同的话我家恋橙排第一,所以呢,矜持,矜持……
“对不起”,我往後缩了缩手,当然,我调尖了声音才说的,再说我原来的声音也不粗,应该也不至於露馅吧。往後抽了抽,居然还是没能抽出。我抬起头,赔笑着再抽,还是失败了。该不是找茬的吧,对方这身形,只可智取,不宜肉搏啊。我再抬头,扮可怜状。
“可以一起跳支舞吗”,路人甲抿嘴一笑,一只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腰,轻轻一带,我就身不由己地进入了舞池。要想办法脱身才行啊,决定智取!话说,除了智取,我还有别的办法麽,敌强我弱。其实我的方法也很简单,很地道啦,不过就是猛踩他的脚而已嘛。我踩,我踩,我再踩
!踩不中啊……,路人甲先生总是很轻松就闪过了,要知道,每次玩踩地鼠,都是满堂红的啊,这次,怎麽,就失手了呢?
在我颓然不已的时候,曲风已经变得很劲暴,很活力了,“一支”已经完了,我作势就要推开路人甲,怎料他一把拉住我,猝不胜防地,我整个脸撞在他的胸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成熟男子的气息充盈我的感官,很好闻,但是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下意识地我急急想要挣脱。无意低头一看,酥胸紧紧地贴住人家,都有些被挤到变形的样子,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歪念的呀,想到这里,我加大了挣脱的力度。
但是,先前已经说过,和这种身形的人肉搏,显然,我是占不了上风了。我一边挣扎,一边就被迫和杀千刀的跳起了贴身热舞,估计别人看起来,我还是欲拒还迎的样子呢,悲哀……
等等,手怎麽不老实!从背部一直游移而下到大腿,又蜿蜒而上到腰部,最後搭在了……臀部!天杀的,我穿的是几乎是镂空的热裤,都直接肉帛相见了都!本来想着,顶多被摸摸胸,那胸是化学产品,我不介意,可这,这是纯天然绿色产品啊!出离愤怒了,我闪我闪,躲开那讨厌的感觉。
“好热情啊,小兔子,扭得很厉害呢”。杀千刀的凑近耳朵,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靠!为什麽谁都懂对我用这招!我怒视!那人不以为然地笑笑,咬住了我的左耳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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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谁来英雄救美,没有英雄麽,狗熊也可以啊,好歹有个人来嘛……
“凌远息,记住哦”,大灰狼凑近我的耳朵说了一句。
“哼”,我甩头不理会,蔑视他。
“要不以後被吃掉都不知道是谁,那就太可怜了”,大灰狼阴险地笑了一声。(凌姓男子死死掐住作者脖子,“你哪里看得出是阴险!”)
我还是甩头不理他,突然脖子被温热的东西碰了一下,然後喉结一紧,被咬了。我一个激灵,鸡皮疙瘩从被咬处争先恐後地冒出来,冰凌子哗啦啦地迅速冻住我,我已经由纯天然绿色食品变成了速冻食品。有生以来最强大的危机感,太恐怖了……
“我们是同类哦”,大灰狼还特意把“同”字读得很重。
我抚上珍珠链子缠绕的脖子,喉结明明挡住的,怎麽会……呜拉拉拉,这个男人真的太恐怖了!凌远息是吧,那好,以後在我附近200米以内,小心不要让我见到你!错,是小心不要让你见到我……好悲哀……
凌远息伸出手来,我下意识地想後退,他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揉揉我的头发,走掉了。我愣在那里,发呆。直到被“徐爱果”的大声一喝,我才猛然回神,我恍惚地抬头看着恋橙,然後象拍电影似的慢动作,他张嘴就咬住了我的左耳垂。
“痛……痛……”,我惊呼,他松口,一摸,乖乖,赫然就是一个深深的牙印。我不解地望向恋橙,不对劲啊,今晚……从来没见他对我凶过的,莫非,刚刚看到了,吃醋?不会吧,恋橙又不喜欢男人,他成天翻的就是那些尺度开放的玉照之类的,还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难道是双的?也不对啊,对我每次回家被迫夹带的BL H漫,他从来就是不屑一顾,塞给他他都不看的。
那麽现在,怎麽回事?他还是凶凶的样子,如果一个人一直都是春风脸,突然一天发飙的话,那是满恐怖的。所以我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
问,“怎麽了?”。恋橙一下子就歪在我身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只手搂在腰间,“我以为你抛下我先走了,额……”,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我迷路了,找不到你……”。
“所以被人逮住灌了酒?”,我拍拍他的後背,“我也迷路了,呵呵……”,底气不足哇底气不足,一只大灰狼害我迷路了。恋橙很少见他喝
酒的,估计也是酒量小,喝了以後难免会有些失控,行为匪夷所思也是可能的。
“恩”,他模糊应了我,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胸部歪了”,说着就伸手摸上了那个人造产品。顾恋橙,顾恋橙,你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呐,这里不能摸呀,现在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女儿身的呀!
“不管它了,我们回家吧”,我搀着他踉跄往外走,顾不得找艾小姐,先打的回吧。
“恩”,我低头无语,恋橙把脸整个地埋在了胸口,一只手还动来动去地想要扶正那个液体胶产品。寒风呼啸,行人侧目,还有好心人热情地提醒,“年轻人不要太猴急嘛”……我和恋橙算是英名尽丧了……
“你醒醒啊,不要冲动啊,不要再做不可挽回的事情了!顾恋橙!”,然後拦住了没有呼啸而过的第五辆出租车,顺利回到了公寓楼。扯下恋橙的外套,挡住我的胸口和他死死抓住不放的手,一路赔笑地走过了面色不善的门卫大叔。会不会被认成流莺啊,应该不会吧,我自认女装的时候我还算气质高雅的说,不过现在凌乱的衣衫……唉,悲哀啊……
好不容易打开了家门,液体胶都全掉出来了,我生气地把他们甩在了地上。不过一会儿我就後悔了,没有了那些阻挡,胸衣松松垮垮的,某人一口就咬住了某处突起,我吃痛想推开他,他抬起头来竟是泪眼婆娑。算了,由他吧,不就是吸吸咬咬而已,没那麽容易擦枪走火的,他不清醒,我还清醒呢。
但是,吸吸咬咬也不是好受的,有点酸有点麻,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拳来得痛快。想起恋橙以前看的杂志,多是大胸女人,据说喜欢大胸女人的
男人,多是小时缺少母爱,长大後渴望母性关怀的,而恋橙很少和我提过他家里的情况……
看着他一直动的黑色脑袋,我一阵悲哀,难道说,我有母性光辉?怪恶心的,我堂堂一个男人,怎麽会给他这样的感觉呢,甩甩头,不去想它。话说,这种煎熬,什麽时候才结束啊!
恋橙忙活了一阵,终於停住,抬起头看我。我镇定地回看,不好意思是一定的,但是装镇定是必要的。可是他眼神不对,死死地盯住我,瞳孔的颜色都变深了,好象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我可以称之为,兽性的光芒麽?
慢着,他在扯哪里?不要扯啊!我不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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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忙脚乱地一边护住要害之处,一边搀扶恋橙,生怕他迷迷糊糊,踉踉跄跄,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他不屈不挠地奋战了一阵,我也不屈不挠地抵抗了一阵。终於,双方都累得够呛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缩在沙发的一头,他在另一头,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盯住他。又深情凝视了几秒,他竟然毫无形象地蜷起身子抱头就哭……
恋橙抱住膝盖,肩膀一抖一抖,眼泪一串一串的,我见尤怜……不行!我怜他谁怜我!一秒,两秒,三秒,他再次泪眼婆娑地看我……算了,和醉酒的人计较什麽,我喝醉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胡搅蛮缠?想起上次醒来他蜷在床头那黑黑的脑袋,我靠了过去拢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