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皇上面露震惊,只觉得不可置信,“你刚出生时,那哭声就如同小猫儿一样,整个人孱弱得不行,像是随时要死了一样。监正耗费了寿命,还有神医谷谷主倾尽一身医术,才帮你续命三年。”

“后来,还是监正批语天命之女可救你的性命。林若梨恰好生在那个时候,出生之后立即抱进了宫,同你在一处,你的身体这才渐渐地有所好转。”

“这些年,你的身体虽然时好时坏,可若是没有林若梨,怕是....怕是也撑不到现在。”

楚淮序点头,“父皇,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曾经,儿臣也觉得,或许林若梨就是天命之女,就是能救儿臣性命的那个人。

可是当儿臣在国子监第一次见到幼宁,身体就迅速好转,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儿臣自己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是越来越好的。”

“就来上次落水,看似病重,但身体还是一日好过一日。这些都是因为幼宁,和林若梨没有半分关系!”

“母后曾经问过幼宁的生辰八字,她和林若梨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仅仅比林若梨晚出生了一个时辰。”

皇上能登上皇位,自然也不是个蠢笨之人。

听到这些话之后,大脑飞速地运转,各种信息都在脑中不断地整合。

片刻之后,皇上沉声开口。

“所以你是觉得,虞幼宁才是天命之女?是林若梨抢了她的身份?”

“可监正的批语怎么会出错?”

监正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忠诚于皇室,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楚淮序摇了摇头,“这一点儿臣还没有查清楚,但儿臣觉得,这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

“但无论如何,儿臣是不会娶林若梨的。”

皇上原本还在皱眉深思,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

“朕和你母后,本来也不怎么喜欢林若梨,之前顾念着她是天命之女,能救你的命,这才没说什么。”

“现在事情虽然还未彻底查清楚,但她并不能救你的命,自然不用将你和她绑在一起,你不愿意娶便不娶。”

“只是,幼宁的身份......你想娶她,怕是不易。且朕看她心思简单,年纪也小,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父皇说的是,我们的年纪都还小,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着这话,皇上心中不断地摇头。

他这儿子,竟然也会当着他的面口是心非了。

不过顾念着儿子的面子,皇上还是没有拆穿他。

“监正那边,朕会让人仔细调查,你也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儿臣知道!”

...

虞幼宁一直到都是蓬莱岛的开心果。

现在虽然不是在蓬莱岛,可在这蓬莱阁中,因为虞幼宁的到来,也是笑声不断。

温老元帅和虞牧白也许久未见了,两人远离其他人,在二楼说话。

“岛主已经知道听晚和幼宁来京之后的事情了吧?”温老元帅笑着问道。

虞牧白颔首,“知道了,听晚都已经同我们说过了。二十五年前,也是我们两人来京城。”

“那次祈福之后,书禾说想要在京城中转一转。夏日的晚上,凉风习习,荷花香也随之扑面而来。”

“我们二人走到荷花池附近,就听到了婴儿细弱的哭声。循着哭声找过去,便看到了刚出生不久的听晚。她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那时的听晚小小的一团,哭声几乎微不可闻,身上更是中了许多种毒。书禾担心听晚的身体,我们快马加鞭地回了蓬莱岛。之后十余年,都在岛上不曾出去,一直都在悉心调养听晚的身体。”

“别的孩子小时候蹦蹦跳跳,欢快异常。只有听晚,因为身中多种毒药,需要慢慢调理,身体也比一般人要弱上许多。书禾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才将她医治得与常人无异。”

“怕她受欺负,在她身体好后,我又教她武功,将蓬莱岛的产业都交给她打理。”

虞牧白说这些的时候,面上神色带着追忆,声音也十分的温柔。

但下一刻,他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

“我和书禾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来了京城之后,却接连遭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被永安侯府的人欺负成那个样子,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虞家的女儿,蓬莱岛的少岛主,是他一个小小的永安侯府可以欺负的吗?”

“今晚!我就要找永安侯好好地算一算这笔账!”

温老元帅静静地听着,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感慨道,“你们二人提前五年来京城,就是为了给听晚撑腰吧?”

虞牧白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坦然承认,“闺女和外孙女被人欺负了,我们这做长辈的,自然要来给她们撑腰才行!”

温老元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岛主这是不相信我啊!幼宁是我的亲孙女,听晚我也当亲女儿一样疼,我难道不会给她们撑腰吗?你们还特意跑一趟。”

“这怎么能一样!”虞牧白摇头,“你撑腰是你的,我们撑腰是我们的!”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温老元帅根本无从反驳!

反正虞牧白也不会听他的,温老元帅很快就想通了,他只等着晚上看戏!

一楼。

虞幼宁依偎在黎书禾身边撒娇卖萌,又在虞听晚身边求抱抱亲亲。

直到一条银白色的小蛇从窗户爬进来,顺着她的腿往上爬,缠在了她的手腕上,这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