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侯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苏芙心里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只扯出了一个可能很难看的笑来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侯小姐’?对结了婚都有半年的妻子是这样称呼的?可真的是令我伤心了。”眼前的女人听着她对自己陌生又生疏的“侯小姐”,口吻难过,我见犹怜又风情万种地看着眼前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女孩,让苏芙倒是愈发局促了。

“那……那侯烛小姐,这样称呼可以了吗?”苏芙见她一味用那双黑得发亮又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自己,知道自己不主动改口恐怕不行,只能试探地换了个称呼。

“还是太生疏了,这搞得我好像又回到了公司加班那般,怪讨厌的。”玄关处穿着精致高跟鞋的女人似乎站累了,不愿苏芙再逗她了,坐下来换鞋的时候看向她,对她微微笑了笑,甚至是笑出了一点儿小酒窝,让她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高不可攀。

只是,苏芙不知怎地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冰窖那般,明明是7月盛夏的天……却如同进了某种猛兽的巢穴那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是被对方危险的气息一点点给包围住了。

让她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以及紧张,莫名戒备。

“我的拖鞋在哪里你还记得吗?”侯烛坐在玄关换鞋的位置上,7、8cm的高跟鞋已经被她脱下来了,那双白皙娇小的足就被她这样随苏芙地搁在冰冷的地板上,让人看着都有些不太舒服。

苏芙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她的那双玲珑小脚白皙无瑕得过分,像是一块被细心雕琢过的玉,一点儿人间烟火气都没有。

苏芙曾经也是大小姐,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像是侯烛这般完美得过分的双腿……她真的是没见过,而且她依稀记得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小腿上好像是有一条伤疤的,虽然很淡,但是还是有些明显的。

现在不知道是光线昏暗还是她之前看错了,她所看见的眼前的这双纤瘦却极有质感的双腿完美光洁,一点儿疤痕都没有。

“你很喜欢我的双腿吗?那你来帮我穿一穿拖鞋?顺便可以帮我按摩一下哦。”大概是苏芙目光放在她的双腿上太久了,最终还是一下子就让她发现了,她轻轻撩了撩自己的裙摆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儿,与此同时,那圆润透粉的脚趾也轻轻动了动,像是在暗示着一些什么。

苏芙猛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只是一大片苏芙白在她脑海里却好像挥之不去,她闭了闭眼睛试图平静自己的心神,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贪图美色的人,更别说她只是入赘进来的,为的是侯家的钱以及维护眼前这个没什么好名声的二世祖的颜面,这些风月之事她本来就不应该去想哪怕一星半点。

偏偏那个撩拨人心弦的女人好像并没有察觉那般,还在用那恼人的甜嗓戏谑她:“怎么了?突然不敢看我?是被我看穿了你的想法吗?喜欢美好的东西是人之常情,你喜欢我的双腿……”

“我不喜欢!”苏芙都有些顶不住她了,觉得她的声音好像有魔力那般让她都无法去独立思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她好像和之前两次见面那般浪荡且玩世不恭,但是绝对没有像是今天这般一出声就好像会蛊惑人心那般让她无法思考……

她只能用力打断她,并且也不敢去看她,只背对着她来到另外一个柜子前拿出一双新的没穿过的拖鞋给她。

她的这位突然回家的妻子在这之前的半年里是没有回过这里一次,没有她的鞋子其实也很正常不是吗?

想到这里苏芙心里又是有些不舒服,她结的这个婚真的是活活像是在守活寡。

新婚妻子连婚房都没看过就在外面风流快活,而她不仅要兼顾学业还要一天打几份工,甚至不能和别人有半点过分熟悉的关系,这硬生生地将她围成了一座孤岛。

不过,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等她将所有的那些债务还完就好了,还完之后她就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只是,她的这位新婚妻子却是不肯放过她,在她将拖鞋放到她面前的时候,眼角余光那只白皙得连青色脉络都能看见的脚丫突然踩住了她的指尖,力度也没多大,轻得像是小奶猫踩奶似的,却让苏芙心弦一颤。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守为攻握住了对方的脚踝,腻玉般的触感让人不舍得放开。

“就这么喜欢吗?”赫然对上对方好整以暇带着兴味甚至是有些恶作剧的眼神,苏芙听见对方一字一顿地将她将余下的话说完,嗓音也是含着笑苏芙:“那……要不要我大方点,让你亲个够?”

说着脚尖还似有若无地撩拨她的掌心。

苏芙:“……”

我!并!没!有!这!样!的!爱!好!

苏芙无法,最后只能妥协将她背到了自己背上,边走边哄她。

只是她总觉得自己脚踝到小腿的位置十分冰凉,不是很舒服。

侯烛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终于舒坦了,红唇也一直贴在苏芙的颈侧,轻蹭着她的耳垂,看着她渐渐起了一层粉。

而如果现在苏芙如果往后看的话会看见她长得和侯家四小姐一模一样的新婚妻子……在虚空中似乎幻化出了一条巨蛇的虚影正紧紧缠着她,毫无罅隙,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且她的双腿也不知何时变出了一小截的蛇尾正蠢蠢欲动

这巨蛇苏芙也是前不久在梦里见过,正是将她吓破胆的银白色巨兽。

然而,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的神志又恢复了清醒,抬眼看去看见侯烛正杵在她的眼前略带焦灼地看着她唤她的名字。

“小苏芙老婆你快醒醒,不然我可要帮你做人工呼吸了。”侯烛微微拧着眉一副十分担忧的模样看着她。

苏芙:“……”倒也不必离她这么近,吓都要被你吓死好吗?

她微微侧过了头去躲开了她的吻,却是发现眼前还是有大片腻白……甚至是不合时宜地看到了一点旖旎樱色,让她又是深呼吸一口气转过了身去不再看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更晕了,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廉耻啊!

怎么总喜欢明晃晃地勾引她!一个人的定力可是有限的!

“侯烛,劳烦你穿好衣服!不是说自己不舒服吗?还不好好去照顾自己!”她都要气死了,脸上又开始不争气地热起来了。

“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明明刚刚你看得还挺高兴的呀~”侯烛在她面前还真的是没多少廉耻,她千方百计接近她可不是想和她谈什么柏拉图恋爱的,她就是要让她动心。

要让她对自己欲罢不能。

说白了,就是要让她堕落,和她一样,落到淤泥沼泽之中,永远变不干净。

让浪子回头,使圣人堕落……不仅世人喜欢看见这些,她,也喜欢。(注)

尤其是看着一个极度自律自控的人一步步地沉沦,她还是这整个过程的掌控者……这种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

侯烛对着苏芙是笑得更开心了。

像是一朵美丽却随时吞噬人心的鲜花,趋人靠近却又时刻紧绷着心思不得不防。

“你的睡衣在哪里?”苏芙决定不和她起哄了,知道和她起哄没什么用,倒不如直接行动去制止。

“你要帮我穿吗?”侯烛眼前一亮,也是愈发靠近她了,肌肤相触沁人心脾:“我小苏芙老婆……是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再不吃东西被你继续胡搅蛮缠我怕是用直接饿死灵魂出窍了,还忍不住。”苏芙没能忍住讽刺了她一句:“你年纪明明比我大几岁之前也说要照顾我,怎么现在却要将我饿死?”

“我从来没说过不让你吃东西呀,”侯烛指腹捻了捻她红透的耳垂,对着她耳边吹了口气:“小苏芙宝宝你真的饿了的话可以吃我呀~我随时奉陪呢。”

“你自己吃了,我不和你玩了。”苏芙是彻底拿她没办法了,看不看得又不能打她,她走总可以了吧?

“你不是怕黑才上来吃的吗?而且我手疼没办法自己吃,你不喂我了吗?”侯烛扯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言语之间倒是收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