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刚刚吃上,电话响了。
我在卧室里接了起来,是董冰。
“亲爱的,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说。
董冰:“咱俩心有灵犀呗,我就是想跟你说昨天我有份文件没弄完,你要有时间就帮我打了,没时间就等我周一上班再弄。”
“我帮你弄吧,咱俩谁根谁呀?黄金搭档啊!”我信誓旦旦的。
不料旁边洛飞扬“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奶茶。
造反了要?我回头瞪他,这口奶茶一点儿没糟践的全喷在我身上了!
暂时没时间理他,也没心思弄衣服,可电话那边董冰却突然不出声了,我喊了几声“喂喂?”却听到话筒里传来“咚咚”的几声,类似用头撞击桌子的声音???
难道董冰在撞桌子?
我说什么了?他们怎么都这种反应?
“周秘……”等了几秒,董冰有些内伤的声音终于再度传来,闷闷的好像无从发泄一般,“你可以说咱俩是最佳拍档,但不能说是黄金搭档,那是药,钙铁锌锡维生素,跟我们不能相提并论!”
“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值得你们这么大反应,不就是新创造了个词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最难得的不就是创新吗?行了,董冰你继续撞桌子吧,洛总你继续吐奶吧,我要去打文件了,拜拜!”
我挂断了电话,马上冲洛飞扬嚷嚷:“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洛飞扬理直气壮:“不能怪我吧?你还有件毛衣忘记拿走了,在衣柜里,快去换上吧。”
我打开衣柜,一眼看到我那件白色羊绒衫放在最上层,踮起脚勉强给拽了下来,刚想问问怎么整理屋子的阿姨一米五几的个子却能把衣服放得这么高?话到嘴边却突然看到随着我的毛衣掉落下来的一个黑色文胸……
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便不能思考。
第二十三章
我打开衣柜,一眼看到我那件白色羊绒衫放在最上层,踮起脚勉强给拽了下来,刚想问问怎么整理屋子的阿姨一米五几的个子却能把衣服放得这么高?话到嘴边却突然看到随着我的毛衣掉落下来的一个黑色文胸……
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便不能思考。
黑与白的对比在此刻甚为讽刺,然而事情却远没有黑白这么明了。
“怎么了,秘秘?”洛飞扬在我左边,柜门挡着他的视线,他应该是看不到我这边的状况。
“没,没事。”我停止愣神儿,胡乱把文胸塞到毛衣中间,快步跑到了卫生间里。
一关上卫生间的门,情绪便彻底崩溃,脑子里慌乱得如同一个蜂箱,粘粘糊糊的一大堆东西,随便一甩便直扯粘线儿,而且还嗡嗡的响个不停。
难道我又一次遭到了背叛吗?
为什么又是我?
我与人为善,我努力维护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高兴的事儿讲给大家听,伤心的事小心翼翼的掖着藏着,然后打掉牙往自己肚里咽,我是这样一个永远把自己放在最末位的人,为什么老天却总是对我不公,难道非要把我整得跟一辰一样谈爱色变才行?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任何感觉,因为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眼看着一颗泪珠掉落在手上,没有一刻的停留便直直的往地上摔去,裂成几瓣。
我不想这样放任自己悲伤,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拼命安抚自己,镇静,要镇静!
拼命对自己说:周秘你不是个没有思考能力的人,不能因为一个表象就把自己判了死刑。你要分析事情,要抽丝剥茧,要理智!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那阵心慌才渐渐过去,理智慢慢回来。
第一个感觉便是我应该相信他。
说来这种感觉很奇怪,突然如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就算对楚光,我也没有这样的信任过,可见洛飞扬给我的感觉还是更牢靠些的。
他并不像一个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即便他是那样的人,也不会笨到留下这么大的证物等着被我发现吧?这一定是有什么隐情,除非是他故意想让我自己知难而退?
可是又不像啊,明明刚才还在说想我呢。
看了看手中的文胸,仍然觉得沉甸甸的,不过却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有些迷惑。
无奈的甩头,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爱慕今年最新款的黑色蕾丝文胸,在哪里见过呢?
“秘秘,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洛飞扬在外面喊道。
“我拉粑粑呢。”
门外传来了嗤嗤的笑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赶紧收回心思,解释道:“我,我,我大便。”
说完又恨不得一头浸死在马桶里,打开门冲了出去,为了捍卫我的清白。
我在心里呐喊,我没大便……
洛飞扬一把捉住想逃出门外的我,“你跑什么呀,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哭了?”他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八遍,连用了三个你自来表示他的震惊。
其实我本来只想默默的相信他,文胸我会悄悄扔掉,就当我从来没看到过。
可他既然看出来了,我也并不想隐瞒,从毛衣里把那件文胸拽了出来,然后一瞬不瞬的看他。
“怎么了?”他说,看了看我手中的文胸,便调转目光盯着我看。
从他脸上我并没看出丝毫的局促不安,很坦然地样子,略微有些迷惑,我心里顿时又放下一些。
“在你衣柜里找到的,不是我的。”
说这话时,我有些委屈,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其实心里知道这事儿多半是有人栽赃陷害的,就想破坏我跟洛飞扬的关系,可还是忍不住流泪。
洛飞扬把我拉到屋里边,盯着我手中的文胸想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来开始擦我脸上的泪水,表情很纠结,眉头皱着,怕我不知道我的眼泪让他很心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