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给病人唱这么伤感的歌?到底是想让我睡觉还是不想?我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男人很伤感,他把一颗悲伤的心包裹在了坚强的外表下面,故作轻松。
“秘秘,幸好有你!”洛飞扬紧紧抱住了我。
“飞扬?”醒来之后,另一半床空了,茶几上还放着一口未动的午餐,我看了看表,已经2点多了。
“飞扬?你怎么没吃饭?”我端着午餐推门出去。
“秘秘你回屋躺着,我谈点儿事儿,完了就吃。”洛飞扬的声音从他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我没回屋,端着午餐继续走,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看见了楚光的背影,很瘦,很深刻,我认得出来。
“怎么出来了?”洛飞扬接过我手中的午餐,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只看着转过身来的楚光,他眼圈很黑,脸色很黄,手捂着胃。
“给你送饭,工作再重要也得吃饭!”我有些魂不守舍。
“呵呵,楚先生来找我谈我们商城S城物流的事儿,一会儿就好,你烧还没退,回屋等我。”
我回屋了,却怎么也坐不住,一想到楚光那捂着胃的手就心烦,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起药来,还好,还剩两片斯达舒。
又倒了杯水,跑到了洛飞扬的办公室。
“这次可能得招标,价低者中,我恐怕帮不了你……让你回屋躺着,你怎么又出来了?”洛飞扬转而冲我说道,我没理。
“楚光,胃痛就该吃药,不能硬挺。”我把药和水递给了他。
“小毛病,不要紧。洛总,那今天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楚光没理我……
心痛,我又自作多情了,人家连理都不爱理我,送到跟前儿的药都不吃!
“那我不送了,具体招标的事儿,物流部的崔经理会跟你联系。”
“周秘,你是不是犯贱!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好受啊?”楚光刚一出门,洛飞扬马上跟我吼。
“我是贱,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你把饭热热吃了,我回屋了。”转身,流泪,头有些晕……
“秘秘”洛飞扬一身大喊,接住了我快要倒下的身子。
“飞扬,我腿不停使唤了……”意识也有些涣散。
“我送你去医院!”他这话说得很急,随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医院?满眼的白色,还有手上吊着的点滴……
“飞扬?”我喊了一声,嗓子有些哑。
“醒了?喝点儿水吧,今晚你得住医院了,医生说要观察观察,下午都烧到39.7了。”洛飞扬的眼中有心疼,有自责,有怜悯,很复杂。
“不就是个感冒吗?”
“是啊,你可真行,一个小感冒都能把自己折腾住院了,喝点儿粥吧,你妈下午带来的,天太晚了,我让她回去了,她说明天早上再来。”
“你不回去?”我喝了口粥。
“在哪儿都是睡,哪儿都一样!”
谁说只有女人爱口是心非?男人也一样!洛飞扬怎么就不能直说他是关心我,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儿?非要拐个弯儿,无聊!
“秘秘,下午我不是有意那么说你,我,我,我想我是有些嫉妒了。”洛飞扬目光闪烁着,有些窘。
“嫉妒楚光?”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在你昏睡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事儿来着,我估计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我沉默了,闭着眼睛装睡。
“秘秘,你睡了吗?”我继续装睡。
“唉!”洛飞扬重重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给你讲讲我跟轻舞的故事吧。”
“我在27岁那年认识她,疯狂的追求她,她身上有种冷冰冰的劲儿,可她越是冷我越是觉得追得有劲头。”
“越得不到的越觉得好。”我闭着眼睛哼哼,他轻笑了声。
“后来她渐渐被我打动了,有时也会对我笑笑,那时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后来自然而然的,我们在一起了,虽然感情发展的很慢,但最后轻舞还是嫁给了我,在我三十岁那年,我们结婚了,我觉得很幸福。轻舞嫁给我以后就不再跳舞了,她参加了成人高考,去了S大读书。”
“她25了才读大一?那时候我23,都快大四毕业了,那我不成她学姐了吗,我也是S大毕业的。”
“嗯,后来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子,按年龄算应该是跟你一届的,两个人相爱了。她很坦诚的告诉了我,说跟我也许不是爱情,只是很享受我的温柔与周到,还有很物质的生活。”
洛飞扬顿了顿,拿出了一根烟,看了看房间里的禁烟标志,又无奈的放了回去,我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轻拍了几下。
“当时我很痛苦,坚决不同意离婚。其实跟轻舞在一起,我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总是患得患失,事实也证实了我的感觉,她从来没爱过我。可她越是不爱我,我越是不甘心。”
“你心态有问题。”
“是,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这个道理。后来轻舞走了,再没提过离婚的事,也许她在默默的跟我抗议,她们觉得只要有爱,那一纸结婚证又算得了什么?后来她跟那个男孩子租了一间廉价的小屋,我派私家侦探跟踪过她们,呵,很傻吧。然后便是漫长的三年,轻舞再没有回来过,我也从家里搬到了公司住。虽然时间渐渐冲淡了我对轻舞的爱,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结,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