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天堂以北 洛飞扬飞扬 2136 字 4个月前

敲门的声音,“洛总,早餐送来了。”是董冰。

洛飞扬看了一眼我露在外面的肩膀,走出去接过了早餐,没让董冰进来。

“吃饭吧,回头又饿晕了。”他说,带着几分宠腻的味道。

我塞了满嘴的皮蛋瘦肉粥,含混不清的问道:“昨天不是说我请客吗?你结的账吗?”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早把这事儿给忘了,“你没看我昨天也喝多了吗?我让董冰结的,回头你把钱还她。”

我听了这个答案简直哭笑不得,洛飞扬啊,洛飞扬,你就不能不这么教条?说谁请客就必须的谁付钱?好歹昨天晚上我们的关系都那么亲密了,还用得着这么计较?

究竟是谁不解风情啊?我心里哀号。

第十章

周秘语录十:亲情是唯一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日子就这样过,转眼我到长江集团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眼看到了春节,公司福利不错,有年终奖金,还发了柴米油盐的一大堆物件。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东西太多了,你拿不了。”洛飞扬从卧室里走出来,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我下意识低下了头。

自从那天醉酒事件之后,只要我跟洛飞扬单独待在一起,我就会不自觉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一辰说过,当你不敢直视异性的眼睛时,要么说明你心里有鬼,有愧;要么就是你动心了,害羞了;不过这两种,好像我都没有,奇怪,那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猛的抬起头来。

“三十五秒,小白兔害羞了整整三十五秒,秘秘,有时你还真挺可爱!”

“如果你把‘有时’去掉,相信我会更可爱,我哥一会儿来接我,就不用劳您大驾了。”我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享受春节长假。

“你初几有空,我想去你家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不,不用了吧。”

说这话时,我有些心虚,毕竟有了肌肤之亲,他也成了我公开的男朋友,可拜见父母?这好像又把我们俩的关系拉近了一步,进展确实是太快了,弄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照我跟你哥的交情,去你家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心虚什么呀?”

“谁,谁心虚了,去就去,初四吧,别忘了带点儿礼物,我爸爱喝酒,我妈爱臭美。”我抚了一下刘海。

“切,还说不心虚,都紧张成什么样了?女人呀,就爱口是心非!”

“我哥来电话了,你帮我把东西搬到楼下吧。”

“行,敢说不行吗?回头又给我把传真发反了,传个空白的给客户,我可受不了。”

“洛飞扬”我气呼呼的喊了一嗓子,“好汉不提当年勇!”

“嗯,你哪有什么‘勇’可提的,反倒是糗事一大堆!”

说话间到了楼下,哥帮我把东西搬到车上,我刚坐上车,洛飞扬冲我神秘兮兮的飞眼儿道:“初四见!”

初四,因为洛飞扬要大驾光临,老妈把家里布置得像皇上出巡的行宫一样,我看着满屋子的拉花,气球,满头黑线。

“周秘,让你去你哥家把啤酒搬来,你还愣着干嘛?”

我捂着耳朵一激灵,心想嗓门可真大,妈哪儿都老了,就声带不见老。

“是,我去。”过年这几天老妈坚持让我回家来住,我无奈,也得照做。

昨夜下过雪了,一出门,满眼的白色,我故意往雪松的地方踩,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动听,楚光说我怪癖,喜欢听奇怪的声音,和闻奇怪的气味(油墨味),我说是,我就爱听你说话的声音,爱闻你身上的味道,我十分怪癖,把他气得直跳脚。

哥家就住隔壁的小区,几步路就走到了,我却踩着雪走了十几分钟。

“嫂子,妈让我来搬啤酒。”

“你等我穿件衣服,妈让我也过去,你一个人拿不了。”

虽然只有几步路,可也难免不会发生意外,我跟嫂子正吃力的拎着一箱啤酒往妈家走,‘意外’发生了。

我们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院子里最极品的鸡妈妈的妈妈。

“马姨过年好!”我大声打着招呼,加快脚步想溜。

“这不是小秘吗?搬啤酒啊,听说你男朋友今天要来?”马姨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翻了翻白眼儿,我认命,被她缠住,没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脱不开身。

还小秘,我最烦别人叫我小秘!

咬咬牙,陪着笑脸说:“没有,是我哥同学要来,您听谁说的呀,消息不太准确。”干脆放下啤酒,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拎着太累。

“你男朋友不就是你哥同学吗,还当我不知道?你妈都跟我说了,嘿嘿。”她八卦的一笑,露出两颗银色大牙。

“你听马姨的,这次这个条件不错,一定得抓住了,你二十八了,不小了,别人像你这个岁数,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这次这个?好像我有多少次似的,我心里不满。

“是,是,我一定听马姨的,我妈还等着用啤酒呢,您要是没事儿我们先走了,马姨再见!”

我跟嫂子刚拿起啤酒,马姨又说了:“提到孩子我还得说一句,小敏呐,你跟周京结婚5年多了吧,该要个孩子了!”

嫂子表情微微一变,说,“周京工作忙,再说我们俩也不怎么喜欢孩子。”

“你听马姨的,赶紧要,趁着你公公婆婆身体还硬朗,还能帮你们带带,等再过几年他们身体不行了,你们又要伺候老的,又要拉扯小的,到时候够你们受的。”

我跟嫂子又认命的放下了啤酒,马姨还在不停的唠叨:“趁着年轻要,恢复得也快,过了三十再生可就加倍受罪了!”

“嗯。”嫂子低头不语。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马姨走了,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