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1 / 1)

斯雷特的话就像一个预告,开启了列支敦士登的反击大局。

原本消极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突然之间迅猛起来,鬼飞球像长了眼睛似的尽往列支敦士登的追球手那里跑,红色的球连连飞进希腊那方的球门内,打得主场作战的魔法学校措手不及。主场队伍之前打得太顺手了,每个球员都相信自己稳操胜券,因而变得得意忘形,眼下根本没来得及组织起新防线,鲜红色的鬼飞球又一次射进他们的球门。希腊守门员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惊骇、不信到现在的绝望和麻木。

不止场上的希腊魔法学校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连场边的观众都懵了,整个场地一时间鸦雀无声,来自希腊的观众们呆若木鸡的看着列支敦士登像玩游戏似的轻轻松松的把红色的鬼飞球一次又一次的扔进希腊的球门内,而场上的希腊队员却只能笨拙且无所作为的飞来飞去,一次又一次的望洋兴叹。

“再被进几个球这场比赛就别打了。”海姆达尔望着不断刷新的比分感慨的说。“金色飞贼一共150分,就算希腊的找球手能抓住,比分也追不回来了。”

“看到了吧?列支敦士登就喜欢玩扮猪吃老虎这套把戏!”斯雷特愤慨的不屑道。

“当初你们就是这么被拉下马的?”威克多毫不客气的说。

斯雷特脸色一变,撇撇嘴但没反驳。

威克多抬眼环顾四周,挑起一道浓眉:“看来大家都被列支敦士登震慑住了。”

斯雷特闻言抬眼朝四周望去,随即惊讶的发现附近居然坐了不少熟面孔,都是欧洲各种子学校的“斥候”,他们都是抱着相同态度来看这场比赛的,一个个都如临大敌,面有骇然的。

“这就是列支敦士登的目的?给全欧洲的魔法学校一个下马威?”斯雷特因为曾经遭到相同的打击,不免有点小阴暗心理作祟。

“小组赛弄个下马威实在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说。“而且列支敦士登是特别参赛组,小组赛有特别加分,就是为了保证他们有一定的出线机会,不会出现难堪的场面,先不去管联合会这种做法是否公平,站在列支敦士登的立场上,今天的比赛应该就是一场单纯的比赛。”

威克多微笑的牵起海姆达尔的手,续道:“希腊的魔法学校太大意了,后面的不堪局面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一开赛就急功近利,遭到反击之后心态又调整不过来,原本的水平都没发挥出来。”这不是威克多大放厥词,去年他们受邀出校比赛时和这间魔法学校举行过友谊赛,然而他们今天的表现令他大跌眼镜,去年对战德姆斯特朗的那种气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斯雷特的神情越来越复杂,最后就完全沉寂下来了。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指出:“让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联起手来同仇敌忾的想法并非不可取,但是你选错了切入点。”

斯雷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苦笑。

嘶嘶嘶,海姆达尔用力吸着杯底的饮料,布斯巴顿的球员们闻声纷纷幽怨的看过来:你也太破坏杯具气氛了!

第181章 观摩之后

列支敦士登没有留给希腊任何可乘之机,这场比赛以370:60的悬殊比分告终,列支敦士登的找球手在希腊找球手的脑袋后面摸到了金色飞贼,轻轻松松得如同儿戏一般。希腊的找球手直到比赛终结的哨声响起,两方人马骑着扫帚礼节性的绕场一周答谢观众,等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跟着队员上上下下,茫然的离场。

这场比赛就……完了?

该名找球手在离场的那一刻眼睛忽然红了,他们的女队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腊这方的气势和威望经过这一场大比分落败跌倒了谷底,观众席上一片死寂,今天他们是主场,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观众都是希腊本地的未成年巫师,他们满怀希冀的跑来为自己国家助威,结果带给他们的却是这么个惨烈结局,这让希腊的年轻一代情何以堪。

海姆达尔环顾四周,发现观众席上愁云惨淡,好多巫师都不愿意离去,今天的打击太过沉重了。

“他们还有机会。”威克多拉着海姆达尔站起来。“小组赛拼的是积分,输一场并不代表结束。”

“你说的当然轻松,德姆斯特朗连小组赛都不用比就确定出线了。”斯雷特酸溜溜的嘟囔。事实上这种变相的被认可方式欧洲的绝大部分学校都YY过,但目前为止只有德姆斯特朗把逆天般的脑补变成了现实。

威克多勾了勾嘴角,不予置评。

海姆达尔摇摇杯子,发现已经空了,就抬起眼不咸不淡的说:“你不服气?”

雪亮的目光叫人胆寒,斯雷特不堪承受,迅速别开脸。

温柔的笑意盈满了威克多的眼睛,他用力环住海姆达尔的肩膀,海姆达尔眼神一软,若无其事的低头吃巧克力豆。

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直到列支敦士登的队伍毫无预兆的走上观众席引发的骚动打破了这份沉闷。

还未离去的希腊观众纷纷以复杂的目光打量胜利者们,猜测他们的来意。

列支敦士登的队长气定神闲的环视一圈,对周遭的不善眼神视而不见,游移的目光在威克多这边顿了一下,然后率众而来。

斯雷特站了起来,列支敦士登的队长在他面前停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打招呼:“斯雷特。”说着递出右手。

斯雷特伸手一握,瞬息间就分开了:“克劳斯。”

两位队长的相互问候虽然没有明显的火药味,却是冷淡之极。

克劳斯队长转眼看向威克多:“久仰大名,克鲁姆。”全然的不卑不亢,甚至有点盛气凌人。

海姆达尔从他身上看到了令人眼熟的“家族遗传”,之前在另一个克劳斯身上见识过。

克劳斯队长突然错眼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往嘴里塞了个巧克力豆,克劳斯队长忽而勾起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海姆达尔不快的皱了下眉头,克劳斯队长把目光挪了回去,重新投向了威克多:“去年没有比成太可惜了。”

威克多点头,淡淡的说:“事在人为。”

“说的很对!”克劳斯队长士气如虹,目光灼灼。“期待在赛场上与德姆斯特朗一较高下!”

好大的口气!斯雷特在心里冷笑。

威克多轻描淡写的指出:“这个不急,你们要先拿下小组赛。”

克劳斯队长脸色一变,眼神有些不善。讽刺他急于求成?克劳斯队长眯了下眼睛,看来这个克鲁姆并非传言那样温文随和好拿捏。

斯雷特暗爽于心,这个克劳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就该有个人让他清醒一下,欧罗巴公认的第一劲旅绝非坐井观天的列支敦士登。这位布斯巴顿的队长估计被上次的输球刺激的够呛,他现在可是在为同是敌人的德姆斯特朗摇旗呐喊,心态变化的如此之大居然毫无所觉到理所当然。

想来欧洲三巨头的名号背得久了,相互之间竟生出一些微妙的兄弟情谊,强劲的“外敌”到来时就会不假思索的为“自己人”撑腰。

或许克劳斯队长平日里甚少听到不顺心的话,表面敷衍了几句以后就带人离开了,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匆忙而失礼。斯雷特就像抓到了好不容易捏到手的小辫子好一通畅快淋漓的腹诽。

“我们走了。”威克多和海姆达尔相携离开。

斯雷特仍然沉浸于欢快的脑补中神游物外,最后由该队二把手找球手同志出面代替布斯巴顿众队员和二人道别。

***

克劳斯队长一进入列支敦士登的休息室,迎面就听见一句戏谑般的恭贺:“发挥的不错,没有落了咱们学校的脸面,恭喜你们赢下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