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时修闻言,宽厚的肩膀微微颤了颤,忙拱手领命道:“是……”

“唔,为何还不走?”宇文骏瞟了眼下跪的男子,清隽面容上顿时现出不耐。

“回主上,那姑娘她……毒发了。”男子语气里一丝游移不定的怜悯。

宇文骏便转过脸来,上下扫了眼男子,忽地勾起嘴角,鄙夷道:“呵,你倒还懂得怜香惜玉……不过一点小毒罢了,既然上个月能忍,那便让她继续忍着吧。把自己的事儿办好,旁的……”

余在口中的话已无说出的必要,下跪着的男子只觉浑身猛地一僵,顿时便敛了所有表情,恭身退了出去。

第67章 第67章 再相见智拒求欢

“冷……馨儿……水、水……”女子干涩的嘴唇微启,断断续续道。

“呵,小美人儿可是要喝水?”匍在身旁的男子顿时勾起一抹邪笑,随意取过小桌上的茶壶,含了些许在口中,便向女子唇边凑去。

夏子樱只觉一股清润流向喉间,很贪婪地又向唇边的湿润贴近了些许。

“还要?”男子轻轻咬了咬那逐渐湿润开来的双唇,接着便将茶壶举过女子头顶,长长的壶嘴在上空画了几道满圆:“如何,这样喝得或许更痛快……”

头顶淌下的微凉茶水让女子光滑的额头微微皱起。“哈嘁”,冷不妨打了一个机灵,这才睁开沉重的双眼。

满眼艳丽的红。

红色垂地纱幔、红色窗帐、红色被褥……还有,红色的纱衣!为什么这里这么熟悉??

夏子樱猛地坐了起来,挣扎着看向面前的男子,清瘦却棱角分明的俊脸,因长期酒色劳损而深陷的狭长凤眼,那是宇文家族男子特有的狭长。

“宇文骏?又是你!”

“呵呵,正是。怎么?小美人儿难道不需要朕吗?”宇文骏并不气恼,修长的指尖轻点女子玲珑下颌:“瞧瞧,才走了多久,小脸儿就消瘦了这许多。看来我那侄儿没把美人照顾好啊……”

夏子樱厌恶地扭过头去,拢了拢滑至肩上的鲜红纱衣,冷声道:“少废话!把解药给我。”

“呵呵,美人儿这般着急做什么?把朕伺候好了,便是十颗解药……朕也舍得……嘿嘿……”

男子近在眼前的清隽脸上满是淫/邪笑容,虽美,却因着那邪恶而让人心生厌恶。伸向女子怀中的手,因着长期抚弄女色,白皙若玉,修长而妖冶。

夏子樱胃里顿时汹涌起一股难以抵挡的酸涩,“噗”,几丝酸水便不受控制地淌在男子手腕之上。还未来得急擦去,一个巴掌便狠狠地煽了过来。

“小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吗?”宇文骏厌恶地将手蹭向女子腰间,一下轻一下重地将手中的污物擦至干净:“宇文陌凌既然绝情,朕又何必君子?但凡属于他的,朕都要破坏得干干净净,先是他皇姐,接下来……便是你,哈哈哈……”

言毕,一把将女子的纱衣扯开,狠狠抛至刺绣地毯之上。女子不着寸缕的白皙玉体顿时一览无余。

“宇文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死给你看。”自动忽略这无所遮拦的尴尬,夏子樱冷冷看向男子,眼中尽是冷然。

宇文骏眼里掠过一抹不屑,倾身揽过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摩梭着女子诱人的锁骨,呢囔道:“呵,好啊,美人儿便死去好了。这并不妨碍朕的兴致,呵呵……”略带冰凉的手边说边向女子敏感的丛林地带滑去。

正要试图进入,忽然便听上方女子传来“唔”的一句低吟,便很鄙夷地抬起头来:“早就听说小贱人欢喜男人,竟没想到这般急不可奈……”

女子唇角抑出的一丝血红却让男子住了口。

仿佛受了极大侮辱似的,宇文骏一拳便向女子脸上甩去:“贱人!!今夜朕便非要睡了你,你若是想立贞节牌坊,尽管去死好了!”说着扯开女子修长的白皙双腿,就要倾身上前。

“别忘记你抓我来是做什么?……无非便是要挟宇文陌凌吧?你,恩……你并不缺女人,若是情愿为了这一夜激情,而废了我原来的用处,那么、你便继续吧。”

任由男子粗鲁蛮横的双唇在自己颈间肆意游荡,女子闭了眼缓缓说道:“若是我死了,只怕更长陌凌士气,到那时,唔……你手边的人质便又少了一个……何必……唔、因小失大……”

“哼!”男子忽然停了动作,因着情/欲未满而涨红的脸上一抹强抑的怒气,狠狠将女子掀向一旁,森然道:“好、好!果然比君逸那贱人聪明!来人!”

“卑职在!”墙角里顿时闪出两名黑衣侍卫。

“把这不识好歹的小贱人给朕拉下去!和那老头一起关着,没朕命令不许任何人私见!”宇文骏背过身去,不再看女子一眼。

“是!”两名侍卫弯腰领命,走到床边,将正兀自穿着衣裳的女子一把从床上拎了下来。

*

“喂……轻点!犯人就不是人吗?”被一把耍在肮脏的黑砖地上,夏子樱下意识地护住肚子,愤怒地看向高高在上的两名侍卫。

那侍卫却视若无睹,不发一言地锁上门走了出去。

污渍斑斑的黑色暗牢里,星火未着,远不似寝殿里那般温暖,夏子樱原本因紧张而忘却的寒意顿时又齐齐涌上,狠狠地打了个颤,抱紧胳膊蜷成一团。

“可是徒儿子樱……”身后忽然响起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的不确定。

“师傅?”夏子樱猛地转过头去。

昏暗的墙角里斜斜靠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因着还未适应牢里的黑暗,夏子樱看不清面对方的面部表情,但那双水渍双眸里的点点精光却让女子心头一震:“师傅!原来你还活着……”

挣扎着扎向老者怀里,心里的酸楚顿时化成汹涌的泪水,不可抑制地迸发出来:“我和……师兄都以为师傅已经……没想到师傅您还活着!真好,师傅,他们、他们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呵呵,傻孩子,师傅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去?那老贼想得到万仞剑谱不过是为了荒淫后宫罢了,眼下……咳、咳,他连连败战,哪儿来得心思顾及我……咳、咳……”

贺思愈边说边不停咳嗽,猛然发觉怀中的纤瘦身体在剧烈颤抖着,当下很紧张地抓过女子的手腕,敛声道:“血罗蔓?!子樱你……”

清亮的双眼里尽是怜惜:“何时如此?”

“第一次被抓到这里就被下了的……师傅,您的腿?”夏子樱不自在地收回手腕,移开视线避免与贺思愈对视,却被老者瘫在地上的双腿惊得险些晕厥。

苍老而瘦削的双腿上,两道穿过踝骨的大铁链已然与四周肌肉开始黏连,有黄色泛着浓的血水从接口处不住溢出;裸/露的小腿处是斑驳的疤痕,红色青色黑色的老旧血块毫无规则地遍布其上,隐隐一股难闻的血腥之味。

“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

“咳、咳……徒儿稍安勿躁,那老贼自然由该收拾他的人去收拾……咳,师傅暂且问你,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贺思愈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摇着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不过一年之久,原本调皮伶俐的小丫头已然稚气全脱。

“方才、不是都说了吗,是上回被抓来的时候下的毒……师傅不必担心、子樱可以挺得过去……”夏子樱微微挪了挪身子,将方才胡乱穿在身上的外裳又拢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