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礼跪在地上不起来:“宝贝儿,你怎么突然这样了,是不是哪个贱人跟你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你不愿意出去上班,我自然得为我们的将来多考虑些。”
陆书礼低下头不说话,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去回自己家公司工作,只是他不想离开纪北微,纪北微是一棵大树,他是缠绕在纪北微身上的藤蔓,随纪北微而生,随纪北微而死,他不能离开她。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老婆,你干嘛要这样子,别的夫妻都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你还把我往外推。”
“我没推你,只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
陆书礼头一回生闷气,默默去厨房做好了饭,做完了他也不吃,自己跑回屋里睡觉了。纪北微没纵着他,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来,吃好了饭,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才回卧室找睡衣去洗澡。
陆书礼一直躺在床上,还在闹脾气。
纪北微收拾好一切后,上床躺到他身边。陆书礼自己忍不住,转过来往纪北微怀里钻,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没有。”
陆书礼:“你是不是喜欢霍卿那种成功人士,看不起我这样的无业游民?”
“......”纪北微硬着头皮回话,“没有。”
陆书礼:“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觉得我没有上进心,开始讨厌我了?”
纪北微:“没有。”
他逐渐发疯,握住纪北微的肩膀使劲儿摇。
“那你干嘛突然这样子,结婚后我就没上班,也没见你有意见,怎么这几天一直在提上班的事。是不是霍卿说我坏话了,还是裴黎,到底是谁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弄死他!”
纪北微被他摇得头晕,一脚将他踹下床:“不睡觉就滚出去。”
陆书礼气势汹汹爬起来,怒气冲天拿起纪北微的手机,翻开她的聊天记录,坚决认为肯定是有人蛊惑纪北微了,有人在故意使坏,故意挑拨离间。
“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孽畜在破坏我们的感情!让我抓到小三了,弄死他!”
纪北微由着他发疯,什么也不说。陆书礼大动肝火查看纪北微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脸色缓和了许多,还露出些许尴尬。
把手机放好,腆着脸爬上床:“老婆,你就当我刚才在狗叫。你也知道,我就是疯狗,疯狗就喜欢随时随地嚎两声,别介意。”
捧着纪北微的脸不停亲:“老婆,我的好老婆,爱你,别生气了。生气的话,打老公好不好,打我吧。”
他刚才翻了纪北微的微信,看了一圈才知道,他爸和他妈都先后给纪北微发过消息,想要让纪北微劝他回去管公司。
“老婆,你说,我爸妈是什么意思啊?”他脸色转换得极快,仿佛方才破口大骂的人不是他。
“让你回去继承家产呗。”纪北微淡声道。
“那我要是回去了,谁来照顾你?”
纪北微:“你是回去上班管公司,不是去坐牢。你这个人怎么就总是说不通呢!”
“上班比坐牢还难受。”他靠在床上,把玩着纪北微的手指,“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我们先打炮,此事日后再议。”
人是有惰性的,陆书礼好久没回公司了,现在要让他回去,他肯定不乐意。此事一拖再拖,直到他真的感觉到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受,这才不情不愿准备回家里的公司。
他出去买个菜,纪北微才给他五十块钱,去一趟超市,纪北微最多才给一百块。两人出去约会或是出去吃饭,全都都给纪北微来付账单。
他想给纪北微买礼物,可是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什么也买不了。
这样子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他闷闷不乐道:“老婆,我去公司上班了,你该不会背着我偷人吧?”
纪北微:“不会。”
陆书礼:“老婆,那你一整天都见不到我,会不会想我?”
“会。”纪北微心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嘴上还得哄他,不然他又得发神经。
“那老婆,我给你发消息,你一定要回我,打电话也要接,知道了吗?”
“嗯。”
陆书礼终于去公司上班了,去的第一天,还是纪北微送他去的。她提前和陆研说过陆书礼要回来上班的事情,陆研早早就让助理把陆书礼的办公室整理好。
将陆书礼送到办公室,又和他待了一会儿,纪北微才离开,要回自己的公司。
陆研给她打电话道谢:“微微,还是你有办法,真是辛苦你了。”
纪北微:“这是应该的。”
陆书礼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没上手公司的事了,但好在他也不是真的不学无术,好歹接受的也是精英式教育,毕业后还在国外创业过,后来回国了,也接手过一段时间家里的企业。
虽然结婚后旷工了几年,现在重新上手,是有些陌生,但也不至于一窍不通。
一个月下来,他也算是步入正轨,找到以前的感觉。纪北微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装弱装傻,鼠标一丢,抱着老婆诉苦。
“宝宝,我这段时间过得可太苦了,你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纪北微摸他的头:“乖乖的,这样子才是过日子。整天不穿衣服在家躺着,像什么话。”
“我本来就不喜欢穿衣服,现在也不想穿。”他拉开自己的领带,把纪北微的手按在胸口,“你摸摸,这段时间忙得我都瘦了,胸肌是不是都变小了?”
纪北微摸了一把:“没瘦,手感还是很好。”
“老婆,你真色。”
陆书礼下班后,两人一起离开办公楼,因为打算去吃火锅,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开车太堵了,纪北微带着陆书礼去坐地铁。
地铁里也是人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差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