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泉摇头:“不对,睡过之后,我问他要了五百万。”

纪北微一脸错愕:“为什么?”

“辛苦费啊,我帮他破处了,他给我点辛苦费,这不是应该的吗。”她倒是有理有据。

纪北微躺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感叹道:“你和陆书礼有时候还挺像的。”

“哪里像了,陆书礼那个死舔狗,哪能跟我比。在我这儿,只有别人舔我的份儿,我可不会去舔别人。”

纪北微:“我是说你们的行为逻辑,都挺相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我是不太能理解。”

辛泉打了个哈欠,也躺下来,和纪北微一起盯着天花板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和陆书礼过得怎么样,还可以吗?”

“还行,就是有时候他会乱发疯。”

“怎么说?”辛泉起了好奇心。

纪北微轻声叹气:“唉,他最近好像又开始发疯了,我问了一下心理医生,这种状况好像叫做离婚妄想症。”

“离婚妄想症,什么狗屁东西?”辛泉搞不明白。

纪北微:“类似于被害妄想症一样,每天胡思乱想,总以为我抛弃他,以为我要出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辛泉双手一拍,笑声朗朗:“离婚妄想症,还搞得这么专业。这不就是绿帽癖吗,天天幻想自己更绿。”

纪北微:“......好像也是哦。”

陆书礼第二天起来,早早起来收拾东西,找出纪北微平常出差或旅游时用的洗漱包,将她的洗护用品全部装进去,随即开车前往辛泉家。

七点多就来到辛泉家的别墅外面,正好看到辛檀在花园里,整理新种的盆栽。

“辛先生,我是纪北微老公,你给我开个门吧。”陆书礼和辛檀也不熟。

一来,他觉得辛檀这种人和霍卿有点像,总喜欢端着,一脸装逼样,不乐意与这种人接触。二来,他总觉得辛泉会把纪北微带坏,心底里下意识不喜欢这兄妹俩。

辛檀过来给他开门,点了个头,淡声道:“她们应该还没起床。”

“哦,那我等会儿再打电话吧。”

陆书礼也是个厚脸皮的,在别人家也是无所顾忌,自顾自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十多分钟后才给纪北微打电话:“老婆,我来了。”

“你来干嘛?”纪北微刚醒,说话还带着点鼻音。

“你说我来干嘛了,我给你送洗漱的东西来了,快点起来,咱们回家去。”

纪北微含糊道:“嗯,你先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就下楼。”

辛泉今天要睡懒觉,纪北微起来换好衣服,下楼拿了自己的洗漱包,又回来洗漱完毕,辛泉都还赖在床上不起。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头道:“你这么早就回去了?”

“嗯,陆书礼过来接我。”

辛泉吐吐舌头:“陆书礼这个死舔狗,离了你他会死还是怎么着,天天就黏着你,我看着都烦。”

“我今天还得去窑厂呢,就先回去了。下午你要是去菜田的话,就去找我,咱们晚上一起吃饭。”纪北微随便扎了个丸子头。

“行,那晚上一起吃饭。”辛泉的蔬菜大棚和承包的菜地,就在纪北微窑厂后方的郊区,离得不算远。

纪北微来到楼下,陆书礼殷勤迎上来:“老婆,你昨晚睡得不好吧?看你这黑眼圈,我就知道,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肯定是睡不着。”

“是是是,没有你在,我彻夜难眠。”

陆书礼抿着嘴笑:“我就知道。”

两人来到外头的院子,辛檀还在摆弄那些盆栽,纪北微主动打招呼:“哥,我就先走了啊。”

辛檀站直身子,朝她点头:“好,路上小心,有空常来玩。”

“好的。”

出了别墅,上了车,陆书礼本性暴露,拉开纪北微的衣领,反反复复查看:“昨晚辛泉有没有带你去找野男人?夜不归宿,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婚?”

“能不能闭嘴?”

陆书礼凑过来要亲她,纪北微偏头躲开,他更是怨气冲天:“亲你一口你还躲,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是不是想离婚?老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外面那些野男人,我哪里比不上!”

纪北微下车,将他从驾驶位上拽下来,又拉开后座的车门,将他推进去:“好好在后面坐着,我来开车。”

陆书礼瞪眼道:“让我坐后座?那副驾驶留给谁,留给你的小白脸吗?”

纪北微忍了,什么话也不说,默默把车开起来。

又过了两个月,她和一个男性合作商多聊了几句,回到家后陆书礼再次发疯,不停质问她是不是要离婚。

这一次,纪北微不再忍了。

押着他来到民政局,来到民政局大门口,陆书礼后知后觉,纪北微真的生气了,事情要闹大了。他落荒而逃,溜之大吉。

一直到晚上,才战战兢兢回家,冲到纪北微面前跪下:“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闹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

“鸡毛掸子拿过来。”纪北微冷脸道。

陆书礼哭着解开自己的皮带,递给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鸡毛掸子被我丢掉了,对不起老婆。”

纪北微拿着皮带抽了他两下:“以后还闹不闹?”

“再也不敢了,对不起老婆,我真的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他哭得极为夸张,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