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抓耳挠腮了半天,“一个多月之前吗?我记不清了。”
那不就是她刚帮助新公司完成和 JT 的签约那会。
“他说我什么?”
张子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也没什么,就问你现在在干嘛,然后,然后……”
苏盈满脸和善,循循善诱,“说呗,反正曾沐谦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他评价了你两句。”
这次,轮到苏盈干咳,“评价?哈哈哈,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吧哈哈哈。”
后面那句,是她提前给自己找的台阶。
张子诚点了点头,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啦,反正那意思,大概就是,嗯,你这人,话有点多。”
林喜椿拿起叉子指着他,“张子诚你有病吧?”
张子诚立马后仰,双手投降,“又不是我说的,他也不是对我说的,他是对老板说的。”
苏盈吸了口气,闭眼,脑海里盘旋着郭芙蓉的人生金句: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她睁开眼,露出微笑,对张子诚说:“你可以消失了,拜拜。”
天呐少爷小姐不满原生家庭。。啊啊啊这??
我们喜椿儿算是有因可循,张少的话……大声骂他哈哈哈哈哈
少爷小姐的故事怎么也这么好看!
真的吗!!!啾的爱我收到了
快快更新吧
虽然刚刚才更过
真的!没看够!
这个少爷有点懦弱爱逃避啊
我想知道龟生说了啥?
纯废物
第十六章 有些爱情,是伊甸园里的烂苹果
林喜椿坐在副驾驶,抱着苏盈的羽绒服,被精心准备的穿搭团团包围,一边哭一边骂男人。
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过人类的分手进程,似乎总有那么几个固定环节:自我欺骗,试图挽回,偶尔充满希望,直到希望破灭,愤怒,愤怒,愤怒,间或伤心,最后接受。
这个理论苏盈跟田甜说过,那会田甜刚分手,还没走出情伤,对着苏盈一顿伤春悲秋,然后哀怨地问她,又不实践,总结这么多理论知识干嘛?
她一边给田大美人递面巾纸,一边说:“宝贝,智者不入爱河啊!”
苏盈没料到此刻会经历这么一场离谱的晚餐,否则答案就会变成:为了给破碎的小女人当姐,当然,也可能是妈。
林喜椿哭着说到最后,开始质疑人性,“我以为他是我最亲近的人”、“离婚是不是这种感觉”、“那些他忽悠我的话”……她一直碎碎念到离她家最近的那个路口,红灯有九十多秒,车里安静下来,只剩转向灯“哒哒哒”的声音。
林喜椿抱着苏盈的羽绒服,红着眼,问:“我是个废物,还是个恋爱脑,你很嫌弃我吧?”
苏盈拍了下方向盘,仰头笑起来,“你都让我做你妈了,还怕我嫌弃你?乖女儿。”
“你占我便宜。”林喜椿破涕而笑,“但我喜欢。”
下车前,苏盈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你很快就会走出来,相信我。”
林喜椿将信将疑地看了眼苏盈,小声说:“你又没经验……”
“林喜椿,你找打是吧?!我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谁来给我治愈一下?我对人性才有巨大怀疑好吗?”
“好好好,我错了,你这个月咖啡我包了,星巴克。”
“这还差不多。”苏盈伸了个懒腰,感叹:“爱情让人失智,解药只有时间,早睡早起,好好吃饭。”
苏盈 9 点多才到家,刚进门就被蛋蛋吱哇乱叫地批评了一顿。
小狗被主人一把捞起来,安抚了半天才乖,扭动着软乎乎、毛茸茸的身体,开始哼哨子音。
“走,姐姐带你出去溜溜。”
苏盈租的房子是地矿局老宿舍,在包河公园旁边,小区虽然旧,但周围环境很好。
她沿着公园外沿,牵着小狗穿过一盏盏暖黄色的街灯,润白的月色从梧桐树枝间泄落,初冬的夜,耳边只有风声和马路上时不时驶过的汽车呼啸声。
没走多久,苏盈遇到一位带着绛红色毛线帽的奶奶,奶奶牵着一只白色比熊从草地走到人行道。蛋蛋兴奋地跑到小比熊旁边,又嗅又闻。苏盈和奶奶闲聊起家常,几句话的功夫,两只小狗不知道哪不对味,突然都龇了牙,互相低吼,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奶奶和苏盈各自拉开彼此的狗,临走前,奶奶半嗔半哄地对她的小比熊说:“走走走,想跟人家玩又不会好好玩,年轻就是精力充沛,吵什么吵呀。”
看着奶奶离开的背影,苏盈突然笑起来,笑得弯下腰,她决定明天把这句话说给林喜椿听。
“笑什么呢?”
苏盈猛地回头,看见了陆嘉铭。
他穿了件白色羊羔绒外套,没有戴眼镜,笑眯眯地站在路灯下,像……一块栗子味的奶油蛋糕。
蛋蛋对他很有好感,蹦起来挠他的牛仔裤,准确地说,它对所有人类都充满了好感,蛋蛋眼里,这个地球是它的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