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睡觉前,纪北微才又提及此事,她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陆书礼不太明白。

“就是说你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呗?”纪北微整理了一下枕头,换个姿势躺好。

陆书礼一把扯掉腰间的浴巾,跳上床来,压在她身上,咬她的唇:“我也没有什么都不干啊,我会打炮。”

纪北微偏头躲开他的吻,手指伸进他口中,玩弄他的舌头,“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陆书礼伸着舌头,色气舔纪北微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妈叫陆研,我爸叫李清年,我叫陆书礼,这就是我家的情况。”

纪北微无可奈何。

陆书礼笑嘻嘻接着补充:“我叫陆书礼,我老婆叫纪北微,生日是7月12号,她是做仿古陶瓷的,如今已经算是个名匠了。我老婆有自己的公司和窑厂,她很厉害,也很爱我,我老婆就是我的骄傲。”

纪北微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想听他讲话。

陆书礼扯开被子一角,头伸进去,还在嘴碎:“我老婆最爱我,喜欢和我睡觉,喜欢......”

“混蛋,闭嘴。”纪北微捂住耳朵。

陆书礼继续嬉戏打闹,扒开她的手,故意在她耳边喘:“老婆,老婆,你摸摸我,我是不是很性感。”

“不性感。”纪北微侧躺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对我一点儿也不上心。是我长得不够帅?”他使劲儿揉搓纪北微,又亲又抱。

纪北微自暴自弃道:“陆书礼,你要不找个班上吧。”

“那我当你助理,当你的秘书。反正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

“先睡觉吧。”纪北微伸手关了灯。

接下来的日子,陆书礼还是一样,整体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而且陆研那边还给纪北微打过电话,暗示她,能不能劝劝陆书礼,回家里的公司继续上班。毕竟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家里的产业以后肯定还是要留给他继承的。

纪北微问道:“那他有多久没管家里的公司了?”

陆研:“好几年了,当初他要跟你在一起,便提前跟我们说,他要认真谈恋爱,不让我们打扰他。不曾想,这都好几年了,也没见他来过几次公司。”

纪北微:“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有了纪北微的话,陆研也放心了许多,陆书礼疯疯癫癫,不过好在听纪北微的话。让他在纪北微手底下发疯,也比让他在外头胡乱撒野来得好。

生怕纪北微会嫌弃陆书礼,陆研挂电话前又绞尽脑汁为陆书礼说好话。

“微微,书礼他有时候确实脾气古怪,不过他心思还是挺单纯的,手脚勤快,人也老实。有事情你就多使唤他。”

纪北微笑着:“好的,书礼他其实人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劝他回去上班的。”

等挂了电话,纪北微看着陆书礼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死样,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掀开被子,掐了一把他紧实的腹肌。

“你到底多久没回去上班了?”

陆书礼收起手机,支支吾吾道:“什么多久没上班,我是老板,我上什么班。”

“不上班,等着啃老呢,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陆书礼挪过来,还坐在床上,抱着纪北微的腰,不知死活地撒娇:“我不会工作,不知道怎么工作,老婆养我。”

“陆书礼,你已经三十多岁了,还在花家里的钱?”纪北微问道。

不禁开始酝酿怒气,结婚后家里的生活支出基本都是陆书礼负责,她自己赚的钱都存着。如果说,这些年陆书礼根本不赚钱,一直花家里的钱,那她可真要无地自容。

她和陆书礼两个成年人,婚后一直在啃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纪北微都觉得害臊。

还好,陆书礼立马否认:“没有,我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我在国外的时候,有开自己的公司的,赚了不少钱。只是结婚后,我想一心一意和你谈恋爱,才把公司转让了。”

“谈个恋爱就把公司转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纪北微恨铁不成钢。

陆书礼有理有据:“我要是还出去上班,还怎么谈恋爱?再说了,按照我现在的存款,只要咱们不瞎折腾,安安静静过日子,我做好基本的投资,咱们后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你见过有谁为了谈个恋爱,就不工作了?你都快和社会脱节了,知不知道?”

陆书礼还挺委屈:“我的朋友就是你,我的爱人是你,我的家人是你,你当我的社交对象就好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和别人交流?再说了,和社会脱节了怎么样,反正我也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你就是我的朋友,我也只要你一个朋友。”

纪北微和陆书礼根本说不通,陆书礼就这个性子,她早知道的。

陆书礼抱住她:“老婆,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干嘛总是想让我去上班?”

“我只是怕你会无聊。”

陆书礼笑得两眼微眯,慢条斯理解纪北微的扣子:“上班才无聊,我不爱上班,我就喜欢混吃等死。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样我都开心。”

纪北微也苦恼,她恼于陆书礼不去上班,可陆书礼偏偏又是个有钱的。再者,她对陆书礼也还有感情,她还爱陆书礼,不可能因为此事,就跟他大吵,或是把他赶出去。

“陆书礼,我们聊一聊。”纪北微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好啊,聊天,我最喜欢和老婆聊天了。”

纪北微将他拉起来,调整好姿势,两人面对面盘坐在床上,纪北微道:“陆书礼,你怎样才愿意去上班。”

“去哪里上班?”

“回你家公司。”

陆书礼就没个正形,说了不到几句话,又倒在纪北微怀里:“不去,除非你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