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云棠,大掌托在她的大腿下面。
黎淮叙将云棠摁在门板上,手掌摩挲滑嫩的大腿肌肤。
唇齿又交叠。
意乱情迷。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所以有些变化已经能够清晰感受到。
云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向后挣开些缝隙,双手抚上他的脸。
云棠的唇被黎淮叙吮到有些微肿,唇上尚有水光,殷红到好似要滴出血。
“我很想你。”她与他额头相抵,轻轻说。
“所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一走两年,连一句话都没有,”黎淮叙忿忿的去掐她的臀肉,“还说我是铁石心肠,我看你才是真的狠心。”
他掐的不痛,但确有另外一种异样感觉自小腹深处翻搅着涌动。
云棠下意识扭一扭腰。
黎淮叙眸光蓦的发暗。
“我觉得我自己的事业做的还不够大。当时既然说过要先过好我自己的人生,肯定要做出些名堂才有底气再站在你面前。”
闻言,黎淮叙克制住叫嚣的冲动,一字一句说:“底气不在于事业做的有多大,「独立」才是你最大的资本。若你真要等到事业做到同信德一样的规模才肯回来找我,”他一顿,又闷闷笑起来,“只怕我已经变成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了。”
他笑着看她,云棠却有些心酸。
她指尖轻抚过黎淮叙高耸的眉弓,又停落在那双狭长迷人的眼睛旁。
“你老了些,”云棠喃喃,“都有细细的纹了。”
黎淮叙苦笑:“阿棠,我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他又有些怅然,“这两年,我过得很累。”
云棠心脏抽痛一下。
但,那只是一道细看才会发现的细小纹路。黎淮叙依然鬓角茂密,轮廓沉熟,面庞清嘉而又英朗。
她低头吻上他的眼角:“人总会老的,”她说,“我们会一起变老,”云棠想到什么,弯了眉眼,“等我变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皱纹太多。”
黎淮叙向上掂一掂云棠,将她抱得更紧。
他将脸埋进云棠的颈窝,良久都没有开口。
直到云棠忽然觉察颈窝处弥漫出一股濡湿,她才听见黎淮叙沉沉开口:“阿棠,自从与你在一起,我时常想我一定要好好爱护身体,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才行。”
“会的,”她轻抚他后脑的短发,“我们都会长长久久。”
隔一会儿,黎淮叙忽然想起什么,抬脸看她,眉头拧的很重:“你现在最爱喝冰?”他冷笑一声,“这两年,我可是一口冷水都没喝过,甚至滴酒不沾。”
云棠不知道这件事黎淮叙是从何而知,但略想想,猜到大概是来自他上次与咖啡师的随口交谈。
她知道自己避不过,悻悻干笑一声:“我得做设计嘛,有时候需要适当喝点冰刺激刺激神经,让自己清醒一下。”
云棠以为黎淮叙要说出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来,可没想到,他沉吟片刻,只说一句:“阿棠,你要好好地,不止为你自己,也为我。”
她的心忽然就软塌塌的落下去,化成一滩甜腻的奶油水。
云棠垂眸去吻他。
她主动撬开黎淮叙的牙关,用舌尖去勾他的舌。
他身上依旧是熟悉的清甜气味,云棠吻着,又不受控制深深嗅。
黎淮叙觉察到她的小动作,于是含住她的唇,含糊说道:“我用的香水,还是当年你送我的那一款,”他轻吻,“那瓶用完,我又自己买了好多,”声音低下去,似哄诱,似蛊惑,“以后的香水,你会再买给我吗?嗯?”
“会,”她被吻到心焦,尾调颤巍巍从口唇溢出来,“阿笃,”云棠下意识叫出这个久违的名字,“……我要。”
他抱着她转身,将她压在岛台上。
裙摆被撩起,黎淮叙的手掌已经游移在她的身体上,所到之处如同火星燎原,在云棠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可,
最紧要的关头,黎淮叙猛然顿住动作。
他额角青筋暴起,同心脏的频率微微跳动。
云棠不明所以,腿勾住他的腰,手向下去探,刚摁上裤扣,却被黎淮叙一把攥住手腕。
“不行,”他眼角涨起一团薄红,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我没准备、准备套。”
云棠一怔。
但她在下一刻翻转手腕,脱离黎淮叙的桎梏,柔软的手指仍旧固执勾开裤腰那枚纽扣。
手探下去,裹住他的坚硬,另一只手则勾他脖颈,压他靠近自己。
“抱我上楼,”云棠杏眼含春,香气迷离,比两年前更添些成熟的韵味,“楼上有。”
他一凛,面容严肃起来:“云棠,”字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云棠低低笑起来。
她一笑,气息烘在他耳畔:“元旦的时候,咖啡师送了我一整盒。他们两个的新年愿望,是希望我能在 2025 年把这一盒都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