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升还记得,那是近海枪战归来的时候。庄承自己带人把抱着舢板逃生、在冰凉的海水里浸泡了近五个小时的他给捞起来了,而他在看到庄承的一刻就昏迷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他联络上了Max的上家,正式成了大佬级的人物,而腹部的枪伤也已经包扎好了,幸运地没留下后遗症。
这个结局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
这一厢事了,庄承就不知为何特别急切地要干他。
裴云升其实无所谓,但是庄承似乎很在意他腹部的枪伤。在无论如何都会牵动伤口的情况下,庄承最后只是愤愤地让裴云升给他口交了事。
那是庄承少有的情绪外露,令裴云升有些纳罕。
裴云升第一次做口交,其实没有咬断庄承的幼稚想法,牙齿还是笨拙地磕到庄承好几回。裴云升舔到腮帮子都酸疼了,庄承仍然没有射出来。他重伤归来,本来就很累,实在坚持不住了,便仰起头示弱地看向庄承。
庄承似乎是怔了一下,慢慢从他嘴里抽了出来,俯下身,一点也不嫌脏地与他亲吻起来。裴云升以为这就结束了,却又被庄承捏着下颌张开嘴,按着他的后脑狠狠地抽插了几十个回合,最后被射了一脸。
结束的时候,庄承嘴里还狠狠抱怨着裴云升的口交技术,说下次一定好好训练他。裴云升没有精力回答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云升本以为庄承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两人见面时几乎都是庄承把他玩到一直喷水,趁着他潮吹失神的时候狠狠地插进去,直到他因为过度的高潮而流着眼泪求饶。口交技术似乎没有起作用的时候,
然而等到裴云升伤好之后两人见面时,庄承当真践行了他的话。
他让裴云升含着自己的性器,身上所有性感带都插满了道具。
如果舔对了位置,就让阴蒂夹狠狠地震动一下;如果做了一次深喉,就让花穴内的按摩棒狠戾地撞击子宫口直到他潮吹喷湿了地板;如果吮吻了睾丸,就让后穴里的跳蛋抵住前列腺释放轻微的电流;而如果不小心牙齿咬到了,阴茎环就会缩紧,让裴云升高高翘着而射不出来,痛苦地抽噎。
在这样的训练下,裴云升很快就学会了如何服侍庄承。但其实这项技术用到的时候也不多,只有在庄承被他惹恼了,把他玩到根本承受不住的时候,才会选择口交来释放。
被庄承堵着喉咙射精的时候,裴云升痛苦地握紧了拳,心里却奇异地放松了一些。他清晰地意识到这就是庄承这一次折磨的结束了,顺从地仰着头咽下了那些苦涩又带着腥味的精液,然后安心而疲惫地睡着了。
☆、五
裴云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他一起身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胸口正穿着一对玉质的乳环,中间牵着一根金属的链子,往下垂到了两腿之间的位置。稍微合拢双腿,腿间的器具格外明显地突出了存在感:链子上连着一个阴蒂夹和一个阴茎束缚环,而花穴和后穴里各塞了一个跳蛋。
庄承大概真的很生气。
裴云升这样想着,有些疑惑,却并不怎么害怕。
穿戴着这么多的器具,裴云升今天显然是无法出门了,连离开这张床都需要勇气。裴云升犹豫了一下,还是屈服于身体的需求,安静地躺了下来。
床头倒扣着一本样式精美的相册,裴云升看了一眼封面就失去了翻阅的性质。
他看过这本,也是在庄承床上。
那次,庄承让他跪趴着,臀部高高翘起,大敞着私密部位任他把玩。裴云升的头抵着床单,死死地咬住嘴里即将发出的呻吟,不想回眼一看,竟看到庄承正拿着摄像机拍摄自己正在潮吹的下体。
裴云升登时就怒了。
庄承也注意到他的视线。他按揉摩挲着裴云升的阴蒂,将这次潮吹延续到更久,直到裴云升原本瞪着他的双眼彻底失神才笑了笑,随手从书柜里翻出来一本相册,递给了裴云升。
“我的收藏。”
庄承带着点小得意地说,仿佛那当真是什么高端的收藏品。
然而里面全是裴云升的床照。
各种各样的。
有时候是被庄承一根手指肏得高潮迭起时的潮红面孔,眼泪从泛红的眼角淌下,双眸失去焦距,甚至顾不上吞咽口涎;有时候是下体的特写镜头,红肿的花唇,带着明显齿音的肿胀得发紫的阴蒂,被肏得太开以至于一时无法合拢的后穴;有时候是他W字地抱着双腿大哭着求庄承肏的样子;有时候是口交时痛苦的表情……
不一而足。
庄承说:“阿云,你猜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照的,想起来了,就让你舒服。”
说着,他将裴云升的下体全副武装起来,只剩下花穴饥渴地收缩着等待插入。庄承将自己插了进去,抵在子宫口上慢条斯理地研磨着,饶有兴致地等裴云升回答。
裴云升即使在清醒的时候也不可能从一张张色情特写回忆出事情发生的情境,毕竟他们做过太多次了。比较有特点的道具和场所还有迹可循,但只是他事后疲惫地喷着淫水和精液的照片的话,裴云升根本猜不出来。
于是庄承顺理成章地将裴云升从里到外狠狠玩了一遍,直玩到裴云升流了一床的水,张着嘴喘息着却发不出呻吟,神智溃散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奇怪的是,庄承真的能在每次裴云升答错的时候说出正确的时间,好像他天赋异禀能记住每一次性爱一样。
裴云升闭了闭眼甩开这个念头。过于关注变态不是件好事,保不齐会让自己也变态起来。
睡得太久了,脑子已经彻底清醒,身体却还在因为从昨天延续到今天的性爱而酸软,裴云升百无聊赖之下,正想从书柜里选了一本书读,就听到了手机铃声。
裴云升卧底时用的手机早已彻底销毁,后来这一个月用的配发的手机也在上车的时候就被庄承拿走了,结局大约不会太好。
此刻的电话,想也知道是庄承打来的。
裴云升盯着不远处的窗台上兀自鸣叫的手机,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服从理智站了起来。
玉质的乳环稍微有点分量,缀得裴云升乳头沉甸甸的,存在感太鲜明,不一会儿就立了起来。而下体的器具,在保持静止的时候还好,一旦走起来简直是灾难,阴蒂夹和阴茎环之间的链子太短,怎么走都会拉扯到,那种自作孽的快感让裴云升浑身颤抖,光是走到窗台前就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
一支灰色的Vertu躺在窗台上,来电显示是一个简短的“庄”字。
裴云升扶着窗框,直到呼吸平静下来才接起电话。
那边果然是庄承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人声却一如既往地带着微微笑意:“阿云醒了?请你吃饭吧。”
裴云升没有回答。
庄承报了一个地址,语带遗憾:“我待会儿有事,你只能自己过来了。”
裴云升脸色一白,沉默半晌,回答:“我不可能戴着那些东西出门。”
电话里传来了庄承的笑声:“作为这两天都很乖的奖励,阿云可以选择拆掉一样。好了,不见不散。”尾音带着上扬的声调,昭显了本人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