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吃也不耽误你推广荔枝啊,开发岭南,推广荔枝,这应该都是你计划之内的吧,毕竟你这边可没有杜牧写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能抬高荔枝身价,只能你自己这个皇帝亲自出马认证了。毕竟,荔枝价格上不去,岭南经济不发达,就很难开发起来。”刘格格说罢,剥了颗家中佣人之前端上来的荔枝,咬进嘴里。
王羡仙嘴上说着不喜欢,但许久不吃,她也馋了,忙道。
“给我发几颗尝尝。”
“那你躲着点人,我给你发。”
王羡仙见状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背过身,很快手里出现几颗没剥壳的荔枝,她边吃边看天幕。
【好了,话说偏了,咱们继续回归正题,回到勾玉环身上。勾玉环整理出可以治疗瘴气病的医术后,这于朝廷是大功,乾太祖就派人问她想要什么奖赏,勾玉环很实在,没要乾太祖的脑袋替父报仇,反而说想要科举。】
【那时候勾玉环可都四十多了,孙子都有了。古代人生孩子就是这么快,尽管乾太祖时期,已经把结婚年龄改到女18,男20了,但大多数人都是卡在结婚年龄前就定下亲事,然后立马成婚生子,主打成年就结婚,跟咱们现代人晚婚晚育完全不一样。】
【勾玉环要科举,乾太祖同意了,特赦她本人可以科举。但乾太祖同意了,她丈夫却不同意。之前勾玉环教书和研究医术,她丈夫都不太同意,更何况现在勾玉环去科举呢。非但丈夫不同意,就连儿女也不同意。】
【从古至今,许多女性都很容易被家庭裹挟,但也有些女性始终坚定如一,勾玉环无疑就是后者。丈夫不同意,她同丈夫和离。子女不同意,她表示双方可以断绝血亲关系。在乾朝,如果父母对子女没有尽到监护义务,官府是可以剥夺父母的监护权的;同样子女不孝,也是可以断绝关系的,但是要付一些钱财给父母养老。】
【最后的结果就是,勾玉环同子女断绝血亲关系,但她没要儿女的钱财。至此,她本人已经达成,父族母族几乎血脉断绝、同夫族和离、与儿女断亲的重大成就。这一系列的举动在古代是非常大逆不道的,可偏偏她一往无前,始终坚定自己的目标,她要科举。】
【就这样,在40多岁,许多古代女性已经含饴弄孙的年纪,她走上了自己的科举之路。她的科举之路还算顺畅,考了六年就考上了进士,后以第二十四的名次入朝为官。】
【此后,就是她同样开挂的人生,历时24年,成为大乾第一女相,后和乾太祖相携六年,在妆宸太子病逝后,乾太祖哀恸之下,身体也垮了,将皇太孙托孤给她。】
【你们说勾玉环的经历,我该把她放到哪个时期盘点?她在乾太祖还在攻打其他各州时,自己是罪奴时,就开始培养岭南学子了;待乾太祖立国后,又开始造福岭南百姓灭瘴气了;之后,更是一路科举入朝为官,坐上历史第一个辅政女相的位置,这人生经历,谁不说一生超绝的大女主啊?】
【当然唯一可惜的是她似乎没有什么亲缘,父母就不用说了,自作自受。但她同丈夫和离,同儿女断亲,这就有些六亲缘浅了。野史还记载过,勾玉环当官后,其前夫和儿女想同勾玉环复合,被勾玉环拒绝了,为此后世一些王朝抹黑勾玉环时,最爱拿这点抹黑她。】
【但是吧,咱们说句公道话,‘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拒绝他们完全正常啊。尤其是勾玉环的儿女,在我看来就是一对叉烧包啊,不孝子,不孝女,也就是大乾废除了父母告子女,极其严厉的惩罚,不然我觉得这俩叉烧包真该人道毁灭了。你妈去科考,考上了,你们不就成官二代了嘛,非得跟你们爹瞎胡搞,这下好了吧,当官的妈没有了,全天下都知道你们俩是个傻蛋。】
【最后,请记住勾玉环那瞎了眼的前夫,对方是交州落县人,是交州符氏家族的旁支,人叫符广,字闵宁。要是有机会穿越,先弄死对方,女相大人以后也就不用生那俩叉烧包了。主播可是女相大人的狂粉,实在不能容忍女神被这样的傻叉臭直男玷污。】
交州落县,符氏旁支。
有人不着痕迹将目光投向一对浑身僵硬的父母身上,旁边就是这对夫妻的孩子,看着就一脸呆瓜傻样儿,终于有人忍不住道。
“三叔啊,咱们家虽然没有字闵宁的孩子,但却有叫符广的孩子,这天幕所说的那个傻叉臭直男,是你家孩子吧?”
瞬间,那对父母脸色变了。
怎么办,天幕上那个丢了丞相儿媳妇的臭直男,好像真是自家傻儿子啊!
第23章 第 23 章 天幕:【乾太宗还真是个……
柳州太守府,
自打天幕出现,柳州太守自是时时刻刻关注天幕。
当天幕声称下个王朝的皇帝是乾太祖时,他甚至还想着投靠乾太祖,可没多久就收到皇室的通缉令,让他全柳州境内通缉反贼王照。柳州太守便知,这乾太祖可能没希望再度立国了。
毕竟,谁让天幕出现的太早了呢,大魏现在还好好的。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大魏没有抓到乾太祖本人,但对方也没什么声响。这让柳州太守勾靖更加确定,乾太祖再度出现的希望渺茫,或许早就被人暗地里杀了。
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在大魏好好干下去。
柳州太守勾靖并不是柳州本地人,他的家族在陆洲。
他本人最开始是被先帝派到柳州做县令的,后来从易县县令慢慢爬到太守,可花了不少心血,这些年家族在柳州也下了血本投资。
为了不让朝廷将他调离柳州,勾靖和勾氏家族可费了不少钱财打点呢,当然这些钱财他们都会从柳州捞回来。
靠着柳州太守,勾氏家族赚得盆满钵满,勾靖也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并不想额外生出什么波折来。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他的子嗣缘分差的很多,妻妾们虽然生了不少孩子,但养大立住的孩子只有俩儿一女。
大儿子大女儿是龙凤胎,出自妾室柳氏的肚皮中;小儿子是另一个妾室王氏之子;嫡妻曾生下嫡长子,没多久孩子便病逝了,后为了让嫡妻振作起来,勾靖便抱养了龙凤胎里的大女儿给嫡妻养育,这才逐渐恢复精气神。
只是随着大儿子逐渐长成,嫡妻无子,且娘家在京城,天高皇帝远,柳氏作为长子之母,也逐渐猖狂起来。
嫡妻是大儒安诚安兴德之女,其兄安闻更是三品大员吏部左侍郎,每年吏部考评时,若是对方使点小动作,是可以将他调离柳州的,因此他不敢太过得罪;而柳氏的家族是他如今在柳州的心腹,又是长子的外家,这俩人他哪一个都不好偏颇。
因此,妻妾时常在府中闹出争端来,惹得柳州太守烦不胜烦。
就比如现在,为了底下献上来的几匹布妻妾俩又吵了起来。
“老爷,妾只不过想要那几匹上好的料子,给钰儿穿,夫人作何要跟妾抢啊?”柳氏这么多年,金尊玉贵的养着,但依旧不改自己喜爱华服的模样。如今抢个布都要假借儿子的名义,实在让勾靖看着眼疼,怎么眼皮子就这么浅呢?
不一会儿,安夫人便来了,知道柳氏来告状,她冷哼一声:“柳氏,那几匹布不是红就是粉,都是小娘子穿的颜色,钰儿如何穿得?你想他穿那么粉嫩出去被友人笑话吗?”
柳氏嘴一撇,强行顶嘴。
“那又怎么了?妾叫人给钰儿做了,穿不穿是钰儿的事,但做不做是妾这个做母亲的心意。夫人膝下无子,不懂妾的一片慈母之心。”柳氏脸上满是讥讽。
她这番话戳中了安夫人的痛点,安夫人瞬间火冒三丈,大骂道。
“你一贱妇,又何资格称母,钰儿喊你声姨娘都是尊称你了。”
柳氏哈哈大笑,手绢捂住嘴巴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脸上的猖狂表情,说道。
“夫人啊夫人,我以贵妾的身份入门,又是良人户籍,哪能称贱妇啊,倒是夫人扶持的那个洗脚婢,才是正儿八经的奴籍,卖身契书还在夫人手里,‘贱妇’二字还是还给夫人为好,好转送给夫人你抬举上来的那个洗脚婢吧。”柳氏不但嘲讽安夫人,还嘲讽安夫人抬上来生了小儿子的妾室王氏。
她甚至还越说越猖狂,不顾勾靖在场大笑道:“对了,夫人,虽然我是姨娘,但老爷特许钰儿叫我母亲,毕竟钰儿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您呢,虽是嫡母,但却不能剥夺他喊生母母亲的权利,谁让他是我生的呢?哎,夫人没有亲生的孩子,或许不能明白妾这个慈母,听到孩子喊自己母亲是多么的开心?”
柳氏说着说着,还假模假样,抹了抹自己眼角没有的眼泪,一副慈母的样子愈发膈应人。
这下安夫人彻底顾不上旁的,也忍不住开始狂戳柳氏的痛处。
“你是慈母?那你可真是个好母亲,明明生下龙凤胎,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玉环被你生下来,真是倒了血霉。”安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