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给我送回哪里去。”

“唉,你这人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啊,呸,我骂自己干嘛,你就是个犟驴。”

没管燕扶光的抱怨,楚槐刚走过拐角,就又一口血喷了出去,如今身上没再带透骨瓷,内力虽恢复大半,可毒素也跟着失控了。

“《不平生》中说只有红霁草可解,若是找不到,怕是这身内力就要保不住了。”

楚槐抬头看了看碧蓝天空中耀眼的太阳,不知不觉间叹了口气,红霁草早已绝迹,有相同功效的毒药红霁,如今这世上只有毒医佛莲能制出来,可登临阁的的记录显示,人已经失踪了许久。

“是...是富贵哥吗?”

第一

这速度,厉害喽

中国女人,中国速度

谢谢你的小花花,真的太惊喜啦

写的好好看 求更新

更了更了,在你们的夸奖中迷失自我,加更了

好久不追连载,我蹲蹲蹲蹲

哈哈哈,我也不喜欢追连载

你这速度,像是每天都有来转几圈似的

勿相忘【6】焚琴煮鹤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燃着烛火的山洞中,一群黑衣人跪在地上。

“一群废物,自作主张,那个伤他的人呢?”黑暗中,暗哑的声音响起,让跪在最前的黑衣人彻底瘫软在地上。

“主子,属下....”一道内力挥过去,将说话的人打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后的石壁上。

“把人毒哑了,扔到棠溪城,别让燕扶光再咬着我们不放了。”为首坐在主座上的男人,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中,看不清面容,偶有烛火的光闪过,才能映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人只是对视,都觉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吩咐下去,燕扶光身边那个年轻人不要动。”

“是,主子。”

待到山洞中的黑衣人退尽,烛火被内力打灭,无尽的黑暗中飘荡起一句呢喃。

“楚寒洲,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

“公子,画笔不是这么用的!”管家曹仁看着被楚槐染得乱七八糟的画笔,有些头疼的叫人进来,把笔收出去清洗。

“啊,那我弹琴如何?”楚槐歉意的笑了笑,坐到了那把有市无价的古琴面前,猛地下手拨弄了起来。

“公子小心些,如今这琴弦早已无人能做....”曹仁忍着魔音贯耳的痛苦,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琴弦崩开的声音。

这可是王爷最宝贝的琴啊,如今这位“救命恩人”怕是彻底没了恃宠而骄的机会了。不过也对,谁会放着昙华院里那位神仙人物不喜,哄着这么一个放在人堆里就再也挑不出来的人呢。

大概是上次王爷和那位吵架后,想让那位先低头,才做了这么多吧。

“喂,你能别倒着弹琴谱吗?外面的侍卫都快听得走火入魔了。”燕扶光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目光在落到那断了一根弦的古琴后,表情扭曲了一下,但也只是在屋里踱了两圈步,就认命似的坐到了楚槐旁边,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句。

“手没事吧。”

这话让旁边伺候的的曹仁差点眼珠子掉地上,这琴便是陛下讨要,王爷都没给,如今断了弦却还关心别人手怎么样?这怕不是只想让昙华院那位服软那么简单了。

曹仁小心的低下头去,将画笔损坏的话咽了回去,默默退到书房外。

“你这焚琴煮鹤的爱好,这么多年就没想过改改?我那可是前朝大家留下的,千金不换。”燕扶光心疼的摸了摸那琴,想着早知如此,就该把这玩意儿卖了。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这个爱好,我当时是手里没有趁手的东西,就找了架角落里看着破旧的琴,劈了烤了只鸟,你不是还一边吃一边喊香呢嘛。”楚槐摸了摸鼻尖,然后一脸理直气壮的解释回去。

“我,我那是不知道啊,琴是父皇搜藏的五大名琴之一的春雷,鸟是御花园里的极乐鸟,因为这个我被父皇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倒是你只关了几天就放出来。”燕扶光越说越气,拿起旁边的杯子灌了口茶。

“唉,那是涮笔....”

“噗,你要觉得说话慢,就不能直接上手阻止我吗?”

燕扶光擦了擦嘴角的墨迹,突然席地而坐,靠在了琴架旁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头顶房梁,“这几天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你还没南征时的样子,可我也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只说你是因为接到有人要杀我的消息才赶过来,难道没人杀我,你就不打算再见我了吗?”

“会见的,但在见你之前,我希望能解决那些麻烦事,只以朋友的身份来见你。”

“朋友不就是用来背锅,用来解决麻烦的吗?我记得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燕扶光凑到楚槐旁边,势要听听到底是什么麻烦事,楚槐拗不过他,将华行知的事都道了出来。

“江湖之人想要插手朝堂并非易事,所以那位假冒赵公子的背后,绝不只是江湖势力那么简单,我想当年之事,或许只是有人借了江湖这只手,要除掉我和我身后的玄甲军。”

“想让你死的人太多了,若非当年南境告急,你怕是能把天玺城搅的血雨腥风,所以不希望你活着回来的人其实才是大多数。”

“江鹜还活着吗?”

“人我保下来了,送到穷乡僻壤去当个县令。但其实该是你保下来的,若不是当年你死讯传来,那些人知道他再翻不起什么风浪,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和阿熙当时都太气盛了,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站到制高点,就可以对着这天下为所欲为,消除那些陈珂旧疾。可人其实就如这瓷瓶一般,即使经历过这世间刀山火海的淬炼,成为最精美的华瓷,被人捧上高架,但只要有人愿意去撞击,或着身后人伸手轻轻一推,它依旧会成为最脆弱的瓷片。”

楚槐叹了口气,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除了燕淳熙这个皇帝,剩下的人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这世道才能变得更好。

“要你这么说,我这混吃等死到成了上上策。”燕扶光侧头看了看旁边那张陌生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要揭下那张面皮。

“那倒也不必,只要这些瓷片碎的不能再碎,反倒成了不能摧毁的存在。”楚槐拍开燕扶光的手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了桌上插着花枝的羊脂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