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喜帖我可是发到江门派了,不过看样子,他们并不是来观礼的。”那跟在身后的女子面容妖娆,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一双白嫩的小腿和玉足都露在外面,让不少年轻弟子看的面红耳赤。
“魔头,妖女,老夫今日定要为武林除去你们这些祸害。”
“老人家就是脾气暴躁,我们今日可不是来打架的。”女子娇笑着从指间飞出一个东西,被站在门口的封逸云接住。
“我们以后和打铁山庄也是邻居了,所以明晚的大婚,还请各位过来观礼。”
女子说完这些,就随着旁边的男人消失在林间,竟真的只是来送喜帖的。
“各位,山上出了魔教,谢小姐还被抓了过来,是我打铁山庄不查之过,所以还希望各位通力合作,先一同除了颜步崖那个魔头。”
封逸云抱拳施礼,而被婆罗门的魔头这么一闹,江门派也确实再没心情打架。
“师父,不如等明日除了魔教,再让打铁山庄交出师...王潇潇,不然今日打的两败俱伤,岂不是让魔教平白看了笑话。”
“师父,江临说的在理,不如等明日一起平了魔教,再来要王潇潇。”沈易先是附和了一下江临,然后又看向封逸云。
“各位放心,打铁山庄还未使用千瓣白桃,等明日解决了魔教之事,我定会劝潇潇完璧归赵。”封逸云说的信誓旦旦,沈逾白甩了一下袖子,终究是没再纠缠,带着众弟子下山了。
而看着这群人远去的封逸云却突然晃了晃。
“封哥哥。”早已打开门,在暗中窥视的王潇潇冲了过去,扶住了封逸云。“封哥哥,你没吃千瓣白桃吗?”
“潇妹,我近来找到了另一种祛毒方法,虽然效果可能不如千瓣白桃,但至少能保住你。”封逸云被王潇潇扶着回了屋子,而楚槐和颜步崖也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看来昨晚咱们见到了,就是山上那个假门主了,受了你一刀还要亲自过来下请帖,还挺注重邻里关系的。”
“你和他之前见过?不然他为何非要对你下死手。”
“你在婆罗门的时候会面覆铁甲吗?”楚槐揉了揉额角,对于这个假门主的身份,他也一时没了头绪,毕竟过往仇家太多,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碰见个死对头倒也不奇怪。
“自然不会,你这是要去哪?”
颜步崖发现楚槐走的方向并非是去客房的,就见对方指了指最深处,做了个井的口型。
虽然是白日,但王钧的院子里依旧安静的很,昨晚楚槐走的时候把主屋的门锁上了,所以如果没人进去的话,大概短时间内都不会发现里面打过架。
两人走到后院的井口处,井边的一圈长满野草,却又不是很高,应该只是一两年没有除去,倒是井口上方的绳子已经断裂,看上去下面应该干枯了很多年。
两人一前一后跳了下去,楚槐吹亮火折子朝着四周看去,发现这井下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
“老颜,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除了井口的下方有些枯枝落叶,里面反而要更干净一些。”
“那又如何,总不能还有人住在这里吧。”
颜步崖不以为意,不过在火折子扫过某处时,他突然停住了。
“楚槐,你看这里。”颜步崖指着的地方是一块微微凹进去的墙面,凹陷正中的地方,被雕刻着一团火焰。
“这,好像是打铁山庄的族徽。”楚槐伸手抚上那块标记,然后用力一按,凹陷的墙面就缓缓移开,露出另外的空间。
这处空间看着更像是一处密室,里面各色家具应有尽有,不过也都落了些灰,看着已经许久不用了。
“这里有一具尸骨,看样子是被人一掌打断了心脉。”颜步崖从床下拖出一具白骨,骨质发黑,身上还套着有些破烂的丝绸袍子,想来身份不低。而在袍子破碎的肋骨间,一支牡丹金步摇斜斜的插在上面,牡丹花有茶碟大小,虽然雍容却显得异常诡异。
两人正要检查这具尸骨,就听见头顶传来两道声音。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只恨为何没有早点遇见你。”
“潇妹,别这么说。”
佳人恨【8】选个美人
“王钧的院子里有一条暗道,是通往王重风院子的,也就是如今封逸云住着的地方。那具尸骨看着时间不会太久,而且指骨上有标志王家的银环,很有可能是失踪的王钧。”
“听王潇潇的语气,指不定就是她联合外人,弄死了自己的父亲,我今晚就去探探封逸云的院子。”两人把尸骨放回原位后,就又原路返回了,因为再不回去,那些非礼勿听的呻吟声,实在是要灌满的整个密室了。
“正好,我去探一探山上那个婆罗门。”楚槐笑了笑,觉得山顶上或许会有些大收获。
“你一个人去?”
“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个年轻人打头阵。”楚槐暗想,云屹萧此刻说不定已经在北华山下抓耳挠腮了。
是夜,颜步崖走后,楚槐便出现在了北华山下。
“你别说,这北华山下还真是热闹,因为魔头大婚,这里的铺子都挂起了红灯笼,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屹萧坐在楚槐对面,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纻丝蝠纹琵琶袖长袍,腰侧还坠了一朵玉质芍药,看着很是扎眼,还真像过来观礼的。
“你不会是听到消息,特地过来助我一臂之力的吧。”
“正是,所以云少侠可要记得楚某的好。”楚槐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找到云屹萧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那就是要跑遍山下的天字一号。
“我何时亏待过你,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方法救我师姐了?”云屹萧坐到楚槐旁边,等着对方给点主意,却见对方摇了摇头。
“身为娘家人,婆罗门怎么没让你们先住到山上去?”
“说到这个就更来气了,我都是偷偷来的,师姐没被抓最好,如果真被抓了,那肯定也是偷偷救回去,不然真和婆罗门扯上了关系,她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但如果,非常不幸的,他俩是真心的,我这身行头就是我的立场。趁着还没开始,不如你今晚随我去新房看看?”云屹萧这么说着,殷勤的给楚槐又倒了杯水。
“可以啊,想的这么周到,如果不是被抓的自然好找的很,真是被抓的婆罗门估计也会防着你们,把谢女侠藏在某个地方。”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走吧。”楚槐拗不过云屹萧,只得跟着他朝着山上去了。
而云屹萧要付出的,就是再请两顿酒,他倒是不心疼酒钱,他就怕姓楚的这么喝下去,迟早会把自己喝死。毕竟兰生那东西味道棉柔喝多了也没感觉,但后劲儿却是极强的,不像烧刀子,寻常人两壶也就醉了。
山上的婆罗门被建的富丽堂皇,没了白日里的云雾遮绕,夜晚燃起的火光从半山腰一直绵延到山顶,照亮了半个夜空。招待宾客的正厅更是建成了宫殿样式,灯火辉煌不似人间富贵,倒像是皇家的某处别苑一般。
如今大婚将至,整个婆罗门里红烛红绸交相辉映,看着确实喜庆,来往的守卫和侍从都行色匆匆,倒是也没人注意到混进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