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既然唤我一声前辈,你觉得是看我的面子?”
“自然不是,必定是被你的演技唬住了,可你怎么知道玉佩的主人就是左江。” 云屹萧跟在后面,仔细看了看那玉佩,果然在玉佩下的玉珠上,看到了一个罗刹的图案,但玉佩上却并没有名字。
“上面又没写名字,我便是说着玉佩是颜步崖的,又能怎样?”
“高啊,楚大师。既然你刚刚是在忽悠那人,那你给颜步崖造黄谣这事要是传出去,婆罗门会不会盯上你?”云屹萧突然有些担心,若是哪天他不在,会不会下次再见就是给这神棍收尸了。
“这不还有你吗?再说颜步崖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因为两句黄谣冲过来。还有我造的是你又不是我”楚槐说到这还笑了笑,嘴里念叨着正派小师弟和魔教教主的爱嗔痴。
“姓楚的,合着你在这儿等着呢。”
“喂,你那面皮还要吗?”云屹萧发现楚槐的脚步似乎快了,不得不也紧跑了几步。
“你师兄都找回来了,我还带这玩意儿干什么?当初若不是你说他们可能喜欢拐长得不那么...”楚槐突然停了下来,他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南捕头肯定是记住我了,所以咱们分头走,出了城门再见。”
“喂,你怕什么啊,你虽然干了神棍的行当,但南乡子又不知道。”云屹萧说话的功夫,楚槐竟已经跑没影了。
与楚槐所料一样,有人拦住了他,但和他所料不一样的是,拦住他的那个人是李庭弦。此时的和善富家翁只剩一张黑脸,眼里的恨意如果能化为实质,可以直接将楚槐碎尸万段。
两人没有对话,李庭弦直接出刀,斜着劈向对面的楚槐。却发现对面那人脚尖轻点,往后一撤,就让刀锋堪堪从腰间划过。李庭铉虽然腿上有伤,行动起来却并不拖沓,见一招不成,反手成砍,向着楚槐后背而去。
这次楚槐没有躲闪,他下腰抬腿,从那刀上翻了过去,然后转身抬袖,一柄匕首插在了李庭铉的后背上。但他也脸色一白,向后退了两步,抵在墙边。
“今日装的太多,竟有些不济了,想当年...”楚槐突然话锋一转,朝着想用内力逼出匕首的李庭铉问道,“话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楚槐这么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觉该不会被找上才是。
“你身上被人撒了海棠香,不然我还真不敢认啊。不过刚刚看你的步伐,应该是穿云谷的轻功敛雾,我怎么没听说过那老谷主还有传人?”
“孤陋寡闻了不是,这城内已布下天罗地网,李城主不着急逃命,非要寻仇吗?”两人都不过是凭着气势强撑,直到楚槐从袖中掏出一颗银珠,那李庭铉才往后退去,却又被背后袭来的一掌直接拍倒在地。
“我刚刚想了一下,我虽然运气不好,但至少可以自保,你就不一样了...”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云屹萧,楚槐把那颗银珠塞回荷包。
“那就多谢云少侠了,若我这碎银子扔出去了没爆炸,想来那场面确实不太好看。”
云屹萧手脚麻利的把李庭铉扒的只剩里衣,然后把人绑到了一旁的石狮子上,这才拍拍手搂住了楚槐的肩膀。“你这脸都白了,走,兄弟带你去个好地方歇歇。”
楚槐终于躲不动了,顺着云屹萧的力道,朝城里的方向走去。“什么好地方,有温香软玉吗?”
“有,荆州城楚楼,连上菜的小娘,都是一等一的娇艳。你跟我说说,当年把你打伤的人是谁,日后小爷我给你报仇去。”
“他们啊,都死了。”
“真的假的?”
“给我五十两,我给你讲讲我称霸江湖的盛况。”
“小爷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喘上了。”
...........................
徽州,登临阁星辞台。
夜空下,庭内一人长身玉立,一头银丝在清辉下泛着银光,滚着祥云纹银边的衣摆被风悄然吹起,宛若九天仙人,可若是看到这人正脸,却又会有一种被拽入红尘不得翻身的感觉。
青年虽一头白发,但眉眼极美,唇若涂脂,一双桃花眼更是深情脉脉,仿佛所看之人就是他的深爱。但他身后跪着的手下却知道,男人有多心狠手辣。
“阁主,还是没有消息。”
“废物,让这一批回来受罚吧。”
男人没有回头,手下在听到命令后匆匆离开,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面对阁主,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
“阁主,无相鬼暴露,李庭铉现已不知所踪,属下虽赶去将玉公子救了回来,但他却被人重伤...”
又有一人跪在青年身后,这一次青年未等对方说完,就匆匆赶了过去。
掀开金丝刺绣的帐幔,床上的玉公子,如今胸口已经红了大半,一枚细长的刀片,刀尖向上露在胸口处,竟是从后背穿过后又从胸口冒出来的。
青年看了一眼榻上的玉公子,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就这半张脸有点价值,是谁划了他的脸?”
“属下不知...”门口的黑衣人被一袖内力撞飞出去,青年没再看床上奄奄一息的玉公子,径直走了出去。
“那是谁把他打成重伤的?”青年走到还未爬起来的手下身边。
“属下着急带玉公子走,所以并未....”
“滚去领罚。”
青年没了耐心,嘱咐了一句让人救回玉公子后,就又离开了。
“三年了,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毕竟你说过有生之年要看我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一轮圆月下,站在登临台上的青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勾起的嘴角,只是那笑容,让人看的心惊胆战。
........................................
荆州城外的破庙前。
“主子,老张当时死的时候,就在这里。”黑衣青年抬手指了指前面破庙的方向,耳边便有风声呼啸而过。只见他反应迅速的抽回那只手,这才没被飞出去的白刃削断手指。
“尸体呢?东西呢?”颜步崖看着破庙里厚厚的稻草,对着旁边的黑衣青年鹦哥问道。
“我那天不是着急回去报信嘛,就把善后的事忘了。”鹦哥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那老张跟你说什么了?”颜步崖知道他们来晚了,但是老张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应该不会是被人带走才是。
“啊,老张死的太快,我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