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庭正要说话却被宁殊的唇堵住,他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吟呻,只听得宁殊说道:“我今晚可要好好惩罚你,让你长长教训。”
沈墨庭闻言不禁双颊滚烫,难为情地呐呐道:“殊儿,别玩得太过了,孩子……”
“放心,我有分寸。”宁殊再也忍不住,随即缓缓俯身亲吻那唇色朱樱一点。
“你思考好了想要什么没有?”宁殊淡淡地说道:“仅限财物,不要提强人所难的要求。”
云翎月像是被宁殊的冷漠无情所伤,他无力地瘫倒在地,衣领大开,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疤痕。
一他的双紫眸蓄满泪水,雾蒙蒙得更显剔透可怜,一副盈盈欲泣的样子,妖冶明媚的容貌绝色艳世:“陛下,我的胸口已经留疤了,身为舞姬身体却已残缺,难道您竟然不愿意负责吗?”
他跪倒在宁殊的脚下,姿态柔弱而无助,姿态卑微地恳求道:“是月奴太贪心了,月奴可以不要名分,只要陛下愿意让月奴当做一个侍奴,留在身边伺候您就行。”
云翎月已经改口自称月奴,他甚至连侧妃的地位和名分也不要了,只愿恳求一个最卑微低贱的侍奴的身份。
宁殊有些头痛地扶额,正准备不再跟云翎月纠缠,直接赐给他一个能源晶矿了事,却见宁岫走进了殿内。
宁岫看见云翎月也在本来有些迟疑,但他想到云翎月因为此事而受伤,甚至差点伤重而亡,便没有隐瞒:“陛下,那晚您受袭,云先生也因此受伤的暗杀事件我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是摄政王的人。”
宁殊本来闻言紧紧蹙起了眉毛,然而她的余光却扫到了云翎月的微动作,她忽然心底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怎么会这样……
??二十一
宁殊眸色一深, 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睛,和刚才那副平淡的模样一般无二。
云翎月仍在苦苦哀求,他跪在宁殊的脚下仰视着她, 以绝对臣服的姿态。
“陛下……”
云翎月蹙起眉毛,紫眸蓄满了薄雾,轻咬嘴唇,殷红水润的薄唇立刻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他本就生得妖媚动人, 连哭都是一副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的模样。
美貌便是他最可怕的武器。
宁殊皱起眉毛, 仿佛有些为难的模样, 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露出一副不忍心的模样:“那你便留在宫中做个侍官吧, 我希望你能谨遵本分, 不要做出逾越的事情。以后想要讨赏出宫, 随时可以来找我。”
云翎月闻言露出似惊似喜的模样, 含泪笑着点点头,他果然没有被赶出宫去,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殿内逐渐归于沉寂, 站在身侧的宁岫看着宁殊认真地翻看着暗卫们搜集的关于云翎月的资料,光脑里显现出云翎月的经历投影,和之前调查出来的并无异样。
宁岫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叹道:“他还真是可怜, 这辈子算是被这么一个嗜赌家暴的父亲毁掉了。陛下,云先生如此貌美,您就当真一点也不心动么?”
宁殊关掉光脑的投屏, 似笑非笑地看向宁岫, 但这笑意却有几分森冷:“怎么, 难不成你喜欢上他了?所以那晚如此在意他的生死, 甚至都不过问我,便着急地把他安置在我的寝殿里?”
宁岫满脸惶恐地跪下:“陛下,我绝对不敢觊觎您的Omega,我对云先生也绝对没有任何想法。”
身为宁殊最得力的暗卫之一,宁岫这个alpha手段狠厉,断情绝爱,一向不喜亲近Omega。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见到云翎月的第一眼便觉得他很熟悉,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甚至忍不住在意起云翎月这个人起来。
宁殊神色淡淡地望向他,看不出喜怒,但宁岫却身躯一僵,他自知失言,重重地伏身磕头,额上很快显现出一道骇人的血痕。
他哑声道:“陛下对我有恩,我这辈子都会为您当牛做马的。当年若不是陛下,我还一直不知家人的死讯。明明摄政王早已杀害了我全家,我却一无所知,还被控制着为他出生入死,如今想起便更是恨他。”
“行了。”宁殊皱起眉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便直接向我开口,你这几年为我出生入死,我记得你的功劳,会帮你撮合的。”
然而让宁殊没想到的是,得来的却是宁岫万分坚决的拒绝。
宁殊也不再多问,只吩咐道:“明天等云翎月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再来禀告一次摄政王的最新情报。”
沈墨庭的右手不自觉地抚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感受检查的机器在他的身上游走扫描。
然而围着他的医生们对着检查机器的屏幕显示段不时低语几句,面色凝滞。
沈墨庭担心地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柔软温热的手按下。他抬眸望向宁殊,便乖乖地不动弹了。
宁殊安慰一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身侧的医生们:“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为首的医生一脸复杂,犹豫了很久才涩声说道:“陛下,您和沈元帅最好还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二十二
“陛下, 您和沈元帅最好还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沈墨庭听见这句话后心头一跳,猛然抬眸,满眼冷冽和寒气, 本就不怒自威的他周身气度更是可怖。
医生双腿下意识的一软,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元帅大人之前在虫族战场上身上多处重伤,尽管腹部侥幸没有受到贯穿性的重创,但也受到了过重的外力冲击, 甚至连生殖腔内部也留下了后遗症, 随着孩子月份渐大, 生殖腔很有可能因为内出血而流产……”
沈墨庭闻言如遭雷击一般, 身躯僵硬地凝滞在原地。
宁殊连忙安慰一般地扶住他的手臂, 眸底满是沉痛:“没事的, 墨庭, 医生也只是说有流产的可能性而已,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医生连忙点了点头:“我也只是想提醒沈元帅胎像不稳, 所以一定要多注意自己妊娠期的不适,有任何不适的症状都要告诉我们。”
医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
“而且元帅大人要多注重休养, 千万不能劳累过度,也不要像如今这般忙于军务,忧思过度, 最好去一个僻静宁详的地方养胎。”
沈墨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急促的呼吸这才变得平稳了很多。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宁殊,这才生出几分安心来, 竟少有地有几分脆弱地将脑袋靠在了她的怀里。
宁殊对医生和下属们微微颔首, 他们便很快有眼色地退下了。
“殊儿, 都是我不好, 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也不知道护着一点肚子……”沈墨庭的声音闷闷的,素来冷厉的声音此时此刻带着迷惘和无助。
宁殊打断沈墨庭的话:“别胡思乱想,不是你的错,要怪也是怪我无能,没有能力护你周全,让你在虫族前线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沈墨庭最是听不得宁殊说她自己,连忙下意识地要反驳,却被宁殊温柔地抚了抚鬓发,沈墨庭只觉身子变得酥酥麻麻的,只听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