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外间的窄榻上,顾寄北没有丝毫的睡意却还是闭上了眼睛,深深嗅着清新怡人的味道。
总算能凉快的睡个好觉了。
可为了减肥,他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这会儿实在饿得睡不着,灌了一壶冷茶,顾寄北又躺回去,继续闭目沉思。
不知道那个桃庄是个什么地方,他现在身上就十几两碎银子,去那里能做什么?
干个小吃摊?亦或者先去小酒楼,小餐馆打工?呵呵,小穷庄子,地多人少哪儿有啊。
既然有地有佣农,不如学学怎么种地,他虽然也会,但不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一回事儿。
顾寄北也打听了那座桃庄,偏南边的地方,大山水乡,景色宜人就是穷的要命,梯田什么的不是太好管理。种田,鱼米,不如也搞一些养殖业,鱼虾蟹什么的。当然,猪和牛是必须的,但他现在的财力恐怕也是有点痴人说梦。
还是资本太少了。
其实他还是想做厨子,当年高中成绩优异又上了大专学了厨师,完全是为了缓解外公经济压力,做了厨子的确是挺赚钱的,他连最高厨师资格证都获取了。
只可惜……唉,现在想‘前世’,走马观花的梦一场,外公去世后,赚再多钱也永远只有他一人。
现在不一样,老婆孩子都没有,工作没有,钱也没有。
啥都没有……哈哈……
顾寄北眼角微湿,闭着眼强硬压下鼻尖酸涩。
有谁能懂他一个灵魂快三十的性取向为男女皆可的老男人的苦衷?
他多想有一个深爱的妻子,不管他是男是女,生一个或者收养一个可爱的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
眼角滑落莫名的水,顾寄北觉得很是丢脸,黑暗中自己笑了笑。
那不是泪,那只是窗外刮风吹进来的雨水,一点都不咸。
“唰――”
脸上一轻,被扔了一块儿帕子。
顾寄北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抓下帕子,看着床边坐着的人,愣了。
“一个又高又胖的汉子,说哭就哭,你也不嫌自己丢人。”薛若离虽然毒舌,但口吻温和了许多,听着不像是鄙夷,倒有点安慰的意思。
顾寄北有些丢脸,但今天他已经彻底失去脸了便也无所谓了,拿着那条丝帕,泄愤似的擤鼻涕。
薛若离等顾寄北擦完后,翘着二郎腿,托腮看他:“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
顾寄北咧嘴一笑,没说话。
薛若离挑起上扬的柳叶眉梢:“你从前明明很多废话,却总是嫌弃我话多,现在我看你非但不嫌弃,自己也成了惜语的人,夫夫三年了,你真的不像你。”
顾寄北淡淡道:“人这一生不过拿着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人心又怎么能是眼睛能看到的?他是他,你是你,他不是你,你不是他,所以就算是至亲至爱之人,到死你都不会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薛若离闻言看着顾寄北好一会儿,优雅拔下发髻上的嵌蓝宝金簪,扭过身躯挑了挑那盏如豆油灯。
“夜深了,你还是快进去睡吧。”顾寄北也有些困了,却还是很有耐心。
“你这里更凉爽些。”薛若离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着兴奋。
“你怀孕一味贪凉也不好,还是进去吧,我给你弄些冰来?之前的存冰还有些。”顾寄北认真皱眉说着,当即 13??33??17 管理号伊玖六四壹七流巴巴壹 <作势起身要去。
“你为什么要留下许翠?”
油灯明亮,照在薛若离美丽的脸上,睫羽长长密密的垂下阴影,一手拉住顾寄北手臂。
顾寄北不得已坐回去,实话实说:“他那个样子,打扮的像个鬼,出去得被人欺负死,倒不如跟在我身边去村庄里,淳朴的找个好人过日子。”
心里叹气,他还不至于误会美人会为他这人吃醋。
“哐当――”
油灯闪晃,顾寄北正哀伤呢,毫无防备地被重重扑倒在窄榻上,整个人呈现大字状态,龇牙咧嘴:“啊――你这干啥?!”
薛若离骑在顾寄北腰上,两手铁钳似的抓着身下中等胖子的粗手腕,孕中控制他也是有点累,鹅蛋腻白小脸上都是细细的汗珠儿,眼神是楚楚诱人的锐利:“呼……他陪你睡了那么多次,得了这结果算你有点良心,你对我和孩子这般的仁至义尽,我从前却没得机会好好伺候呢,今儿个晚上,我这个做男妻的总得表示一下感激,我就用这身子报答你,伺候你怎么样?”
故意附上,一张放大的妖孽脸蛋惊的顾寄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心跳猝死。
“这、这样不太好!!不不不用了!!”顾寄北推了一下骑在自己身上的大美人,觉得胸口怎么一片软绵绵的,好死不死的慌乱中抓了一下。
薛若离黑着脸低头看自己扯开的胸:“……”
顾寄北松手,震惊错乱的眼神直戳入薛若离心口。
酥胸,男人……
脸上火辣辣的要命。
薛若离呵呵一笑,扑闪着长睫,恶狠狠的一把扯开身下大胖子的腰带:“不要也得要!!!”
“啊啊啊啊――”顾寄北一手捂住裆下小兄弟,一手捂着光溜溜的大屁股挣扎惨叫。
(下章上香艳的女王受主导戏码,同志们这是治愈系肉文,相信官人)
四、妖孽男妻主动骑‘胖马’、目标把胖子弟榨干(R级别)
“别别别啊……”
正房里传出阵阵哀嚎声,寂静的山中小筑里刺耳非常。
喜子急匆匆系着衣带跑到上房来:“这……爷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