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送来?不少美味点?心,说了好些感激的好话。
陆文?瑾已经怀疑到兄长,留在京城一日,兄长的处境更加危险,自?然兄长也要一起离开。
去金陵。
等到她嫁入陆家,自?然会有机会为兄长周旋,再消得一年半载,兄长便可再回京城。
沈璃笑道:“你怎知我不是来?抓人的?”
“倘若沈督都来?抓人,恐怕也不会在此耽误时间,更何况......”
沈国公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沈家扶持无权无势的太子上位,作为交换,沈家的适婚的沈五娘也是太子妃人选。
然而长公主恐怕也不只是想当个?富贵闲散的公主,被行刺的是陆文?瑾,只要不危害沈家的利益,沈家未必会管。
但显然这些话季明瑶不会自?作聪明在沈璃的面前说起,她稍作停顿道:“督都竟受伤了?”
自?沈璃进门,她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兄长武艺高强,胡太医医术高明,施针救治之后,兄长已经苏醒。受伤的沈璃对上受伤的兄长,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沈督正在兄长的院子,能不能顺利走出去也不好说。”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季明瑶从沈璃的行事风格可以看?出,他冒进急躁,倘若要抓人,刚潜入府中之时便会动手,绝没?有耐心同她在此闲聊试探。
“哈哈哈……”沈璃大?笑起来?,心想这兄妹俩还真是厉害啊。
一个?武艺决定高强,一个?绝顶聪明啊!
与聪明人打交道的确有趣,沈璃突然明白陆文?瑾不计较季家的门第低微也要迎娶这位季家三娘子的原因了,的确是位妙人。
“那你就肯定陆文?瑾不会猜到你的意图,今夜派人在城门处拦堵吗?”
季明瑶突然捂住额角的伤口?,装作头晕的模样往后倒去,沈璃心急赶紧上前搀扶着她,季明瑶佯装虚弱,靠在他的怀中,为了让自?己不与他相贴,季明瑶以手撑在他的胸前,和他保持距离。
“实在抱歉,马车出事不小?心撞到了头,头有点?晕。”
但她的另一只手却勾住了沈璃腰间的令牌,她也担心陆文?瑾会派人在城门处围堵。
只能借他的腰牌一用了。
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她也要送母亲阿弟和兄长出城。
除了自?己的妹妹以外,沈璃从未和其他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
以至于在季明瑶靠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心跳加速,僵着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季明瑶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又见他面色通红,宛若滴血,没?想到他如此不经撩。
只见沈璃从袖中拿出秀珠所赠的那瓶上好的伤药,搁在桌案上,飞奔而逃。
季明瑶望着沈璃像是被人追赶似的,消失在屋外。
她捂嘴偷笑出声,她手中紧握着从沈璃身上顺来?的令牌。
今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要将家人送出京城,得先?说服兄长出京。
那胡太医医术高明,已经替兄长包扎上药,好在除了腹部那道刀伤之外,其他的都是轻伤。
季明瑶送那太医出去,将胡太医关?在厢房中,派人守在门外,留胡太医一夜再说。
确保万无一失后,季明瑶便去看?兄长季泽川。
“哥哥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季泽川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却望向窗外。
雪花无声落下,到了明日,必定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季明瑶心中有些难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和兄长却不如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兄长不通文?墨,才学平庸,只爱习武,脾气又古怪,常常独来?独往,与府中兄弟姊妹越来?越疏远。
对她亦是如此。
“今日我摔破了头,现在有些晕。”
季泽川焦急地望着她,眼中难掩焦急的神色。
季明瑶心想果然哥哥只是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只见她额角红肿,血已经止住了,可因她肌肤雪白,那伤尤为明显。
“怎么弄的,上药了吗?阿瑶最?怕疼的,小?时候擦破皮,都会哭得眼睛红红的。”
季明瑶听到兄长关?心的话,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她摇了摇头,欣喜地看?着季泽川,见他低头搓着衣角,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愿意帮我个?忙吗?现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哥哥的相助才能做到。”
季泽川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道:“妹妹方才说需要我?”
他眼眸发亮,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明瑶。
季明瑶明白,是因为哥哥从小?不擅读书?,出身书?香门第,却不通文?墨,一心只想习武,自?是被父亲和家中长辈不喜,兄弟姊妹也瞧不上他,身为长子原本被父亲寄予厚望,却发现他无法考科举,走仕途。
父亲当初对他寄予的希望有多深厚,便对他有多失望,而季泽川见了太多失望和冷眼,性情越来?越古怪。
而季家也为了打发他,将他送进宫,当了没?什?么前途的守卫。
在季泽川的眼中,是季家彻底地舍弃了他,他便也将自?己封闭起来?,越来?越沉默寡言,不与任何人亲近,就连她这个?妹妹也刻意疏远不去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