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那男子未曾料到少将军竟如此偏袒这位小姑娘,他立刻诚恳致歉:“姑娘,方才我言辞确有不当之处,实属冒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周宴宴本无意生事,便顺着台阶下:“来者皆是客,我相信您也是无心的。”

“对对对,绝对是无心的,你宽宏大量。”男子边擦去额间细汗,边暗自庆幸:这丫头还算识趣!

第83章

随即,她转向萧凌,满面笑意地探询:“今儿个的素食包子,以及肠粉与灌汤包太过抢手了,已经买完了。”

萧凌落座于朱大壮也就是那位方才举止粗鲁的男子的桌旁,道:“这儿的每道菜听起来都挺诱人,容我瞧瞧……”

他目光流转,最终定格在墙上悬挂的菜单上,微微一笑,“那就来份炒面尝尝鲜吧,听说不错,我还未尝过。”

“得嘞,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周宴宴应声而动,目光掠过一旁略显冒汗的朱大壮,礼貌询问,“那么,您呢?”

朱大壮暗自窥视萧凌,只见对方正以一抹不容忽视的清冷目光审视自己,心头不由一紧,慌忙回应:“啊,那个……先来十根油条垫垫肚子吧。”

“嗯,好的。”周宴宴以笑容回应,随即转身忙碌起来,吩咐沐氏备上油条,自己则步入后厨,专为萧凌精心制作一碗面。

待周宴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萧凌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峻。他目光锐利地投向朱大壮,话语中带着几分寒意:“前几日本将军还亲眼目睹你仗财欺人,强行收购民铺,怎的?今日又故地重游,想再行那强取豪夺之事?莫非朱家真以为财可通神,能在阳景镇上,横行无忌?”

“不不不……绝不敢有此念……”朱大壮身躯一震,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骂自己霉运当头,怎得处处与他狭路相逢了!

“不敢?”萧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但愿如此。若再有此类行径,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直接将你朱家上下发配至苦役营,以示惩戒。”

“真的不敢了,少将军明鉴!我已洗心革面,此番前来,纯属听闻此店有素馅包子及诸多新奇美食,心生好奇,只想来品尝一番,别无他意。”朱大壮双手合十,态度异常诚恳,向萧凌连连解释。

萧凌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喝茶香。

不久,沐氏给朱大壮上完油条后,同时为萧凌上了多样早食:“少将军,面条等下就好,请先品尝这些吃食。”

“有劳了。”面对周宴宴的亲戚,萧凌总是以礼相待,尽显敬意。

“请慢享用。”沐氏轻托托盘离去。

待周宴宴亲自捧着热腾腾的面条出现,朱大壮已不在场了。她自然而然地坐在萧凌对面,带着一丝好奇问道:“方才那位是何方神圣?”

“他啊,是朱大壮,镇上赫赫有名的朱家传人。朱家之辉煌,始于朱老爷早年间在典当行的一次奇遇,慧眼识珠,低价购得稀世珍宝,再高价售出,从而奠定了家族的基业。此后,典当生意如火如荼,更拓展至酒楼客栈。”

萧凌缓缓叙述道:“传闻他昔日以银两硬是将一家酒楼纳入麾下,从而拓展了商业版图。恰逢大启国对外贸易兴盛,这阳景镇一跃成为边疆商贸的咽喉要地,他的酒楼也随之声名鹊起。”

“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乘胜追击,又开设了客栈,迅速成为阳景镇税收的支柱,连官府都对其礼让三分,给予了特别的关照。而这位朱大壮,身为朱老爷子的直系后人,非但未能继承家业荣光,反而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不思进取,整日里游手好闲,赌博遛鸟,俨然成为阳景镇上一霸。他与祖父性情相投,对于心仪之物,总是千方百计,势在必得,尽显其霸道本性。”

“前几日,我恰巧撞见一幕,他正企图强行收购一家茶馆,缘由竟是那茶馆女掌柜姿色出众,他心怀不轨,欲纳为妾未果,便转而觊觎起茶馆来。幸而我巡逻至此,目睹他行凶砸店,当即出手,将其绳之以法,投入牢狱,一番惩戒后方得平息。”。

“今日偶遇此人,实感意外。你需多加提防,倘若他再度滋事挑衅,务必告知于我。朱家之人,品性低劣,且与郡守大人交情匪浅,不宜轻易树敌。此事交由我来处理,自会妥当应对。”

第84章

江湖风波诡谲,洞庭郡亦难逃其扰。此地,郡守勤政爱民,丞相智谋辅佐,而郡尉则铁腕治军,力保境内安宁,严惩奸佞。

然而,郡守与郡丞之间,却暗流涌动,不和已久。郡丞身负朝廷监察之责,郡守即便心有不甘,亦需谨慎行事。

更添一层复杂的是,郡尉府与郡丞府之间交往密切,彼此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一来,郡守、郡丞、郡尉三者之间,关系愈发错综复杂,实非外人所能轻易窥探。

朱家,昔日得郡守之力而崛起,既是其心腹,又是其财源,故而行事张扬,无所顾忌。

周宴宴闻此,颔首应允:“我晓得了,日后要是碰见了,我会谨慎应对的。”

“真听话。”萧凌轻笑,言罢低头继续品尝碗中炒面,酸甜交织,别有一番风味。

这一句“真听话”,让周宴宴脸颊微抽搐,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愉悦。

餐后,萧凌起身离去,他每日都回来这里的,所以也无需为她多虑。

早食时段,除了朱大壮带来的小插曲外,还有些吃霸王餐,逃单了。人潮涌动的早晨,忙碌之中难免疏漏,竟有食客吃完早食后,未付钱就趁乱逃单了。

沐氏在收拾餐桌时,才发现这桌客人似乎并未结账。询问周禹,他也一脸茫然,这让沐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险些破口大骂。

早食的高峰时段过去了,周禹手持算盘,边算账边喃喃自语,满是不平:“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烂人,吃早食不付铜板就溜之大吉,省下那几枚铜板,是买棺木吗?”

一旁的周宴宴,趴在桌上小憩,耳闻周禹的牢骚,苦笑不得。

此情此景,即便是在现代,也有这种情况的,她本人亦曾亲历。除了自认倒霉,日后多加留意,别无良策。生气无益,且为区区铜板动怒,实在不值。

“我小憩片刻,要是有客人,就过来叫醒我吧。”言罢,她已困意难挡,眼皮沉重,无暇他顾。

“去睡吧,我来照应。”周忠天这两日于厨房打下手,得周宴宴指点一二,无论是

厨房还是前堂的一些注意事项,他大概也都清楚了。

周宴宴轻揉着眼角,哈欠连连地上二楼雅间,补眠至天色渐暗,连店内忙碌于串制肉串的动静都未曾惊扰她的清梦。

带着朦胧的睡意,周宴宴缓缓踏下楼梯,店内多了三个妇女和四个男帮工,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曾嘱咐爹在村里招募洗碗工,想必便是这三妇女了。

至于那四位男帮工,是她前天在前门口张贴了一张招聘启事,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周宴宴之所以未再前往春满酒楼寻求推荐,主要是不想再三番四次频繁麻烦别人了,而且自家老爹在村里认识的人也多,农村妇女一般除了下田干些农活,平时几乎没什么事可干,所以在村里找几个洗碗工实在是太简单了。

“宴宴,醒了啊。”周禹见周宴宴下楼,连忙说道:“我正打算上楼唤你呢,午后时分,有两桌贵客特别指定了烤串,我就提前动手准备了。”

第85章

“这三位是我们村中的婶婶们,她们在厨房试工后,主动提出留下协助。”

周宴宴打了个哈欠:“关于酬劳与工作时间,我爹应该已和你们说明了吧?”

“是的,我们都清楚了。明天起,我们保证准时报到。”其中一位年轻些的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