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1)

你身边,守护着你,直到你醒来。”

萧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说道:“我身上还有些伤口没有处理,你能不能帮我上点药呢?”

闻此,周宴宴的眼眶不禁泛起了红晕,泪光闪烁,满是心疼与责备,“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呢?身上有伤还坚持连夜行走,要是你身体有个好歹……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

萧凌郁郁寡欢地回答道:“我怕你一旦离开,我就等不到伤口愈合的那一刻了。”

“真是个笨蛋……”周宴宴带着一丝哽咽,轻声埋怨道。

见到周宴宴眼中的泪光,萧凌顿时焦急万分,连忙柔声劝慰:“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嘛?再说了,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伤小痛的,根本不足为虑。”

周宴宴狠狠地瞪了萧凌一眼:“你还有脸说,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萧凌见周宴宴瞪着自己,心中却莫名地欢喜,她这般为自己着急上火的模样,让他心头一暖。他连忙赔笑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总行了吧?”

“别磨蹭了,赶紧回去包扎伤口。”周宴宴催促道。

*

当林向鄞见周宴宴和萧凌二人共同走进陶然居的那一刻,他温润如水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意识到自己终究只能默默守望,无法触及那份挚爱了。

林向鄞望着周宴宴和萧凌紧紧相扣的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真好,欢迎你们回来了,真心祝贺你们,终成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的声音温和而平静,没有丝毫哀伤或失落的痕迹。

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如今已蜕变成为能够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林向鄞从萧凌坚毅的面容中,读出了岁月留下的深深烙印,那份年少轻狂早已被时光打磨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与担当。

如此甚佳,沉稳内敛,足以守护周宴宴一生安宁无忧。

他也该释怀了,或许从他们师生相认的那一刻起,就预示着他只能作为周宴宴的先生,而非情感的归宿。

林向鄞正逐渐抚平内心的伤痕,然而,他身旁的范敬,却莫名觉得林向鄞仿佛在暗自垂泪。

范敬认真凝视着萧凌,这位被周宴宴魂牵梦绕了整整六年的青年,但在他眼中,除了感受到萧凌身上弥漫的浓烈煞气与不祥之兆,再无其他美好可言。

更何况,萧凌的面容已经破相了,他实在不解,周宴宴为何会对萧凌如此痴情?

“你好呀,我是范敬,宴宴视我为兄长般的存在。萧少将军,你的威名我早已如雷贯耳,时常从师长们的言谈间听闻你的英勇事迹,今日能亲眼见到你,实属荣幸之至。”虽然范敬内心为宴宴的选择感到不平,也为林先生的遭遇暗自惋惜,但这些情绪他都未曾表露分毫。

“原来你就是范敬啊,”萧凌淡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宴宴方才还提及了你。听说你即将参加明年的春闱,那可要加倍努力了。毕竟,这春闱三年才举办一次,京城的各大世家子弟都对此翘首以盼,竞争对手众多,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尽管萧凌面对陌生人时总是习惯性地保持疏离与冷漠,但念及范敬是宴宴的朋友,他还是破例多说了几句,算是给予的一种鼓励与提醒。

第156章

再度将目光投向林向鄞,萧凌的嘴角轻轻牵动,“林先生,岁月匆匆,咱们可真是久违了啊。”

“感激您一直以来对宴宴的照拂,往后,我与宴宴必将视您为至亲师长,心怀敬爱与感激。”一见面,萧凌便毫不掩饰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这些年他在仕途上的不懈攀爬,让他的性情多了几分坚韧与不容置疑,对于那些对周宴宴心怀不轨之人,他绝不容情。

“身为她的授业恩师,对她多加关照自是份内之事。倒是你,萧凌,六年光阴转瞬即逝,望你今后莫要再让宴宴苦守那份虚无的诺言了。”林向鄞的语气淡然却坚定。

萧凌的声音略显低沉而沙哑,“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

他暗暗发誓,定会以全心全意对待周宴宴,将周宴宴视作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倍加呵护。

萧凌不自觉地加大了握住周宴宴道手的力度。

察觉到林向鄞的情绪还算平稳,周宴宴暗暗舒了口气,随即用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问道:“黄姐姐还没到家吗?”

林向鄞轻轻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担忧:“还没呢。等她回来,你试着跟她聊聊,看她最近都和谁一块儿出门了。黄盈玥心思单纯,又是个小姑娘家,我真怕她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

身为男子,他有些话题实在难以启齿,只能拜托周宴宴代为询问。

周宴宴认真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留意的。”

她心里暗自揣测,八成又是那个方嘉蘅把黄盈玥给带跑了。除了方嘉蘅,黄盈玥身边也没什么别的朋友。

周宴宴紧锁眉头,心中暗道,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萧凌现在暂时不能回家了,我打算带他去后院找个房间安顿。”周宴宴言罢,便拉着萧凌朝后院的方向行去。

萧凌顺从地跟随着周宴宴,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萧凌微微垂首,目光温柔地落在周宴宴身上,轻声问道:“你住在哪个院子里呢?”

周宴宴随手一指,“喏,就是那儿!”

萧凌微微一笑,似乎有些不舍,“我其实挺想住在你院子隔壁的,你觉得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周宴宴白了萧凌一眼,略带调侃地说:“隔壁可不行,那是苏叶和泽兰的住处。不过,我可以在我院子里再给你腾出一间房来。”

萧凌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那就这样吧。”他深知不能操之过急,只好暂时妥协。

步入庭院,周宴宴瞧见了苏叶与泽兰,她俩乍见萧凌,一脸愕然。周宴宴随即吩咐她们整理出一间客房,随后牵着萧凌步入了自己的休憩之所。

踏入屋内,萧凌轻轻合上房门,周宴宴则猛地一拽,将萧凌按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关切地问道:“不是说受了伤吗?快让我瞧瞧伤在哪里?”

萧凌舔舐着干涸的唇瓣,嗓音低沉而沙哑:“伤在后背,得你帮我脱下衣裳。”他缓缓举起双手,示意周宴宴上前解开他的衣带。

周宴宴心中并无杂念,纤细的手指轻巧地搭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解,棉袍随之敞开,露出了内里的洁白里衣。

萧凌缓缓起身,目光落在正低头忙碌于解开他里衣束带的周宴宴身上,喉间不自觉地滑动着。

随着里衣的缓缓敞开,萧凌那强健的胸膛显露无遗,却意外地让周宴宴的眼神瞬间凝固。

她眼前的,是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其上布满了错落有致的伤痕,深深烙印在她的双眸深处,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无限怜惜。

这些伤痕,有的已历经岁月洗礼,有的则依稀可见新生的痕迹,仿佛刚刚摆脱了结痂的束缚。周宴宴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想要触碰却又带着几分犹豫,就在这时,萧凌迅速握住了周宴宴的手,将其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