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吴知眷都会怀疑她如果在这里弄来一瓶花生酱, 是不是可以干掉起码一半的对手?
这些肉食里面是没有猪肉的,毕竟沙特这个国家的宗教属性嘛……
吴知眷没太多过敏的东西,主要是对亚热带的一些水果过敏,在这里也?不会冒出来亚热带水果,取食物是看到有啥就拿啥,丝毫不考虑忌口?。她的胃口?也?不差,为了维持自己的运动量和肌肉,还要应对比赛,摄入的热量并不会少,吃饭那都是吃得嘎嘎香。
看到今天?的餐品,没自己不吃的东西,吴知眷就看到啥就拿啥。
意面,拿。
沙拉,拿。
烤羊肉,拿。
水煮蛋,拿。
饭后甜点,拿。
饭后橙子,拿。
最?后还有饮料区,牛奶可乐苏打水矿泉水,甚至还有不含酒精的“酒”,吴知拿了一杯牛奶,吴眷拿了一瓶“酒”。裂开之后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出去?点不同的东西,多尝尝不同的口?味,还不用怕吃不完。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坐下?努力干饭,快吃了快一半的时?候,她们旁边的位置来了人坐下?。
两人一并抬头一看,是阿隆索和他?的领航员科马出现了。
今天?的两人在比赛中显得有些狼狈。
中途撞石头,车轮叉骨刹车出问题,导致停下?来临时?修车。
修车结果如吴眷所言的,并不会完全修复如新,修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刹车实?在修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开着车上?路。刹车不好?使的车谁敢开快啊,这进一步影响到他?们的速度,最?后整体是损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等回来时?已?经是排到当日的五十多位,总排名更不用说,瞬间掉下?去?。
然?后一回来又被一群人追着采访你?今天?怎么?那么?慢啊?怎么?撞了啊?撞了之后怎么?办啊?之类的话。
从镁光灯更多的F1围场出来的阿隆索很好?地应付了媒体的问话,只是内心不免有点烦,本?来今天?的心情是有够失落了,还被一堆人抓着不停地复盘。
在这时?候也?只能往好?处想,好?歹也?是顺利完赛了,把车开了回来让技术组来进行维修,而不是要退赛。
一切处理完毕,人已?经饥肠辘辘,两人一并来到了大营饭堂里吃饭,刚好?就发现了今天?给了他?们很大帮助的双胞胎。
现在的阿隆索对这对双胞胎印象深刻,无论是随口?看完了情况就说可以修的提示,还是那台依旧放在自己那的电焊机,短短的交集让他?记住了这两个热心肠的双胞胎。
既然?都看到了对方了,理所应当给她们道谢,如果没有她们的协助,今天?说不定就不止损失一个半小时?。
于是乎他?们打了饭,来到了双胞胎的身边。
吴知眷看清来人,跟着打招呼:“你?好?,阿隆索先生,科马先生。”
“你?好?,你?们……”卡壳了,显然?其实?对方回来没多久都没空去?看她们的资料,更别说记住她们的名字了。
吴知眷看出对方的窘境,主动解释:“我叫吴知,她叫吴眷。直接叫我知,叫她眷就行,前面第一个读音是我们的姓氏,后面的才是名字。”
这个“要求”乍一听很简单,实?际上?,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难度居然?还不小。
因为这两个读音都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发音习惯,本?来以为遇到之后第一件事应该坐下?来谈一下?比赛或者其他?啥的,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居然?是在称呼上?都没搞明白。
“zhi,是读的zhi。”
“zi?”
吴知:“……”
比起吴知那顶多“zhi”“zi”不分,吴眷那边就更惨了。
“juan,是居无安juan。”
对方试了老久都没发出来这个音,吴眷抓狂,在手机里面把自己的读音打了出来,不打还好?,一打就更崩溃了。
对方看到这熟悉的拼写,自信满满地说:“Juan(朱安)。”
科马给出了不同的建议,但?吴眷建议他?不如别给。
科马说:“可能是jewel(珠儿)。”
-
吴眷:“……”
什么?鬼啊!你?们能不能好?好?发音啊!
算了,放弃了!放弃和他?们解释自己的名字该怎么?读了!
真想让他?们喊自己大吴小吴得了。
很可惜,这种最?简单的做法没办法做到,因为让他?们喊大吴小吴之前,就得吴知和吴眷内部定下?来谁才是那个大吴才行。关于这点,她们是绝不认输谁都不让谁,抛硬币也?不行,注定无解。
吴知和吴眷只能忍受他?们搁那喊“兹”和“朱安”了。
解决了称呼问题后(并没有解决),才能安心地吃饭,顺带提起了比赛的事情。
阿隆索本?来是打算来道谢的,没想到被称呼给卡了一下?,现在才说起此事。
“多亏了你?们的电焊机,解决了大麻烦。如果没有就只能用胶带救急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在达喀尔里面大家都是互相帮助,换成谁都一样。”
达喀尔的比赛内部竞争气?氛和很多赛车竞赛相比并不算太过浓郁,大部分原因是真的不容易,无论是哪个车手在这条赛道上?征战都不容易。参赛者多,组委会很难做到每个人都及时?救助,许多人看到别人陷入困境都会搭把手。之前说过很多车队有自己的维修卡车,但?是那些卡车并不是单纯只营救自家车手,也?会去?营救其他?车队的车手。
这也?被称为一种达喀尔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