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静地吃了一阵子,陈意泽问她,“计划能成功吗?”
这个计划的要点不但是方庆成和方庆泽两个狗东西能避开最坑的爱钱宝,还在于要心甘情愿地让大房出个人来背锅,否则若是他们拼命攀咬那就糟糕了,方清宁其实也不是特别有把握,不过她能肯定的是自己反正不会被扯进来,那结果如何倒也无所谓了。
这种事好做不好说,尤其不能说给对她有企图的陈意泽听,她哼了一声,无赖地一摊手,他像是已明白了,举杯喝口水掩去笑意,“有没有考虑过接手方氏?老爷子难道看不出你的资质吗?”
方清宁来了点兴趣,“老爷子觉得我不合适你觉得呢?现在的我足以接手方氏吗?”
他有可能会夸奖她、哄着她,让她接手方氏,也跟着沾湿衣角不得不依附于他,然后通过种种手段鲸吞蚕食,把方家变成陈家的附庸,不过陈意泽好像看穿了她的预期,倒是回答得很实在,“你已经够自私了,格局也还不错,但仍不够狠辣,也欠点野心,如果有心接手家族企业,思维模式肯定要改。”
和爷爷说得差不多,方清宁一下瘫软回椅背,她对改变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说接管企业那还不得累得和老黄牛似的,谁愿意吃这份苦。
“比如呢?”她懒洋洋地说,对接管企业没兴趣,但还是想多听陈意泽谈谈她。女人都喜欢被谈论,尤其是被喜欢的男人谈论。
“比如刚才我的邀约,已经显示出我拥有某些资源,若你野心足够,即使对减刑没太大兴趣,也会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不失时机地推销,方清宁被逗笑了,这会儿陈意泽有些无赖相,“毕竟我们对彼此都有……某程度的兴趣,我们的交往又可以获得一定的陪伴和满足,还能整合资源,令彼此都有更高的台阶,对双方都有好处。”
她能带给他什么?除非她真的入主方氏,否则这张房卡也不过就是能让他睡到她而已,方清宁想指出这点,又觉得这么简单的计算陈意泽不至于自己算不出来,说不定他就是很强烈地想要睡她呢。
吸引力是双方面的,方清宁也承认,她一时兴起说,“或许过几年吧,微信先加着,到时候看机会。”
她拒绝过太多男人,这算是最拖泥带水的一次,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有点真心在里面的,以前和前男友说的‘再联系’,‘看机会’,其实就是不联系和没机会。但她真的好想和陈意泽睡一下!能交往一段时间那是最好可惜现在的时机的确太不合适了。
她的扼腕和不舍他看出来了,因此更困惑,大胆地越过桌面拿起她的手,长指轻轻摩挲着指尖,睫毛忧郁地落下来,他们肢体相触的点好像有电流在不断往外扩散,方清宁全身又麻又痒,无数性幻想掠过脑海,小腹紧缩,小穴绞在一起轻跳了几下。哎哟,难受,她现在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对她的渴望肯定比她对他的渴望度要低。“现在究竟有哪里不好呢?”
方清宁强压心中的性欲,决定还是理性点,“首先房卡肯定我是不会拿的,没有意义,现在还在调查阶段,从审到判再到操作减刑,两三年是快的,那结果出来以前我难道一直住在这里?”她这次来也只准备呆两三个月,这里一切上正轨,调查取证阶段结束,把老爷子也送去国外,自己就准备回美国了。而且减刑这种事说难听点,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办好,根本是遥遥无期,那她要答应下来,不等于被困在这里了?而且谈恋爱是一回事,这种依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事事都看陈意泽的脸色。万一到时候兴趣消失事还没办好呢?按她的性格肯定就分手了,与其半途而废让亲人更失望,还不如就别给他们这个希望。
她没说得更仔细,但浅层的潜台词他是清楚了,面色微黯,仿佛更加委屈,握着她的那只手也更加用力,指关节摩挲着指间,方清宁的手很嫩,被他摸得浑身难受。她不为所动,继续说,“本来打几炮其实也OK的,但我们的关系如何只有自己清楚,外人来看,你有贞爱了,我家里现在是这个情况,跟你在一起谁知道我们是互相睡一下还是别的关系?流言蜚语在所难免,我都能猜到他们怎么说,齐家做大,方家做小如果是以前我无所谓,但现在方家什么都没了,剩下只有最后一点名誉,我总要照顾到爷爷的心情。”
她想抽回手,陈意泽不让,他紧捏着她的手,力道几乎要让她有些疼痛,但只是稍微过线便又克制住了,回到最初的握持力度,动作的强势和语言的委屈形成鲜明对比,“我记得她亲口告诉你我们只是朋友。”
方清宁笑了,“那只能说明在她心里,我已经不是圈子的一份子了,并不值得她信任。”
她并没分析两人正常交往的情况,一来还有贞爱,这么提似乎是在逼宫,但她并没这个意思,二来就算没贞爱,她现在这个身份也不可能做陈意泽正牌女友,能有发展,会考虑将来的那种。陈意泽已经进公司做事,将来他的婚姻一定会被卖个最好的价格,他会娶一个对两家的事业都有帮助的妻子,过上五年十年再考虑离婚,第二任才能多考虑自己的喜欢。方清宁又想抽回手,宽慰说,“我很快就会回美国,那边地广人稀,不像这里,城里好酒店就这几家,去哪都好容易被撞见。”
他总有机会来美国出公差的,方清宁叹口气,感觉自己是把甜品省到长长长长的宴会最后吃,不过她意志力一向强,虽然馋涎欲滴,但计划好了就不容改变。
陈意泽不知道是否看明白了这点,他叹口气慢慢放开她的手,“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还是挺绅士的,她不禁冲他赞许地笑笑,正想和他约一下年底美国见只要他来,到哪个城市她都可以去找他,当然前提是到那时候她还喜欢他……这一点就不必让他知道了,男人都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他们的手指缓缓分开,她感受到一丝空虚和寒冷,唉,其实如果他们都藏得比较好,或许也不是不能……但说真的,如果不想承受被发现的结果,那最理智的选择还是干脆别开始……
她的视线依依不舍地追随着陈意泽的手指,看着他把两张卡片拎起,塞进衬衫口袋……等等,两张?
方清宁吃惊地看过去,陈意泽正冲她弯着眼睛笑,他看起来又无赖又漂亮。“我觉得挣点零花钱也不错。”
一次两万一次两万!他们家都败落了,他还要这样来压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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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不会进企业的,她不具备上位者的素质,这番外没人重生,齐震甫很早就意外车祸死了,所以也没十六岁初见啦,机场是第一次见面
~~老样子,明天更不更看时间和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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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方家败落之后(4)<np文女配想离婚(白白白欧)|PO18臉紅心跳
番外四方家败落之后(4)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方清宁直到欠下巨债都还记恨陈意泽请她吃饭的时机,她摇了一下肩膀,陈意泽没被甩掉,反而轻笑着肩胛骨一路亲到后颈,双手环过她的腰,“怎么又生气了?”
“我就觉得你很欺负人啊。”她哼哼唧唧地说,但仍分开腿让他把半软不硬的阴茎挤进腿间,贴着臀瓣阴户亲昵地磨蹭,陈意泽还是有些本钱的,“明知道那天我在外面跑了一天,灰头土脸的,为什么还要派车来接,你就不能等一天吗?你就不体谅一下女人的心情吗?”
“但我并没觉得你灰头土脸啊。”他又在窃笑,反复舔吻她的耳垂,没想到陈意泽在床笫间是很黏人的类型,还好方清宁也很受用。“方小姐在我心里什么时候都光芒万丈。”
“呸,这种情话不值钱的。”方清宁斥责他,其实她没很生气了,因为陈意泽好像的确看不出她当时有多狼狈,也没嫌弃她身上隐约的汗味,是她还有点讲究仪式感,记恨着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没能整点小情调。“不过说真的,你为什么捡那天啊?真的是偶然路过,一时兴起吗?”
他们这种炮友关系已经持续一个月了,方清宁已欠下百万巨债,她恨自己当时说的是一次两万而不是一夜两万说起来也是她自己装,那天他们做完以后,她想陈意泽Base其实在A市,他来B市机会不会太多,而且就算他来了,约她,那她不应约不就完了吗?所以她就很慷慨地分几次给他微信转了十万,一次两万到底是怎么算的一次,标准这就出来了。
他没收,钱之后几天退回了,问他他说算欠着,方清宁就开始给他发数字,每一夜过后都实时更新欠款数量,她是打算等累积到50万之后就和他说,自己没钱了,买不起了,只能憾然结束合作,没想到陈意泽一个晚上就能赚个大几万十几万的,根本没见两面五十万就满了,方清宁可还没睡够呢……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时间来B市,有时候晚上八点多给她发消息,让她到他公寓里去,他要‘收数’,方清宁也不想给人留下欠钱不还的印象,勉为其难地去了,睡一晚债台更加高筑,第二天起来他又乘早班机回A市去了,真正的京沪快线和大巴一样坐。
算算,这样的快炮打了三四次,他来了两个周末,他们都泡在一起,按这个频率到年底她岂不是要在陈意泽身上花一千多万出去?就算方家没败她也不应该这么花钱吧,要是被老爷子知道她送钱给陈家少爷花,给两个哥哥的律师费还要公司出钱,不知道老人家会不会气吐血……
但方清宁又始终还是自私的,家门荣光辱没也就辱没了吧,谁让她真的很迷陈意泽呢?他们第一次上床就很合拍,其实她之前的男友发展得都比较按部就班,至少是约会几次,有过边缘,对双方的身体都有点概念后再真正做爱,才见第二面,吃顿饭就去打炮总感觉会有点尴尬,尤其是她那天真的一点都不迷人,对自己还没什么自信。
如果可以,她会希望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一个她很有空的时间点,她泡过一个长长的香氛澡,浑身上下都散发光芒,头发也好好地吹过,然后化点妆打扮一下来个惊艳亮相方清宁已经不是很追求浪漫的女人了,其实她和很多前男友的开始也远没想得这么好,但在陈意泽这不知为什么就很追求仪式感,但想想他们只是炮友关系,他也没必要配合她搞这些,她又很讲道理,所以不便发火,但这口气一直憋着就觉得委屈。
但还好,陈意泽真的一点不在意,他唯一的绅士风度就是和她分开洗澡最后他们还是去了他的公寓,至少隐私多点,方清宁住的酒店来往人流量那么大,陈意泽还长得显眼,两个人一起出入酒店万一被谁看到,风言风语可不就传出去了?
在她真的比较脏的情况下搞鸳鸯浴是反人类的,方清宁洗得仔仔细细,但她用的客卫没有护肤品也没有吹风机,她裹着浴巾走出去,头发湿漉漉乱糟糟得,感觉更加不好,几次想打退堂鼓,结果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机的陈意泽一看到她走出来就起来把她抱到床上去,方清宁连问吹风机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护肤品了,她之后倒是差点敷了个蛋白质面膜。
他在床上要都这么激烈的话,齐贞爱怎么受得了啊?
她想过陈意泽可能有些别的床伴,在上床前还想着问他近期有没有体检过来着,但被他亲得什么都忘了,好在他还记得戴套他这个技巧真的,都是谁教的,是他学习能力特别好还是老师特别多,很多小男生根本不管女方感受如何,急吼吼地就往里怼,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快感很多要靠前戏来唤起,方清宁少女时代交往的男朋友很多都有这个毛病,而且还不够持久,完全被陈先生秒杀成渣渣。
但也不是说他就是什么温柔挂的了,陈意泽在床上气势凌人,急切而又饥渴,像是想要把她吞掉似的,他将她的快感视作统御她的武器,占有她的绳索,几乎是贪婪地诱导着她的高潮,他们根本就不像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做爱的炮友,更像是
方清宁也不知道像什么,她空窗期很短,约炮次数不多,基本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恋人寻欢,仅有的几次约炮对方还很绅士,一直反复询问她的感受,这里舒不舒服,会不会太用力更像是两人一起从事的一项运动,和按摩似的,也是愉悦的,但不像是这样席卷过一切的狂暴。
他一定是第一次见面就想上她了,方清宁知道是因为她也一样第一次见面就想睡他,这种浓厚的欲求经过时间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一再被浓缩压抑,反弹起来力道惊人,他想要征服她,在他身上发泄那些被唤起的凌虐欲,她又何尝不想反过来压制他?第四次的时候都后半夜了,方清宁小睡片刻又被吻醒,撑着酸痛的腰把陈意泽压在身下,捞起领带把他双手按到头顶绑住,还好她会打童军结,翻身骑上去,告诉他,“锻炼腰力的时候到了。”
他或许是天才,但她学习能力也强,做了三次对他的身体已很熟悉,弯下身从唇角往下啃到胯部,他有定期除毛的习惯,不像是有些男人毛茸茸的啃起来刺嘴,陈意泽体毛并不浓密,肉棒涨红着翘得很高,方清宁含了几口,抬起腰扶着他的肉棒,来回刮蹭着穴口,他们两人都呻吟起来,她半闭着眼轻喘着坐下去,“嗯,你知道什么叫做高潮控制吗?”
男人高潮前奏比女人好把握得多,阴茎会膨胀,跳动得比之前更快,每当这时候她就停住动作慢慢往外退,减弱刺激,残忍地让精意退去,方清宁那时候已经被做得意识模糊了才会这样玩他,她眼神都迷蒙了,抬着腰咬着拳头吃吃地笑,发泄心里的怨气,“你这个人真的令我讨厌,陈先生。”
他的脸藏在床头投下的阴影里,只有眼睛像是野兽一样闪着绿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重重地呻吟,男人的叫床声原来也可以这样好听。陈意泽顾不得和她斗嘴,当他射意退去,她又坐下来的时候,他全副心思都用来肏她,陈意泽几乎是第一次做爱就发现了她的G点,他平时应该有健身习惯,腰力太好了,第四次居然还能挺腰狠肏,说实话大多数男人第一次都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