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叁颇有兴致的伸手放在了对方手掌心上,随口问道:“你打算用回真名?”
爽朗一笑,总算做回自己的卡勒锡春风得意,这张虚假的面皮之下的他已经藏了够久了,到如今整个国家尽归他所有,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用自己本名的卡勒锡重新向顾叁许下了丰圣多马最圣洁最虔诚的誓言。这一次他是彻底心悦诚服,他和顾叁对阵多次,暗中交手了多次,他不是不想降服顾叁,可到头来却被顾叁彻底降服。他浑身上下都藏着野心,可唯独在顾叁面前,是打心眼的甘拜下风。到目前为止,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跪在了顾叁面前,可唯有这一次他跪地格外干脆,一点也不委屈。男儿膝下有黄金,而那点黄金和顾叁比,哪里有顾叁的万分之一金贵?
顾叁依然把手递给了卡勒锡,歪着脑袋对着他笑眯眯的看着,和风细雨,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温柔。
不过卡勒锡不在乎,他又不是要和顾叁谈恋爱,那行为简直是与虎谋皮,痴心妄想的事情。他就是要做顾叁的有力帮手,她是恶鬼,他也是,月黑风高时,他们脱下人皮,都是禽兽,正是一拍即合的好搭档。
“顾叁,正如我们之前所约定的。今后整个丰圣多马都将会是你坚强的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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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了整个皇室,等于整个国家局势震荡,虽然丽雅家族直系的兄妹两人均以死亡,可是丽雅家族一直掌握丰圣多马的统治权,旁系的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怎么也要反抗到底,不能让一个突然冒出的外姓之人结束丽雅家族百年统治地位。
一下子丰圣多马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卡勒锡这些年来筹谋划策,早已将整个国家军政大权收归手中,哪里还轮得上那些跳梁小丑在他眼前蹦跶。一时之间,满门血案比比皆是。
外面血雨腥风的时候,顾叁却极为低调的在收拾行囊,准备带着手下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可惜顾叁不是什么侠义之辈,不然“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句话确实很适合她。
不过出发之前,她还是不忘牙祭一下自己饕餮般的肠胃,桌上放了几大盘堆成小山般的羊肉,顾叁周围坐着几个男人,尽一在左侧,暮江在右侧,正对顾叁坐着的是韩琛,悠悠转转,对方借着抛出的橄榄枝又极为不要脸面的缠绕在了顾叁身边。影一坐在他身侧,颇为嫌弃的刻意拉开距离,视线只盯住顾叁,浑然忘我。
羊肉气味极膻,但是撒上了调味料后热腾腾的香气扑鼻。知道顾叁嗜肉,几个男人也不多动筷,只是看着顾叁姿态娴熟的夹着羊肉,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羊肉拌着酒,酒肉穿肠过,她吃的很有滋味。
韩琛只是喝酒没有夹菜,光是看着顾叁就够他甜蜜如潮般起伏波澜,他舔了舔嘴唇,只感到心花怒放,口干舌燥,一杯接着一杯酒,勉强让他望人止渴。
“顾叁,你打算何时去金拉博?”暮江到是不客气,他手里拿着肉,另一手端着酒碗,偶尔和顾叁一碗干掉,好不畅快。
顾叁偏了头,含笑问道:“你势力稳固了,打算留下吗?”
这个问题暮江早已自问自答过了,当初跟着顾叁走,还能够有借口形势所迫。如今,丰圣多马俨然成为了顾叁新的大本营,牢固的据点,他借着这里黑色势力,向外发展,假以时日想要卷土重来也未尝不可。
可真的就这样和顾叁分道扬镳了?暮江捂着心口,既觉得失魂落魄,又特别不可思议。他本来和顾叁不过是床上比较契合又狼狈为奸罢了,连固定床伴都不算,结果冥冥之中从他第一眼见到顾叁后,居然纠缠了两年多了。
撇了撇嘴,暮江摇了摇头道:“我跟着你走吧。这里反正已经是你势力范围,不用我留着了。”
顾叁笑着没说话,只是举着酒碗示意暮江和她一口干了,也算是应下了他跟着自己走得要求。
顾叁将要出发前往金拉博的消息很快第一时间传入了蒲廖和连承勋耳内。蒲寥那头整个人陷入了森然的紧张和兴奋之中,顾叁犹如毒品吗啡,离开她时间越久越是渴望。一般人只要沾上了吗啡,短时间内还有得救,可是他已经深陷泥潭,知道自己是彻底无药可救了。
连承勋收到韩琛发来的消息时候,晚霞已逝,黑夜将至,正是猎人出动的时候。他和顾叁,就好比一场捕猎,谁做猎物并不重要,关键是过程。有得时候,猎人和猎物之间的角逐更是一种刺激的爱,谁陷入谁的爪中,一切都没有胜负。
连承勋经过这些时间,他想明白了一见事情,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不介意成为顾叁的猎物,他退,她捕,多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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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拉博这个国家比较特殊,它在内陆中和陵炎都是民主制度执政的国家,相比其他军队统治、内战混乱、政府软弱无能得国度,金拉博的政府在统治上要强很多。也正是如此,内政有手段,百姓稳定,国家自然显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来。
可是金拉博这个国家有个非常鲜明的民族特色,就是极其的男尊女卑。虽然内陆国家大多兵荒马乱,女人的生活格外困苦艰难,但是好歹没有哪个国家明文规定女子是不可以享受国家权利的。
而金拉博却对男女之间的地位有着明确的法律规定。金拉博的男人尊到什么程度呢?等于整个国家的主宰都是男人,上至统治者上层阶级,下至平民百姓,享受社会利益的只能够是男人。
金拉博的女人卑到什么程度呢?卑到举国上下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人权,她们全部是这个国家男人的所有物。哪怕是上层贵族的女子,也不配享有任何权利,统统被养在深闺之中,成年之后成为上层男子们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至于一般的女性,生下来就没有自主权,只能够作为男人所有品依附。在法律上任何女子都可以被买卖,除了给男人生育孩子外,就是为男人泄欲所用。
虽然金拉博的女人几乎不被允许出门,但是穷苦百姓家里,女人为了养活自己的男人,还是要出门的。出门也不是真的能工作,因为金拉博的女人是不允许有正式工作的,所以那些女人只能够做城市的移动卫生间,方便走在街头小巷的男子们随时进行排泄,吐痰等清理生理性卫生行为。作为移动卫生间的报酬,那些女人们一天下来只能够得到一小袋米,而那些米都是要献给她们的男人,自己能够吃上一些残羹剩饭俨然是不错的待遇了。
造成金拉博如此可怕的男女地位悬殊原因主要是因为数百年来金拉博是以纯手工制造业闻名世界。金拉博这个民族善于创新、构造、完善和精雕细琢,他们格外注重一项技艺的传承和发展。因此金拉博所有行业都是家族传承制度,而这个制度是规定只传男不传女。
传男不传女,整个国家的工作机遇和整体认知全部都偏向了男性,长久以往女性彻底被排斥在社会群体之外,就被认为创造不了价值,从而由悬殊的经济地位转向了悬殊的社会地位,造成如今这样不堪且可怕的社会环境。
由于金拉博这种可怕的社会恶习,因此鲜少有外国女性前往,首先排除了嫁娶,其次排除了工作因素,金拉博又不是一个旅游国度,因此前来金拉博的女性寥寥无几。
不过为了表现国家和平民主的面貌,金拉博政府对于异国女性会采取一定保护措施,例如为了和本国女子区别,异国来访的女子头上戴着金拉博民族特有的银色头饰,这个头饰分为灰色、银色及金色,灰色是平民百姓,银色是政府官员和他国人士、金色极为少见,是几位国家委员才可佩戴。一旦有金拉博男子胆敢对异国女子出手,是会直接判重刑。
异国女子入境的时候,还会被建议带上面纱,并非是强制,也是出于好心,毕竟本国的男子在自己国度横行霸道惯了,是眼高于顶不把女人当成人的,所以即使面对异国女子,那赤裸裸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也令人如芒针刺,带层面纱多少有种心理上安慰。
这日金拉博首都德博天气炎热,金拉博处于内陆地区深处,水源物资匮乏,好在国家科技先进,有成套的设备进行雨水净化成饮用水,加上常年进口大量矿泉水,足够国内男子的引用。金拉博的女子是不配喝饮用水的,只能喝雨水或者沟渠水度日。
午后的街头热得人晕头转向,金拉博因为是家族制的工作模式,故而工作自由度比较高,更何况手艺活讲究就是精益求精,从来是只求最好不求最多。因此午后时分,街头小巷内饮品店、饭馆茶楼或者综合卖场里到处是惬意吹着冷气的男人们。
渐渐地,街头有些骚动,骚动的原因不明。但是总有些乐于瞧八卦的会跑去打探,打探回来后,面带几分狐疑,边举杯牛饮边嘴上八卦:“前面前面居然有个异国女子独自走着。”
异国女子?这算什么新鲜事情?
周围一些男人顿时兴味索然,一个外国女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虽然他们国家鲜少有外国女人前来,不过女人在他们眼里和物件差不多,不值一提。
没有过多久,商场里面的男人们就看到了八卦中的异国女子还真的有些奇怪。
那女子穿着是金拉博民族服饰,头上佩戴着银色头饰,那是国家专门给异国女子临时发放的,也是一种无形的保护伞,提醒着本国男子切勿犯错。但是一般外来女子因为知道金拉博的民俗,所以进入国度的时候大多会有男子陪伴在旁,并且围上面纱,恨不得脑门上贴着我是外国人,别碰我。
而那个女子孤身一人,也没带面纱,伶伶俐俐的逛着街,眉梢挑着,眼珠黑亮,瞳孔里闪烁着笑意,一个非常年轻的姑娘,不漂亮皮肤却是白皙,和金拉博的女子长相特征有些不同。
男人们的视线齐刷刷地盯住了那女子,到不是犯了色心,只是心里头很不爽快。他们一群男人的世界高高在上,女人们没有存在的权利,即使存在也只配跪地匍匐,断然没有女人如此公然放肆的在属于男人们的领地行走。
即使理智上知道这是名异国女子,但是习惯已经让男人们眼底蒙上了轻蔑之色。
那女子大概逛街了半天口渴,走进了一家饮料店内,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餐牌,开口用着不甚熟练地金拉博语言道:“我要一杯金丝柠檬。谢谢”
吧台正在制作饮品的年轻男子抬眸看了女子一眼,随机不屑的调转视线冷哼一声并不做搭理。而坐在一旁的一名老人也是充耳未闻的跳过女子,向下一位客人收取饮品费用。
在金拉博因为家族传承,即使是饮品店,也都是父亲的手艺传给儿子,儿子小小年纪就在店里帮工,等到成年后就变成了儿子制作饮品,父亲在旁边打杂帮衬。
那女子似乎没察觉这店里一老一少的怠慢,又重复一次点单。只见那年轻男子重重放下了手中杯子,砸出了巨响后,横眉冷对怒骂道:“吵死了。你眼睛瞎没看到正忙着?”
其实那女子声量不高,声音轻柔平缓,只是金拉博的男子一贯是脚踩女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即使有明文规定异国女子不可欺辱,也不见得让他们会给她们多少好脸色。如果一个异国女人身边有男人,看在男人面上还能一切太平。可这样一个年轻的单身女性,金拉博几乎没有男人把她放眼里。
那女子闻言含笑盯着那男子看,青年男子和她对视了片刻,突然神色微变,伸手猛地从女人手里扯过钞票,粗声粗气道:“边上等着叫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