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张饭票还是春妮儿上上个月连着加班半个月处理陈年烂账,李主任给的。
春妮儿看着眼前只低头认真吃饺子,不说一句话的姚盈盈,只觉得心疼,把自己盘子里的往过拨。
其实真不是,上周宋秋槐还给她带回去一份,她就是单纯嘴馋。
“不不,你自己吃啦。”姚盈盈护着盘子往后撤,她知道春妮儿平时自己肯定舍不得吃。
哎,其实春妮儿说起来也惨,她和姚盈盈家离得不远,隔了两三行房子,是亲爹妈,但过的都是苦日子。家里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她是小老四,生她的时候看仙儿的人拍大腿保证是个带把的,结果又是个姑娘,差点没被提溜着腿淹死,好在当时她奶奶给拦住了,抱回去养了,还给她起名叫春妮,春天的小姑娘。
在她奶奶家过了没几年安生日子,奶奶死了,房子就被占了,没办法只能回家,回家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往死里打,不到十岁就被寻思着像她上头三个姐姐一样高价卖出去。春妮就是在那会儿学的泼辣,在家打架也拎菜刀,反正烂命一条,看她是真不要命,慢慢的就没人敢惹她了,不过她也留了点伤,左脚断了没养,现在走路还有点跛。
姚盈盈就是在那会和春妮成的好朋友,其实是因为姚盈盈好糊弄,傻,随便卖卖惨就能骗到点吃的,春妮吃了上顿没下顿,最怕饿,就选了姚盈盈。
所以现在春妮对自己好,姚盈盈也都欣然接受,因为她知道,春妮其实心气高,不爱受人施舍,这样她能高兴。
还没说完呢,但春妮又最聪明,不让上学就自己厚着脸皮在窗户外听,去垃圾站捡那些被扔的书、纸,和挑着扁担卖货的学算数,抓住一切机会,总之拖拖拉拉读完了初中。去年招会计的时候她考了全县第一名,被爹娘逼着让给弟弟的时候她又跑到祠堂前的井就要往下跳,这娃儿从小到大怎么长大的村里人都清楚,她爹娘气的说要断绝关系,春妮背着一个小布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那布袋上还有姚盈盈绣的一只小白狗。
姚盈盈每次来县里看春妮儿都特别高兴,也说不出来怎么个高兴发,反正就是高兴。
春妮每次都会劝姚盈盈多学点知识,没事多请教请教宋秋槐,毕竟……以后的事谁知道。姚盈盈就乖巧的点头应声,但回去也不学,春妮也知道,她也没办法。
因为姚盈盈是真笨,只有和她一起上过学的人才知道有多笨。
怎么说呢,一篇课文她背一个月也背不下来,每天早上起来背也记不住,她的脑子像河床,知识像水,流过去就啥也没了,别的就更别说了,3、7、9永远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
但是她态度好,老师咋骂她她都虚心听着,乖巧的道歉,最后老师也没脾气了,只当她是个吉祥物。
吃完饭春妮就带着姚盈盈去喝盐汽水,大地方刚传下来的洋气东西。
宋秋槐上完课看离接姚盈盈的时间还早,就又去了章仕珩那里,前两天的事儿还没结果。
宋秋槐来的时候章仕珩正在洗衣服,他很烦躁。
于是滔滔不绝的抱怨。
“不是宋哥,你平时咋洗衣服呀,怎么我洗完跟刚从耗子窝掏出来一样啊,皱皱巴巴的,还一个圈套着一个圈……”章仕珩愁眉苦脸的。
“那是你蠢。”宋秋槐皱着眉,薄唇微启,觉得耳边有一万只苍蝇嗡嗡不止。
章仕珩永远是一百句废话里带着一句有用的。
“宋爷爷可精神了,还每天五点起来打太极拳……”
谈到最后,慢慢两个人都沉默了,两年前的那些事儿,该垮的垮了,该走的走了,自以为笑到最后的也没笑到最后,在权力磁场里,谁是磁铁谁是铁屑还真说不清。
低头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宋秋槐往外走,“那个政策应该快下来了,我打算借着由头回去,现在不能太心急,老爷子辛苦你们多照顾。”
等到胡同口,宋秋槐转身抬眼示意就送到这。
章仕珩却忽然拽住宋秋槐自行车的后车座,鼓起勇气,凑过去小声说:“宋哥,你说实话,当初李向东忽然站队,帮了宋爷爷,又把你送到这下乡,你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宋秋槐顿了一下,抬眼,一言不发地睨着他。
冰冷的声音透着股淡淡的嘲弄:“你和你这身皱巴的丑衣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
晚上,姚盈盈难得翻箱倒柜从书架找出认字书和本子来,让宋秋槐在最左边先写一列当作样子,注上拼音,自己照着抄,都是扫盲班教的那些字,姚盈盈还没认全。
宋秋槐看着姚盈盈一股脑儿塞进手里的皱皱巴巴的本子,和被啃的歪歪扭扭的铅笔头,心底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学生。
姚盈盈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一边写一边埋怨,“你字写的太瘦啦!我根本看不清左边长什么样子,你要写的大大的、胖胖的才好看呀。”
……
是夜,
又是小声的啜泣声。
宋秋槐低声哄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姚盈盈。
“听话,坐到底。”
宋秋槐靠在床头,漆黑的眸子里快没有耐心了,漫不经心的用白皙的指尖捏弄着眼前晃荡着不停的肥硕奶子,尤其是两个艳红的骚奶头,不听话,又晃得心烦,“啪”狠狠扇了下去。
“啊……啊,不要……太撑了……等一下再插……呜呜呜。”
被抓着屁股,猛的坐到底,又重又深,姚盈盈呜咽着想拔出来一小截,但贪吃的骚穴却不肯吐出来一点,故意用骚点绕着龟头磨,冒出来一股股的骚水,抽搐着,肥润的屁股颤抖得痉挛。
姚盈盈白花花的奶子抖的更厉害了,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水润迷离的眼睛望着宋秋槐,绯红的眼角还带着泪滴,贝齿含着丰润的嘴唇,不安分的小舌头轻轻探出头来,勾引着别人来吸。
见宋秋槐还不来亲自己,姚盈盈慢慢抬起被撞的通红肥硕的肉臀,再轻轻坐下,呜咽着:“嗯……嗯…老公……老公亲一亲我……要亲……”
宋秋槐被吸的发麻,穴里头又软又烂的骚肉不住的勾引着龟头,甜腻的裹着,吮吸着,服侍的妥妥帖帖,每碰触一下爽的鸡皮疙瘩几乎都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
宋秋槐把央求着要亲的姚盈盈搂进怀里,肥乳猛的贴向健硕的胸膛,“啪”的一声,大舌一过来,骚软嫣红的小舌头就谄媚的迎上去,勾引伸到自己的小嘴里,缠绕着,大舌很快占据了主导,吸着,嘬着,想吃光所有甜腻的口水,越探越深,几乎想伸到喉咙,姚盈盈害怕的呜咽着,“不要……不要吃我……”
宋秋槐把舌头伸了出来,抽出鸡巴,拍了拍荡漾着的肥臀,冰冷的声音贴着姚盈盈的耳朵道:“趴着。”
姚盈盈妩媚地呜咽着,向后倒:“不……不要后入,肏的重,痛痛……呜呜。“
宋秋槐目光下敛,轻笑了一声,“好。”
感觉到宋秋槐生气了,姚盈盈赶紧扒开被肏的又红又艳的烂穴,讨好的舔舐宋秋槐白皙的指节,模糊着道,“可以……可以后入……求求老公心疼我……”
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