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柠冷冷答了声，抱着花布包回窗台边站着。虽然看不到星星月亮，但是比起这个家，她宁愿看着外面无聊的一切。

段柠妈妈跟了出来，关切的问了句，“花洒你会用吗？”

“段谨竹教我了。”

察觉到段柠语气中的疏离，段柠妈妈一时没有再开口，连段柠的背影都不敢看一眼。

0005 5悄无声息

当初将段柠丢给段柠外婆时，段柠妈妈也是赞同的。那时候，段柠妈妈在家里的地位摇摇可危，为了讨好自己的婆婆和丈夫段柠妈妈凡事都顺着他们。

有了段谨竹后，段柠妈妈在家里的地位高了不少，左邻右戚都夸她生了个好儿子。从那以后她便一心欢喜满门心思都放在了段谨竹身上，只要有段谨竹在，这个家就永远有她一席之地。而段柠则是个她不敢触碰的灰色地带。

段柠在高楼间那狭小的天地里找了又找，还是找不到一丝星星的痕迹。以前她经常会想，如果她是个孤儿该多好，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不要她而是变成星星在天上默默守护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她就能感受到父母对她的爱。

偌大的空间里，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隔着几米远，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着挂钟上的时针走到了九的位置，段柠妈妈再三思量后只得道：“我拿床被子给你，你晚上睡沙发将就一下。”

“嗯。”段柠冷冷应道，一点意见也没有。

深夜，练级区的最后一只小怪倒下，整个练级区被一层薄薄的血雾笼罩，鲜血透过地表渗入地面滋养着练级区的每寸土地。

“恭喜玩家解锁成就天子之怒，奖励将在今晚九点前发送至玩家邮箱。”屏幕转为黑暗后，一行稍浅一点黑色字出现在屏幕中央，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这个游戏的一贯风格――坑玩家。

游戏还有别的练级区，但是段谨竹懒得去了，这法子一点用也没有。他杀红了眼，反倒助长了怒火。

段柠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才隐约有了些睡意。她倒是没有认床的习惯，只是在这里她不敢睡，这个地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段谨竹轻手轻脚开了门，摸黑走到冰箱边拿了罐冰可乐。

段谨竹动作轻却还是将段柠那点微薄的睡意扰没了。段柠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米黄被子盖过头顶包裹住脸，只从缝隙中露出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客厅。

段谨竹开了可乐，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寒冷的感觉冰的段谨竹一阵舒爽，思绪清晰了不少。段谨竹大口饮完可乐，将空了的可乐罐捏扁随手扔进几米外的垃圾桶里。

不用想他也知道段柠肯定睡沙发，所以他是故意闹出动静吵段柠的。

段谨竹又拿了罐可乐，关了冰箱门转过身去。

段柠觉得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匆匆闭上眼睛装睡。

段谨竹只是顺带撇了眼沙发，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看的，他看的是沙发旁边的窗户。普普通通，和他平时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他认认真真审视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可乐罐表面水汽凝结成滴，湿了段谨竹一手。段谨竹悄无声息的走到沙发旁边。

0006 6欠操

半响没有动静，段柠不知道段谨竹走了没有，保持着静止不敢乱动。

虽说开着空调，蒙的久了热气散不出去在被子里越聚越拢，热的段柠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段柠觉得胸口处闷闷的，头也有点晕，想着这么久了段谨竹应该回房间了便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给自己透透气。

“起来。”

段柠裹着被子往后退了退，没有答话。她才和段谨竹吵过架，就凭段谨竹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找她肯定没好事。

又给他装哑巴。段谨竹懒得废话，扯掉被子将段柠抱了起来。段柠怕吵醒人，不敢闹出太大声响，只能用力掐着段谨竹的手臂。

段谨竹也不想吵醒人，抱着段柠进了自己房间，将段柠给丢在了床上。

段谨竹的床很软，下面铺了几床褥子，段柠被摔的不是很疼但是屁股有些麻。

“你是不是欠操啊？”段谨竹揉着手臂质问段柠，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又掐他。

你才欠操。段柠又气又羞，欠操这两个字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小小年纪就耍流氓，以后还不得强奸良家妇女。

“你才几岁啊就乱说话。”段柠端着姐姐的架势教导段谨竹，免得段谨竹长大了以后祸害了别家的好女孩。

段谨竹最烦别人端长辈架子，白了段柠一眼后将房门锁死折回床边，步步逼近，用难听的公鸭嗓道：“这个家就我能罩着你，你这么对我不是欠操是什么？”

段柠被逼到退无可退，段谨竹封死了她所有的逃生路线。段柠不笃定段谨竹会不会乱来，心扑通扑通乱跳。

段谨竹心里没有任何邪念，就是故意可劲的欺负段柠发泄自己的怒火。有一点段柠还真猜对了，段谨竹是那种心眼非常小非常爱记仇的人。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操你吧？我又不瞎。”学校里几个公认的班花级别的他都看不上眼，更不用说段柠现在这副黑丑胖的样子了。

段柠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是一天内被两次中伤，心情有些低落，再加上遭受的种种委屈，段柠萌生了一种不顾一切跑回外婆家的念头。

“不瞎你就离远点。”段柠用力推着段谨竹。她不要在待在这了，她要回去，等开学了就住校，和这些人永远都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段柠经常干农活力气并不小，在段谨竹面前却完全不够看。段谨竹被段柠摸的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状况和段谨竹预料的有些差别，他是想看段柠恼羞成怒而不是现在这种黯然神伤的样子。

“你不想给外婆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想，怎么可能不想，要不是外婆她也不会待在这里。

变脸真快，段谨竹躺在旁边的小铁床上喝着可乐感叹道。上一秒还要哭了的样子，下一秒就笑的像个傻子。

“这么晚了你也不早点睡，这样多伤身体。”段柠抱着段谨竹的手机和外婆通电话，言语里满是撒娇的意味，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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