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试卷吗？书上的习题太简单了，入门可以，但是作为练习完全不够。”

这个声音是她同桌？

“要。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过分，我那时候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就着机会，段柠赶紧就早上的事情向陈恩郑重道歉。

“是我做的有问题。”陈恩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将收回的那张试卷又给了段柠，转头拿了另一张新试卷写。

段柠道了声谢，拿起试卷对半叠好，认真看着试卷上的题目。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这间课间也快结束了，时间不够她写完这张试卷。为表对同桌的尊重，段柠决定认认真真写完这张试卷。

段谨竹觉得今天的段柠安静的过分，虽然段柠平时话也挺少的，但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段柠这个状态给段谨竹的感觉就和段柠刚来家里那个时候差不多。段谨竹很讨厌这种状态的段柠。

段柠吃完饭就回到房间写试卷。段谨竹的疑惑在看过试卷后瞬间有了答案。每道题后都写着省份年份，题目严格的按高考试卷形式排列，是陈恩自己整理的试卷没错了。初中的时候，他数学老师用过陈恩整理的试卷给他们当平时作业写。

段柠选择题写的顺利，却在填空题第一题就碰了壁，一点解题的思路也没有。

段谨竹看段柠写了几个式子都是错的，夺过笔把解题过程写在了一边，还额外附上一句不相干的话，“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其实这道题算难的，段谨竹这么说就是想气一气段柠，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学习这种事他完全可以负责，那个叫陈恩的学习是有一套但是考不过他啊，有什么道理自己的姐姐要去找一个没自己厉害的人辅导学习。

段柠看了段谨竹写的过程觉得这道题好像是挺简单的，问道：“这题呢？”第二题她也不会，往后的……她都不会。

陈恩整理的这套试卷，设计其实有些不合人道，简单的都放在了选择部分，填空和大题都是压轴难度的，每一题拿出来都是能难倒一大片人的存在。

段谨竹看了遍题目，拿了手机过来。在纸上写段柠还要擦，麻烦。

“这些内容你们老师都说完了？”

“没有啊，我们只上完了第一节。”这才开学第一天，她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上完前两章。

“上完了再写，有些解题要用的东西书上没有但是老师会扩展，那时候不会再问我。”

段柠听着这话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不是说简单吗？”

“对我来说是简单啊。”

“才不是，你一定是又生气了。”在段谨竹的摧残下，段柠已经培养出了一点警觉性。主要是早上被气得很了。那种肚子撑得像要炸裂似的疼痛，动都动不了的感受，她永生难忘。

变聪明了？段谨竹有些惊喜。“想我喂你吃东西了？”

“不想。”

段柠的注意力又被引回了段谨竹身上。她发誓，她一定要对段谨竹狠心点。嗓子这事，她被欺负了这么多次也该还清了。

――――

送命题：气人弟弟和免费给试卷的同桌哪个好？

0028 28天外有天

“柠柠，帮奶奶看看，奶奶眼睛不行看不清。”

“段谨竹说他想吃宵夜。”

段柠气昏了头脑，俨然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在段家和段谨竹斗，那不一败涂地才怪。就像现在，段谨竹和奶奶说自己要吃宵夜，她一点阻止的办法也没有。不仅阻止不了，还得充当两人沟通的桥梁，给自己将要跳的火坑添柴加火。

此刻距离晚饭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胃里的食物都还没消化完。段柠只能祈祷奶奶做慢点，让她有时间空出胃和肚子。

这错误率也是绝了，所有坑都能准确无误的掉进去，真是他那傻子姐姐的作风。等待的时候，段谨竹拿起陈恩给的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顺便把段柠写的那几道题答案给算了出来。

段谨竹倒是挺想利用这段时间给段柠讲讲题目，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段柠现在被上次经历带来的阴影所支配，情绪处在崩溃边缘，稍加点刺激哭出来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段谨竹，宵夜做好了，你可是现在就要吃？”

再怎么慢，劫数终究还是会到。段柠奶奶那么宠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怎可能会如段柠希望的那样做的慢吞吞的让自己宝贝孙子挨饿。

为什么开学之后，她的生活没有变好反而更糟了呢。段柠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自己眼前上演，碗里装的那些食物在段柠眼中一一化成了穿肠毒药。

“我不想吃。”段柠的抵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仅仅是一句中气不足的呻吟。

“天天只吃饭你是想营养不良？”这些日子段谨竹给了段柠多少次机会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是每次吃饭时段柠都是只动碗里的饭，菜碰都不碰。也得亏是这样，才让他多了一种欺负段柠的方式。

“胆小鬼，一点儿也不经吓，这样怎么做人姐姐。”

“可我就是你姐姐啊。”

段柠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段谨竹将勺子伸过去，段柠也不再那么抵触，咬着勺子将汤喝了下去。

虽然段谨竹说试卷等老师讲完课之后再写比较好，但是段柠还是没忍住，第二天到了班级后，拿着卷子继续钻磨。

“这份简单点，你先做这个，全会了做这套试卷会比较简单。”新的一天，陈恩给了段柠一套新的试卷。同段谨竹一样，陈恩也看出来这套试卷对目前的段柠来说难度太大了。

“谢谢。”段柠照旧叠好卷子认真的从第一题开始看。

“同学，我能打扰一下吗？这份表格能麻烦你们填一下吗？”女生找完现在在教室的其他同学后，终于找了过来，将纸和笔给了离自己较近的陈恩。

“我叫戴倩，戴是张冠李戴的戴，倩是倩女幽魂的倩。我比较想当班干磨练磨练就主动找了老师要活干，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要和我说，我不保证改得掉，但是会尽力。这开场白是不是有点太官方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班里的同学戴倩几乎都打过招呼，认识的差不多了，就差这两位一直努力学习的没有认识过。

在戴倩自我介绍的时候，陈恩填完了表，将纸和笔给了段柠。

陈恩一看就不是很想理她的样子，所以戴倩把热情都献给了段柠，“这里填分数就可以了，每科都是，最后这栏填年级名次，全年级总共是一千二百三十六人。你自己看着填就好，但是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写低于两百名。”

“嗯，我想想填多少好。”

表格是按中考成绩高低排的序号，左边是中考成绩，右边空着的地方是让人填的。段柠只随意瞟了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一的陈恩的名字。

戴倩一直都在看段柠，自然也注意到了段柠的表情变化，“你同桌很厉害哦，我们班第一。”

“我们班？”这个分数还有人能超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