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庄綦廷利落挥杆,修长精壮的身材在运动中展露无?余,非常矫健,黑色太阳镜遮住半张英俊的脸。
这一杆老练精准,白球宛如展翅白鸽,周围呼啦啦响起掌声?。
“nice shot!廷哥一杆上?果岭,让我们还怎么打。”
庄綦廷对吹捧向来不感兴趣,笑笑,墨镜后的视线精准地捕捉黎雅柔。众人?都在为他喝彩,讨好他,黎雅柔却在沉浸式啃饼干,红润的嘴唇动着,像只小仓鼠。
他差点气笑了,紧握球杆,骨节分明的手背泛起青筋,他干脆不再看她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结束一场,庄綦廷毫无?预料赢了比赛。他回到主场地,并不主动去找黎雅柔,而是吩咐球童去喊人?。
黎雅柔拍拍指腹沾上?的饼干屑,笑眯眯地穿过?阳光,走到庄綦廷跟前?,“庄先?生好厉害啊,轻轻松松就赢下一局。”
庄綦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摘下墨镜,没滋没味地睨着她:“下一局你跟我一队。”
“嗯!”
“把脸凑过?来。”庄綦廷勾勾手指。
黎雅柔狐疑地朝他俯下身,白皙透粉的脸颊,精致勾勒的丰润红唇,以及鼻息里呵出?一抹甜曲奇的香气都朝着他而来,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庄綦廷直起背脊,两人?的气息瞬间在绿野中暧昧交缠。黎雅柔看见他眼底的波澜起伏,那么深,那么疯狂,要吞掉她。
心脏重跳,她差点以为他要不顾场合地吻上?来。
下一秒,庄綦廷伸出?手指,擦掉她嘴角的饼干沫,隨后漫不经心地靠回去,“脏了。”
黎雅柔心脏重重跌回平地,她猛地直起身体,擦了几下嘴角,“刚才吃了饼干。”
“嗯,你一直在吃。”
“有吗?也没有吃很多啊……”黎雅柔被他一说就不太好意思。
庄綦廷见这小东西尚有几分羞赧,可爱的紧,笑了笑,不再和她计较,留待今夜。
第二局,男士各自和自己的女伴组队。黎雅柔兴致勃勃,她刚才观察了一路,对如何?握球杆,如何?挥杆,如何?站立了然于胸,只缺实践罢了。
庄綦廷见她跃跃欲试,于是很绅士地让女士优先?:“你来开球。”
“好呀!”
“把墨镜戴着,别伤了眼。”
黎雅柔戴上?墨镜,甩甩马尾,很精神地走到发球台,两腿分开,屈膝,腰微沉,秀气的手指握紧球杆,她找准角度,学着庄綦廷的模样,果决利落地挥出?去
这一挥让全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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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是纹丝不动的,倒是球杆挣脱束缚猛飞出?去,啪地摔在草地上?。
“………………”
众人?都憋着笑,实在憋不出?的,捂嘴笑起来。
黎雅柔茫然又无?措地站在原地,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颊早已不知不觉涨红。
她咬着唇,余光瞥见一群女孩凑在一起,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往她这里看,时不时冒出?怪笑。
“她居然不会打,装什么高手啊……”
“我还以为她很厉害。”
“……嘘,别笑了,好歹是庄先?生的人?。”
“谁知道撑的过?几个月啊……我就不信庄先?生不觉得她丟人?。”
碍于庄綦廷在,没人?敢光明正大嘲讽她,但那些怪异的轻笑时不时溢出?来。
黎雅柔丟了脸面?,小性子也上?来了,顿时不想再留下当做笑柄。她恨死高尔夫了,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打!谁喊她打高尔夫,她就打谁!
“去哪?”庄綦廷走过?来,挡住她的去路。伟岸的身体宛如铜墙铁壁,连带着遮去一片艳阳。
黎雅柔愤怒地仰起脸,庄綦廷看不见她墨镜下的那双眼,不用猜也是委屈又怨愤。
“我不打了,我又不会,留在这就是丟脸。”
庄綦廷:“丢什么脸。”
黎雅柔瞪他一眼,手指绞成团,“丢你的脸也丢我的脸,行了吧!你让我回去……我不想在这了……”她声?音越说越低。
“站好。不准动。”庄綦廷低声?命令,随后亲自把那脱飞的球杆捡了起来,满场鸦雀无?声?。
他气场威严强大,年纪轻轻就居高位,辈分也大,圈里有些年纪比他大的要喊他叔辈,更不提这些小年轻,无?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他把黎雅柔重新带回发球台,从身后环抱住她,教她如何?握球杆。
男人?的气息滚烫,又像黑蟒缠绕住她,令她根本动弹不了。
低醇的声?线落入她耳底,“我可以指鹿为马,让所有人?闭嘴,但你现在走,他们才是真正看了笑话。”
他很有道理,但黎雅柔不高兴,不高兴也没用,手被他牢牢包裹住。
庄綦廷亲了亲她的耳廓,完全不在乎这里有无?数双目光看着他们,他要让所有人?看清楚,看明白,他不会随随便?便?让哪个女人?站在他身边,一旦他身边出?现了女人?,一定是他将倾其?所有的女人?,是庄家未来的当家夫人?。
“听?话,阿柔。高尔夫一点也不难,我教你。”
他握住她的手,打出?了这颗倔犟的球,抛物线很漂亮,蓝天之下,宛如雀跃的小白鸽。
黎雅柔感觉心脏蓦然跳得强烈,也仿佛有一只小白鸽在胸口震荡,活泼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