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堂堂盛徽集团的董事长,港岛名副其实的传奇大佬,出门必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偷袭妻子倒也不害臊。

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道德感不是用来约束他这种人的。

他亲她的脸颊,鼻尖,额头,还有微微颤抖的睫毛,眉心因舒爽而蹙起,心中涌起满足感,又操控着她的手,让她胡乱而没?有节奏地?摩挲着。

平时的她可不会?这么?老实,会?嫌弃丑,甚至挑剔上了颜色,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他说:“我?比较喜欢粉色!”

他真是又气又恨又拿她毫无办法?。

她十九岁就是他的女人了,说得好像看过很多野男人似的。

也算她厉害,都一个月了还不求饶,也不知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庄綦廷对自己的妻子非常了解,妻子是美丽和贪心的化身,年轻的时候就调皮野性,嘴上抱怨他索求太?过,其实喜欢的很。

直到亲够了妻子,庄綦廷这才叹出长长一息,他没?有刻意控制,只想赶紧,心口?郁火也终于平息了三分。

纤细的手臂懒懒的垂下来,指尖黏着白粥,庄綦廷眯了眯眼?,赏了片刻,这才去拿纸巾。

纸巾放在?床头柜抽屉第二格,他凭着记忆拉开抽屉,在?昏暗的视线中胡乱摸索,没?有找到湿纸巾,却探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玩具。

庄綦廷蹙眉,揿亮了落地?灯,那东西赫然印入眼?帘。

那是和他

??????

模样相仿的大玩具,只不过颜色很嫩,还带各种高?科技模式,发光,波浪,恒温,震动……

“…………………”

.

第16章 梦无痕 有些苦可以不用吃

一覺醒来, 黎雅柔覺得自己?快死了,头昏腦胀,身体酸痛, 仿佛要从中?间裂成两半。

在庄綦廷的严格管控下,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喝醉了, 也忘记了喝醉是什么感觉。

原来喝醉不止头裂开, 腿啊脚啊都要遭罪?

黎雅柔两眼空空地?望着水晶吊灯, 扭了一下僵硬的腰肢,果然?又酸又麻, 像是被人狠狠揍了几?百下!

若不是她人在家里, 身上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痕迹, 床单也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她都怀疑自己?酒后乱来了。

酒后……

黎雅柔细思?极恐起来, 连忙不想了, 摇铃唤佣人进来放熱水。

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熱水澡, 黎雅柔一扫酒气,神清气爽, 皮肤沾着浓郁的琥珀花香气, 走路时, 周遭的空气都萦绕着一股妩媚的成熟女人的味道。

厨房备了丰盛的午餐, 无人打扰, 她一个人对着滿园的红山茶,惬意地?享用。

“对了,李叔,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吵醒他吧?”黎雅柔还?是不放心。

虽然?她昨晚喝到?断片了,但感觉没有消失, 她總记得自己?被壓到?喘不过气,汗津津,黏腻腻,仿佛有一条滚烫而?厚重的毯子,推不走掀不开。

这令她想到?了庄綦廷。

庄綦廷骨架大,肩阔腿长?,肌肉又硬,每次沉沉覆盖下来,她都要缺氧。

如果、如果庄綦廷昨晚敢趁着她喝醉了非礼她,她现在就冲去?他办公室大闹一场!让他在儿子面前丢尽老臉!

李管家穿着儒雅的英伦式管家制服,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说假话的忠仆:“夫人,先生昨晚很早就歇下了。您喝醉的事,先生是早上知道的。”

“知道了。”

黎雅柔这才放心,苦恼地?笑?了,看来是做春夢了。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居然?还?会做那种奇怪的,燥熱的夢,真是不科学。

大概是最近太空虚了吧……毕竟快一个月没尝到?滋味了。晚上没有庄綦廷这个毛手毛脚的人形抱枕,她还?有些不习惯。

她需要快点拿到?离婚判令,搬出去?找生猛小男友!再这样拖下去?,她要变成欲求不滿的可怜女人了!

.

离婚判令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下,港岛就这样,离婚很难。

黎雅柔没打算几?个月就把事办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圈里有个姐妹打离婚官司打了足足五年都没离掉,她更愁的是房产中?介那边也石沉大海,她让Ada问了好几?次,得到?的回答不是没物?色到?,就是物?色到?了屋主突然?又不卖了,再不然?就是只接受一次性付全款。

动辄十亿以上的浅水湾花园大别墅,一次性付全款,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嗎?

黎雅柔现下账户里能随时支取的流动金额總共十多个亿,其余的不是股票、理财、就是壓在各种投资里面。放在以前,她根本不用为錢发愁,买什么都不看价格,反正都是庄綦廷埋单,不论是几?千万的珠宝,还?是十几?个亿的纽约豪宅,简直是要什么买什么。

现在庄綦廷的账户和她的账户分?开了,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她就不能再通过庄綦廷的账户支取一枚钢蹦,盛徽银行为家族成员定制的专属无限额黑卡也被冻结。

简而?言之,她现在看上去?風風光光,实则兜里买不起一套海湾大别墅,三个儿子都比她有錢。

庄綦廷大概看出了她的窘迫,绅士而?溫和地?询问她找到?新房子没有,如果是钱方面有需要,她尽管开口。

“不需要,我不缺钱。”黎雅柔不想理会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

他就想看她离开他后捉襟见肘,姜太公钓鱼般从容地?等她自投罗网。

庄綦廷难得眉眼带笑?,威严凌厉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寸,“无妨,阿柔,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我早说过,搬家不是容易事,别瞎折腾。”

“反正我肯定会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