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鈤

你?平时怎么对我我都忍了,把我当你?的禁脔我也算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这是骑在我头上?打我脸,我想起日?日?夜夜都被你?盯着,我就恨不得?扇你?耳光。庄綦廷,我也四十几了,比不过别人年轻漂亮,你?去找别人吧,一堆女人上?赶着求你?,你?别来压榨我了。我累了,懒得?伺候你?玩这些变态的游戏。”黎雅柔一边说一边心里抽痛,他高高在上?拒不配合的态度让她心寒,也疲累。

庄綦廷沉默片刻,一瞬不瞬地?盯着黎雅柔,漆黑的物质在眼?底流动,仿佛随时要把她吞了,“这就是你?离婚的理由。”

“是。”

“不是你?那初恋情人出?现,勾的你?三心二意。”

黎雅柔愣了愣,顿时怒极攻心,“你?还?敢提子卓!你?最好收收你?那些卑鄙肮脏的手段!我承认我前?几周是和子卓重新联系了,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但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要和你?离婚,和这件事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爱信不信!别在这找借口!”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骚狐狸,勾引有夫之妇,偏偏她还?喊的亲热,子卓子卓的。

庄綦廷面色铁青,“我知道你?看?不上?他这种老货,不代表他不敢。”

黎雅柔眉头一皱,这人的嘴有够毒辣的,平日?里装腔作势地?批评教育她说话粗俗,她看?他也当仁不让!

“你?说话放干净点。他敢什么?他就和我吃了一顿饭,打了几个工作电话。你?这是要让一个无辜的人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他昨天敢和你?偶遇,今天就敢约你?吃饭,明天就敢脱了衣服发?骚勾引你?。他这种老狐狸精,什么龌龊的事做不出?来。”他平静地?说。

“………………”

黎雅柔气得?说不出?话了。

庄綦廷一想到方子卓心里藏着这些龌龊心思,就恨不得?立刻弄死他,这是隐藏在身体里的雄性本能,圈占领地?和配偶,撕碎一切对此有威胁的入侵者。不论多么位高权重,多么睿智聪慧,多么斯文体面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他青筋凸起的大手握住黎雅柔的下颌,抬起来,要她必须看?着自己,“何况他本就不是好货色,没有哪个无辜的人会去引诱别人的未婚妻私奔,还?是在她婚礼的前?两周。”

黎雅柔呼吸轻了,手指抓着硬挺的蕾丝裙摆。

原来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他连这个都知道。

“我只是让他进?牢里冷静个八年十年,让他学着离别人的老婆远一点。我已经心慈手软了,是不是,阿柔bb。”

第14章 邪祟侵(二更) 让她去吃苦

男人看似平静温柔, 实则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不可理喻, 好似下一秒就要图穷匕见。

黎雅柔说?:“你?疯了。庄綦廷。”

庄綦廷不知?道自己?疯没疯, 他只?是被那张填写好了的离婚申请书弄到火大。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结婚二十多?年的妻子一朝提出离婚, 还是在见过?初戀之?后。

庄綦廷笑?, 脸色却很沉, “阿柔,你?千里迢迢跑来美国找我签离婚申请书, 你?不会?以为我的耐心和理智有这么大度吧。方子卓我是一定会?整死他。”

这根刺在他心里扎了几十年, 如?今到了必须拔掉的时候。

黎雅柔凉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覺得这个睡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很陌生,从前就知?道他是强势的, 强大的, 不讲道理的, 今天才如?此深刻的领悟到他的底色。

“好啊,那就看谁有本事。我黎雅柔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我绝对会?动用我的一切关系和人脉把他保出来, 不为别的, 就为气死你?!”

庄綦廷笑?出声, 他是真要被这个小東西给气死了。他用时间金錢和无限心血浇灌出来的女人, 现在要为了别的男人气死他。

他到这时才真正动了情绪,厉声讽刺着:“和我离婚,再把他保出来,你?这是打算和他重修旧好啊。”

黎雅柔眼圈殷红,手和脚都冰冰凉,她尖锐地说?:“对, 我就是要和你?离婚,要和他重修旧好,他不会?监视我,不会?管我,反正怎样都比你?好!”

庄綦廷滚着喉结,浴袍敞着,露出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條,从始至终绷紧,僵硬,蜜色皮肤之?下青筋鼓胀,看着很性感很隐忍也异常骇人。他忽然掐住她的肩膀,把人硬生生扯进怀里,低头来堵她的嘴,牙齿咬她柔软的唇。

捏紧香柚,頓时,她唇瓣就打开了。

庄綦廷用唇舌凶狠地侵占她,气息胡乱喷在她脸上,粗暴而霸道。

“你?做梦,宝贝……你?若是非要见他,我允許你?三个月探监一次,你?们可以隔着玻璃好好叙旧……”

黎雅柔被吻的丧失了呼吸,唇瓣都麻了,火辣辣的,属于他的味道铺天盖地包裹她,宛如?被一條巨蟒缠住,令她窒息又沉沦。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要离婚不是因为他对方子卓出手,他不信那就不信吧。

“你?放开……唔……老混……”

黎雅柔找到机会?,忽然狠狠一咬,庄綦廷闷哼一声,狼狈地松开她,她还没来得及喘气,抬手就甩上去一耳光。

清脆的声音让黎雅柔颤了颤,她竟不知?,打他一巴掌是这种?感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打庄綦廷。庄綦廷活到如?今这个年纪这个地位这个辈分,也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打耳光。

“黎雅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这次是我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派人跟着你?。”庄綦廷脸上还印着巴掌,他忍着怒气,决定退一步。

黎雅柔不信他,“你?的保证已经?失效了。”

“非要离婚?”

“非要。”

庄綦廷頓时就覺得没意思,准确来说?,这种?没意思约等?于挫败。他实在想不明白,他精心喂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为什么就养不乖順,为什么总要和他对着干。

他在外面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雨,他想要多?少听话的女人就有多?少,要什么没有,偏偏就栽在她身上。

庄綦廷可惜手边没有烟,身体焦躁的厉害,他死死盯着黎雅柔的侧脸,想起了很多?很多?有关从前的事。

想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在舞台上跳的那支舞,银色高跟皮鞋很亮。想到她十九岁初生牛窦不怕虎,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扯住他的袖子,问他愿不愿意给她五分钟。也想到他们结婚那一晚,烟花照耀了整个维港,他问她嫁给他高兴吗,她说?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