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乖,别乱动,给我好好抱抱。”
庄綦廷虽然精神格外亢奋,身体到底有些累,整夜整夜地要,也该怪他过于贪了。
虽说?他今年体检的結果很不?错,除了家族遗传的高血压以外,身体各项机能维持在巅峰阶段,但总归不?是毛头小子了。家庭医生也委婉地提醒过他,房事上要节制。
他不?愿意服老,但没办法,还是得更精心保养,才?能以待长久的未来。
关键是这小东西也贪,比年輕时?还猛,他偶尔照镜子,也会惆怅地拂过眼角的皱纹,担心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那?天。
只求那?天能晚一点来,更晚一点。他想一直用最好的状态陪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不?论是财富,地位,还是愉悦。
庄綦廷抱着怀里柔软的女人,只覺得她?身上的香气宛如蛛丝,层层扣着他。他呼出深而缓的一息,“宝宝,你对我滿不?滿意。”
黎雅柔咬着唇瓣,白?他一眼。这让她?如何回答?不?滿意是不?可能的,那?可太满意了。他凶猛又健壮,一碰上他,身体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吃得也饱极了。
他总是能带给她?濒临极致的体验感。
黎雅柔羞涩地抿唇,忽然想到什么,她?一股脑翻身,趴到庄綦廷的胸口,奇怪地打量着他,“喂。”
“嗯?”男人不?解。
“你是不?是”黎雅柔眼神微妙。
“是什么?”他蹙起眉。
“吃藥。”
“吃藥?”
“就……吃药啊!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
“……………”
庄綦廷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的妻子居然怀疑他是靠吃药才?能一整晚!本来柔情似水的脸陡然间阴霾密布,他恨不?过,抬手掐了把黎雅柔的脸颊,一字一顿:“黎雅柔,你覺得你男人需要吃药?”
“……………”黎雅柔吃痛,唔了声,反掐回去,“是秋妹她?们说?自家老公?都不?行?了,一晚顶多一次。你这……四次,也太夸张了。”
庄綦廷冷笑,高傲地说?:“你拿我和他们比?她?们老公?在外面各种偷吃打野食,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玩,玩坏了很正常。于饮食上也不?节制,胡吃海喝,自然一过三十就不?行?了,这些软脚虾,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黎雅柔咯咯笑起来,下巴抵着他充血饱满的胸肌,手指在他喉結上画着輕柔的圈,“哟,庄大老板不?在外面打野食?”
庄綦廷冷漠地盯着她?:“在我眼里,只有你是女人。”
“……那其他人是什么。”
“不知道。”庄綦廷淡淡地,“动物吧。”
“……………”
黎雅柔笑到岔气,坐在庄綦廷身上各种蹂躏他,“你这人嘴太刻薄了。你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小心你的声名一落千丈。”
“宝宝,声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套子,媒体即是工具,理论上来说?,我想成为什么形象,就可以是什么。”
黎雅柔见不得他这般狂妄,骨子里就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她?嗤笑:“你就是老色魔,老骚狗。”
庄綦廷脸色微僵,把她?从身上拖下来,反压住她?,胸膛贴上她?的背脊,“别调皮。不?然又懆你。”
黎雅柔被他火热的身体罩住,不?知为何,有满足感。身体的满足,大脑的满足,还有心灵上的满足。
两?人在这座摩登都会的一隅,静静相拥,直到心跳渐渐共用同一频率。
“庄綦廷…”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黎雅柔睡不?着,一点都不?困。
“你说?。”庄綦廷闭着眼,享受着这宁静的溫存。
黎雅柔细细想来只觉得奇怪。她?从没有认真?回想过他们之间的开始,一旦细想,就觉得漏洞百出,不?可思议,“你不?觉得你喜欢我喜欢得很奇怪嗎?如果那?天换了别的女人去拦你,你也会……”
“不?可能。”庄綦廷都懒得听她?说?完,竟是些废话,直接打断。
“为什么?”黎雅柔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我们之前又没见过,我那?天拦你也是搞错了人,我其实是想拦你集团底下的支行?行?长。你是不?是见我长得好,身材好,刚好你又想找女人了,我们两?个误打误撞碰上。”
庄綦廷:“什么叫我刚好想找女人了?我不?是饥渴的畜牲。”
“难道?不?是嗎?”黎雅柔鄙夷地看着他,“你那?一套操作,誰信你是把我当女朋友?我当时?的想法就没错,你还打我。明明是你从不?与我沟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鬼知道?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庄綦廷听到这里才?听出来眉目,小东西要和他翻旧账。
他承认,年輕时?的确很多地方没能尽善尽美,对她?总抱着一种操之过急,恨不?能立刻绑回家的心态,加上他那?时?不?可一世,年少轻狂,根本不?屑于表露自己的想法,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拧巴着。
“是我不?对,阿柔。”庄綦廷缱绻地吻她?眉心,抚平那?轻微的折痕,“我应该和你沟通,而不?是打你屁股。”
“滚蛋…谁和你说?这个……”
庄綦廷笑,手臂搂她?搂得很紧,却不?至于让她?不?舒服,他柔和的目光落下来,描摹着她?一如曾经的面容,一时?间想起很多往事。
“其实,你十八岁时?我就见过你,宝贝。”
黎雅柔睁大双眼,她?从未听过他说?过,“我十八?”
庄綦廷嗯了声,“你还记得嗎,你十八岁那?天,在夜总会登台唱了一首歌。”
黎雅柔深吸气,双手不?知不?觉抠着他的胸肌,为翻出他从不?与外人道?来的秘密而震惊,“不?会吧……你当时?也在?”
“我还派李叔给你送了一束红玫瑰,不?过被你拒绝了。”庄綦廷唇角微扬,这件事他耿耿于怀了好久,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给女孩送花,第一次心动,没想到結果很惨烈。
黎雅柔惊讶地看着他,怔怔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对,对!是有一个中年大叔来给我送花,说?是他家少爷送的,还说?可以送我回家。原来那?是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