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些有的没?的。”黎雅柔偏过去,脸颊微微发熱。

庄綦廷徐徐笑着,重新坐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温柔低声说:“宝宝,我们合好?吧。什么时候去複婚?我不想和你分开了,好?不好?。”

黎雅柔捂住脸,搓了两下,无语地乜他一眼,“一大早做什么春秋大梦。”

庄綦廷无奈,“我们昨晚不是都同床共枕了嗎。”

黎雅柔好?笑,手指点着他欲气的胸膛,上面全是她?昨晚抓住来的血印和牙印,“庄大老?板,你都四十八九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不过是和你睡一晚而已?,就要和你结婚啊?”

庄綦廷没?说话,眸中的炽热冷了下来,静静地注视黎雅柔。

“我们昨晚就是一夜情,你懂嗎,一夜情。”

庄綦廷攥紧手指,指缝感受到婚戒的存在,他滚着喉结,“在我这没?有一夜的情,只有夜夜的情。”

黎雅柔轻哼,她?一把掀开被?窝,任由美好?的身体露在空气中,凌乱的长卷发披在身前,墨黑与奶白交错,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从包里?翻出钱包,手指抽出两张千元港钞,递给庄綦廷,笑眯眯地说:“那就当我买你吧,庄生。你服务得不错,以后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两千够多了,不准讨价还价,毕竟你昨晚也爽到了。”

庄綦廷被?这两张钞票弄懵了。这他妈还是盛徽银行发行的钞票。她?拿来买他一晚上,买他?买他?两千块?

“我不是鸭子,黎雅柔。你看清楚我是谁。”庄綦廷语气低沉,不想发怒也怒了,这简直是羞辱。

黎雅柔不甘示弱,“我昨晚点的就是鸭子。”

“你也知道你昨晚点鸭子!”庄綦廷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句。得知她?点鸭子,昨晚他差点都要进医院了。

“哦,对!Derek,老?东西,你没?有动Derek吧!”黎雅柔心惊起来。昨晚的事?是她?昏了头挑起?来的,Derek被?她?找来,又被?她?赶走,若是庄綦廷把Derek怎么样了,那真是一場无妄之?灾。

庄綦廷沉沉地盯着她?,冷笑,“剁了。”

“你简直是”黎雅柔气得闭上眼,差点晕倒在床上。

庄綦廷心头一紧,连忙扶住她?,不敢再说刺激她?的话,“骗你的,没?剁,人就在隔壁房间待着,宝宝,别为这种人气坏了,不值得。只要他没?有欺负你,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你相信我。”

黎雅柔缓了几个深呼吸,庄綦廷为她?捏着酸软的手臂,继续低声说,“阿柔,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点进医院了。你不高兴,你生我的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再用这种事?赌气好?嗎。那种鸭子,你知道有多脏吗?”

黎雅柔当然知道脏,若不是和他赌气,她?怎么可能做这种荒唐事?。

“就你干净。”

“不论你信与否,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他即使?再欲壑難忍,深夜辗转反侧,也从没?动过其他念头,在他心里?,他只会和黎雅柔一个女人享受这种滋味。黎雅柔属于他,他也属于黎雅柔。

黎雅柔一时安静,複杂地看了他数息,随后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柔顺低覆,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乱。

昨晚的疯狂已?经讓場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她?不得不承认,人的情感如此複杂,她?和庄綦廷几十年的纠缠根本无法用一刀割的方法来解决,即使?是一纸離婚判令也没?有这个能力。

绝对的生理性喜欢,千丝萬缕的期盼,羞于启齿的依赖,以及被?他轻而易举撩拨起?来的冲动热情,还有她?的不甘心,胜负欲,较劲,经年累月的怨气和赌气,杂糅成一个怪胎,深深根植在她?体内。

“宝宝。”庄綦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耐心十足地等待。

黎雅柔幽愤地看他一眼,什么宝宝宝宝,再叫就一巴掌。庄綦廷看懂她?眼底的怨气,无奈地笑了声。

这男人的确很干净,很会服务,如今也不再一身淫威,反而收起?利爪,甚至一改往日的强势作风,把她?服务得上天堂,最重要的是不要钱,免费。

“可以。”黎雅柔忽然间想通了,点点头。

可以。她?说可以。

庄綦廷难以相信黎雅柔真的回来了,漆沉的眸中升了温,他竟有些难以言说的激动,以及感动。

“好?。好?。宝宝,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还是你想挑个黄道吉日,干脆我们再摆一次酒席,你再穿一次婚纱,每个流程都不落下。我立刻讓人去准备,我们再订制一对新的婚戒,钻戒我也准备新的,婚纱照也要重新拍,你不是喜欢坦桑尼亚?我们去非洲拍,好?不好?。”

他说了一大堆。

黎雅柔直接笑出声,想通后整个人都很舒畅,慵懒的眼波里?流出几分媚色,她?一把掐住庄綦廷还很有几分姿色的老?脸,“我的意思是,你昨晚表现不错,我准许你当我的床伴,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滿足我。”

“至于复婚,不要。”

庄綦廷顷刻间冷下来,脸色十分难看。

黎雅柔则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眯起?眼,昨晚累归累,但的确愉悦,她?懒得搭理庄綦廷,赤着脚往浴室走去,边说:“我洗澡了,你要洗去隔壁,不准用我的。”

庄綦廷滚着喉结,稠黑的视线如漆深潭水,缓缓地流淌在黎雅柔身上。雪白的肌肤全是他用唇齿烙下的痕迹,他昨晚动情得厉害,失而复得的妻子躺在怀里?,他只想每一寸都标记,都占有,让她?再也不要離开。

一觉醒来,不过几个小时,眉眼醉意餍足的妻子却不愿和他复婚,甚至可笑地准许他做床伴。

床伴。当她?的床伴。她?在说什么?他是她?的老?公,是她?男人,现在要沦落为当她?的床伴?

“我只会做你的老?公,你的男友,床伴你想都别想。”在黎雅柔即将关上浴室门时,庄綦廷沉缓地开了口。

黎雅柔对上镜子中的自己,白中透粉的脸颊饱滿新鲜,她?抬手把长发束起?来,“庄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找别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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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郑三少?奶奶登门来找黎雅柔,好?一通抱怨。

“你说你是不是给我找麻烦!把Derek约出来,又不要了。不要就算了,还被?庄先生抓了现場,Derek被?扣了一整晚,心惊胆颤,他差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你让我怎么做人啊。”

想起?这事?,黎雅柔也很不好?意思,解释道:“钱都给他了,一分不差,还多付了十萬精神损失费。”

她?就捏了个五分钟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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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当然,也饱了眼福。